闾毗心神一荡,热血顿时下/流,倒不敢现在站起身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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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和那右贤王说了什么,怎么他笑的那么猥琐?”高车酗屈贺余靠近狄叶飞身边,在他耳边轻声问道:“他给了你什么?”
莫说屈贺余,其余众人,对刚才他们说了些什么都很好奇。
他们是魏人,只是到北面来充当使节的,碰到这位贵族纯属偶然,如果牵扯太过,倒容易惹出麻烦。
狄叶飞见闾毗半天没有起身,而他的亲卫们又虎视眈眈地看着自己这边,便摇了摇头,嫌恶道:“他把我当女人了,大献殷勤。”
“啥?”
“咦?”
“不过好像也不全是□□熏心,他在猜测我的身份,想把高车人当枪使呢。那爱慕之意,应该也只是装出来麻痹我的。”
狄叶飞不以为然道:“真是让人作呕!若不是如今以大局为重,我肯定把他砍了。”
那闾毗坐了一会儿,才慢吞吞爬起身子,披起斗篷。
“他过来了,回头再谈此事,我先进车子里,把他给的王旗放好。”狄叶飞见闾毗过来,不由得头皮发麻,轻盈的在车辕上一踩,纵身上了高车,猫腰进了车子,再也没有出来。
闾毗此行可谓是超出期望之外,自然也是志得意满,被护卫们前呼后拥着,满意地离开了。
待闾毗走过以后,狄叶飞召了从黑山大营来的高车部卒,以及参军帐中的几位斥候和画师,开始说起晚上发生的事情。他自然是避开“可敦”、“冯昊”云云不提,只是将吴提损失了大半人马,柔然即将内斗,高车成为关键的事情说了一遍。
“所以,如今不光我们要争冗车人的归附,吴提、其他柔然王子,甚至是闾毗这样不怎么得势的右贤王都在想法子吸纳高车人的归附。”
“蠕蠕今年正值多事之秋,正是我们大展拳脚的时候。之前那个不知道身份的赫连将军不说,如今柔然王庭之事要是能探得一二消息,我们便都有大功。”
狄叶飞见一行人激动狂热的样子,低声道:“只是我如今的身份一定要保密再保密,在那些闾毗送来的奴隶面前,尽量也只称呼我‘阿其火’,等到了高车的地方,也不要称呼我的名字。闾毗的使者一定会来,下面该如何做,我也不敢擅自做主,你们之中必须要有几人回去传话,问问军中的意思。”
“那右贤王说吴提损失了大量人马?肯定是我们黑山大营做的!就不知道是哪位将军的手笔,真是英雄了得”
几个高车士卒激动道:“如今蠕蠕已经够惨了,这下更是雪上加霜,陛下还等什么,我们赶紧回去传话,叫黑山众将快快打过来吧!”
这下子,众人异口同声的要求回去,狄叶飞点了几个素来稳重,又熟悉路线的高车部族之人与高车士卒,让他们回去先面见夏将军,待说清楚其中的轻重后再让夏将军待他们去找参军。
“希望各位小心谨慎,他日能不能博个万户侯,就看各位的了!”
“是!”
几人当即下了车,去准备远行的东西。
狄叶飞原本将那王旗放在一堆羊皮画里,可如今这几人要回去当信使,这些画自然就要给他们带回,他想了又想,还是自己身上安全,便把闾毗的飞熊王旗贴身放好,又安排了一些琐事,这才歇息。
谁料到了半夜,狄叶飞还是被一阵噩梦惊醒,吓得浑身冷汗,喘气连连。
都怪闾毗这个疯子,让他的脑子也错乱了!
居然会梦到火长一脸娇羞的自报家门,自称“狄花木兰”……
到底是个什么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