笑话讲完,两个女子大羞。
羞涩之下,看到那正仰头哈哈大笑的吕恒后,顿时嗔怒。
一堆拳头直接把吕恒砸的仓皇逃出车厢。
粉拳!
慌不择路的跳下车,披头散发的样子,看在阿贵等人的眼里,颇为值得玩味。
啧啧,这荒郊野外的,公子竟然如此好兴趣?
吕恒咳嗽了一声,随意整理了一下身上的长衫。
“怎么,没见过帅哥?”
说这话,还很自恋的将帽子上的一缕带子,撩到了身后。
阿贵和一干烟云卫,立马掉转脑袋,做呕吐状。
车厢里,欧阳如霜和欧阳莫愁咯咯娇笑,笑的肚子都疼了。
从烟云卫手里,接过了白龙的缰绳。
吕恒翻身上马,与阿贵等人一起在这空旷的田野中,肆意徜徉。
享受着温暖的曰光,还有满目的春色。
一路上,笑声不断,欢声不绝。
等到曰暮西垂,夕阳时分的时候。
前方的雁门关,在这夕阳的余晖下,巍峨雄壮,颇为壮观。
守门的官兵,早已接到了烟云卫的传信。
见这只马队到来后,城门缓缓开门吱吱呀呀的声音,显得格外的空旷和沧桑。
一队士兵,在一个年轻将军的带领下,走出了城门。单臂抚胸,低头列队欢迎军师的到来。
这年轻将军,年纪不到二十。生得剑眉星目,面如朗月。此时的他,身着一身银甲,手中握着银枪,飒爽的晚风中,显得俊朗之极。
见到那众多烟云卫护卫中的军师后,年轻将军激动的脸都是红的。
待吕恒走过来后,这年轻将军单手抚胸,恭敬的行礼,声音微微颤抖道:“末将,呼延灼见过军师,见过阿贵将军,见过各位大人!”
吕恒笑了笑,伸出手将他扶起来,笑着道:“我知道你,你是王功业手下的第一骑兵大队队长,有小赵子龙的称号,对吧?”
见军师竟然记得自己,而且还能如数家珍一般,将自己的事情说出来。呼延灼更是兴奋的俊脸通红,一时间连怎么站都不知道了。
两只手,局促不安的在盔甲上摸索着,只知道挠挠头,嘿嘿傻笑。
“听说你是闽南人,怎么样,在这北方还习惯吗?”吕恒微微笑了笑,伸出手,不客气的在呼延灼的胸口锤了一下,笑着问道。
呼延灼连忙点头道:“习惯的,习惯的!有了充足的棉衣,即便是冬天,弟兄们也不会被冻伤的。而且,而且小人之前在闽南长大,从来没见过雪花。如今来了北方,每到冬天就能看到雪花,挺好的!”
吕恒点头笑了笑,抬起头,看着呼延灼那年轻的面孔,笑了笑,微微沉吟片刻,问道:“想家吗?”
呼延灼立即立正,昂首挺胸:“不想!”
吕恒咳嗽了一声,定定的注视着他,淡淡道:“说实话!”
呼延灼的气势顿时垮下来,轻叹一声,苦笑道:“想!”
轻叹了一声,呼延灼笑了笑,深吸了一口气后,昂起头道:“不过,说句心里话。咱这不是当兵吗。我不站岗谁站岗?没人站岗,谁来保卫咱老百姓?”
声音没有故意渲染的激昂,也没有夸张的修辞。
有的只是一种平淡的感情,但是,就是这一句充满了感情的话,却让周围的所有人,都陷入了一种沉默之中。
吕恒闻言,心中深深感慨。
点点头后,伸手拍着呼延灼的肩膀,点点头道:“说得好啊!”
站在旁边的阿贵,也是深有感触的点点头,上来给了这呼延灼轻轻一拳,伸出大拇指赞了一句:“说得好,好样的,兄弟!”
呼延灼腼腆的笑了笑,俊俏的脸上带着一抹红晕,低下头,不好意思的笑了笑。
一阵晚风吹来,带来了些许的凉意。
呼延灼这才记起来,自己现在还站在外边呢。
反应过来后,呼延灼连忙让开路,恭敬的抱拳,将吕恒一行人请进了军中大营。
夜幕降临,旷野一片漆黑的寂静。
深邃的夜空中,繁星闪烁。宛若无数颗璀璨的宝石,镶嵌在了一块华丽的丝绒布上一般。
大地上,一堆堆的篝火点燃,熊熊燃烧的火光,与天上星辰相接。
一时间,竟然难以分辨,到底哪里才是天堂。
身后,雄伟的雁门关,在那火红光芒的映照下,更显巍峨。
围坐在火边,听着多才多艺的士兵们,拉着胡琴,唱着歌。
吕恒的神思,也不由的飞到了两年前的那个大雪纷飞的夜晚。
那一天,雁门关血战。
关内关外,血流成河,伏尸百万。
也正是那一战,彻底扭转了大周和突厥长达百年对峙的颓势。并且,三路大军,趁着这股气势,一路北上,所向披靡。
看着远方荒野上,淡淡的青色夜幕下,那密密麻麻的坟冢。
吕恒轻声叹息一声,端起了酒碗,缓缓站了起来。
周围,阿贵,烟云卫等人,还有呼延灼,在看到了帝师站起来后,也不约而同的端着酒碗站在了吕恒身边。
气氛有些压抑,有些凝重。
跳动的火光中,阿贵和诸多参与了那场大战的烟云卫的面色凝重而又悲伤。在他们的眼里,不知不觉,已是泪光闪烁。
吕恒眼泛泪光,神色虽然平静稳定,但说出的声音,却难掩颤抖。
吕恒指着远方夜幕下,那片孤独的坟冢,轻叹一声,淡淡说道:“远处那片坟冢,我们的兄弟就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