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不是配种!”
贺穆兰见拓跋焘对王慕云起了兴趣,再见王慕云也是胸大屁股翘类型的,心中顿时咯噔一下,连忙岔开话题。
“对了,之前那位卢七娘为何见到我就晕倒?还有上次在梅园也是,她见了我就脸色大变,我以前得罪过她吗?我应该没有见过多少女眷才对啊!”
“搞半天你都不知道她是谁,亏她还吓得要死,因为你做了几个月的噩梦,连身体都变得大坏……”
王慕云错愕道:“她之前去舅家做客,正好遇到你打上崔家门去,她一时避闪不过,在游廊里差点被你们踩死,若不是你一个朋友用鞭子卷开她的腿将她带了出去,她恐怕命都没了,你说她怕不怕?”
“你和黑山军都是沙场上下来的,浑身煞气惊人。她又不像我,舅家全是武夫,她不过是一个在家中读书学画的贤淑女子,遭遇了这种事情,看你就像是凶星转世,杀神索命,所以才如此失态。”
贺穆兰这才知道因为什么,侧头看了一眼拓跋焘。去大闹崔府是这位的主意,她不过是去做戏罢了,人命是一条也没有闹出。
“嘶,不对啊,我身边哪有人是用鞭子的?”贺穆兰愣了愣,“若说用鞭子,我那天倒是带了你的赤蛇鞭,也确实救了一个小丫鬟……”
“啊?”
王慕云傻眼。
“不是你身边的朋友?她还特意去打听了,说是叫若干人。”
“若干家那小子用的是刀吧?”拓跋焘笑了笑,“还特意去打听了?看样子卢七娘为了报‘救命之恩’用心良苦啊,若干人这小子真是好命,跟在花木兰身后还捡了个红颜知己。”
贺穆兰微笑。
“若真是这样,还劳烦云娘不要告诉卢七娘,就让她一直当我是凶神恶煞吧。若是她知道是我差点踩了她又救了她,怕是更加不安。回头若是有机会,我定当让若干人亲自去解释。”
说不得阴差阳错,又成就一段姻缘。若干人对自己那莫名的黏糊也能给解决了。
王慕云没想到这其中还有这样的□□,啧啧称奇之下,不由得暗叹有时候连眼见都不见得为实,更何况还有许多只凭着一面之词就给人定了罪的人。
“有句话也许我不该问……”贺穆兰犹豫了一会儿,还是替拓跋焘开了口:“伺候卢七娘的那个宫女,为何会肯替你隐瞒?”
“你们是要问罪于她?”王慕云敏感地意识到贺穆兰话中的意思,“能不能留她一条命?是我恳求她不要说出去的。”
她知道这宫女今日的行为已经很是不妥,而且也不能肯定贺穆兰两人之前在卢七娘屋子外听到了什么,只能先为那个女人求情。
“那要看是什么情况。”
拓跋焘表情严肃。“宫女和外人勾结,甚至愿意如此遮掩……”
“她也是个可怜人,全家获罪之后入了宫,她的其他姐妹和兄弟都成了官奴,被赐给朝中几位大臣,其中有一位入了卢家,混的还不错,成了卢家主母身边的一位管事娘子。这次卢七娘入宫,卢家担心她身体不好会出事,又知道那位管事娘子的妹妹就在东宫做宫女,花了不少力气才求到她照顾七娘。”
王慕云淡然道:“莫说七娘,就是其他贵女伺候的宫女,大多也都是各家想办法找的牢靠之人。你去看看尉迟家、独孤家、若干家身边伺候的是什么人,就知道这种事实在是寻常。”
“那她替你掩饰……”
“我和卢七娘有些交情,她是真生病,恰巧我又没她病的那么急,就顺便照拂了她一下。我裁了,也没急着请女官移我出去,就是为了照顾七娘。她和那宫女感激我,所以愿意为我遮掩,她们冒着这么大的风险,我不能让她因为这个没了命。”
王慕云抬眼望向拓跋焘:“陛下,我几乎什么都说了,您能饶她一命吗?”
这一声石破天惊,贺穆兰和拓跋焘都瞠目结舌。
“花将军是个沉稳之人,她来后宫既然不是为了素和君,那一定就是陛下的意思。你们虽穿着宦官的衣服,但依旧威武的不似那些假男人,能让花将军不担心名誉问题一起胡闹,又能打断花将军的话问我话的,必定是传说中那位喜欢微服乱……私巡的陛下了。”
王慕云噎了下又若无其事的说道:“亏我还为你们担心,现在想来倒像是多管闲事,小题大做了。”
整个宫里他何处不能去?
拓跋焘没想到之前那么多女子没猜穿他的身份(大雾),这个女子三言两语就拆穿了,心中不由得大好,点了点头应道:
“好,我便饶了那宫女的命,我不但饶了她的命,还放她和她的姐妹相聚。既然她有亲眷在卢家,我会命人送她出宫,将她送到卢家去。”
这般不忠的宫女,正好送出去敲打卢家,也省的造出杀孽。
王慕云也想到她要被送出宫不见得会受到卢家的欢迎,可人家为了卢家连命都差点没了,这样已经是很好了,只能跪下替她谢恩。
贺穆兰和拓跋焘因为王慕云的关系在东院耽搁了许久,再原路返回穿过那道小口子的时候,又被一群守株待兔的守卫抓了个正着。
原来王慕云把他们打发走了,可他们还是觉得情况不对,将四周都搜查了一遍,最后查到这里虽掩饰的好,但有个洞可以让人出入。
这一下不得了,侍卫头领一边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