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当他们遇见一百多只野猪飞奔过来的时候,就连贺穆兰都没办法,一群人只能分散而逃,留下武艺最高的贺穆兰一行人断后,直到跑出老远才重新汇合在一起,哈哈大笑起来。
后面的时候,也许是贺穆兰想吃猪肉了,也许是要抓些野猪泄愤,又或者是担心野猪伤人,贺穆兰倒是大了不少只野猪。因为知道它力气大会伤人,贺穆兰不敢留手,每一箭都是使足了全身力气,她的箭头都是精钢所铸,破开猪皮不在话下,待一个多时辰过去后,倒猎了十几头野猪。
“哈哈哈,将军你看,郑宗抓的都是什么!”陈节嘲笑着指了指郑宗,只见后者的马后吊着几只马鸡,显然他专门抓鸡去了。
连袁放的马后都挂着黄羊和袍子,相比之下,郑宗的猎物简直寒酸的可怜。
“你懂个屁!这些蓝马鸡的羽毛凉国有人高价收购,一身羽毛顶你十只野猪。你以为蓝马鸡容易抓?这些马鸡晚上才出没,白天要抓到他们可不是一件容易事!”
郑宗摸了摸背后的马鸡,笑的得意满足。
“我又不想吃肉,当然是想要打什么打什么。”
袁放是个商人,一听说蓝马鸡值钱,顿时牵着马过去和郑宗攀谈,问怎么抓它们。贺穆兰等人则是哭笑不得地耸了耸肩,一旦遇到赚钱的事情,少不得就是他们几个受罪了……
果不其然,袁放问清了凉国哪些东西受欢迎后,回过头双眼奕奕地喊道:“将军,多射些白尾雕和蓝马鸡!赤狐的皮也值钱啊!”
贺穆兰摸了摸越影的鬃毛,无奈地说道:“……我们不是来赚钱的。”
“赚钱和打猎又不冲突。”袁放也是看使团里其他的成员都出去打猎了,否则也不敢这么大胆地要求贺穆兰做什么,不然贺穆兰“穷酸”的名声真要丢脸丢到国外去了。
“好,好,好……”贺穆兰叹了口气,“我抓,我抓。是不是还要活的?”
“不伤了皮子就行!”
众人忙里偷闲,贺穆兰对那种幼小的刺猬很感兴趣,路上遇见越影差点踩踏到赶紧拉开。
陈节发现贺穆兰喜欢小刺猬这种古怪的嗜好,还趁着人不注意的时候拿个筐子找了几只装着,一回头发现郑宗也在干同样的事,忍不住恶狠狠瞪了一眼,差点和对方干起架来。
郑宗只是胆小,男人该有的危机意识当然不缺,两人眼神交战了一刻之后,愤而转为去找更加可爱的小刺猬去了。
“哼,我这个又软又圆,插上几枚朱果在背上,一定更加可爱……”陈节喜滋滋的捏起一个小刺猬,塞进竹筐之中。
“这个头大脸圆,耳朵又软,甚是可爱,唔……就这个了!”
郑宗抓起一个小刺猬猛亲。
只是他们下马翻找的快活,可怜那些老刺猬们滚成一个球瑟瑟发抖,有的急的吱吱吱吱乱叫,却没一只敢冲出来拼命。
小刺猬们还什么都没发现就被抓走了,有些大概也只是刚断奶的年纪。
这些愚蠢的凡人啊!
还真是残忍!
“你们在干嘛呢9不跟上!”
“哦,就来!”
“马上来!”
陈节和郑宗最后又互瞪了一眼,急忙翻身上马。
***
猎场深处。
“你说什么?你让我们兄弟几个被这个追着逃到花将军那里去?”路那罗看着被缚住不能动弹的畜生们,忍不住咆哮道:“你当我们是盘羊吗?我们能跑得过这货?”
他愤愤地对着地上的东西一指。
“这可是豹子啊!”
李顺微微昂着头,态度高傲地说道:“你以为那些金子好收?若不能为我效力,我又何必给你们那么多金子。再说了,你认为在豹子底下求生,和让你直接对上花木兰,哪一个更容易活?”
“这有什么区别!”
路那罗气急败坏。
“有。我不想花木兰活着。”李顺恶毒地开口,“你们若不愿意把这些豹子引到花木兰那里去,就给我直接杀了花木兰。你们二选一。”
他态度有些微妙地继续说着:“只是,谁都知道花木兰是拓跋焘最‘宠爱’的将军,要是你们光明正大的杀了花木兰,恐怕你们跑遍天涯海角都不会得到善终。我也不想因为你们被捕而惹上麻烦,你们最好还是选择和豹子赛跑,至少你们有马,还有这么多人,不是吗?”
路那罗和许多卢水胡人心里将李顺骂了个半死,恨不得活生生咬死他才好,他们虽然暗地里投靠了李顺,却一直以为李顺是想要在什么时候对贺穆兰进行反戈一击,可没想到是上演“人豹赛跑”啊!
路那罗等人正在咬牙切齿间,一直默不作声的盖吴突然收起了刻刀和木雕,表情疏淡地点了点头。
“好,我们做。不过日后你要再差遣我们,就要另外付钱了。”
李顺大笑:“要是花木兰死了,我举荐你们去凉国做大将军的话绝对算数,若违此誓,天打雷劈!”
他心中高兴,居然发了个重誓:“天台军信守承诺,果然名不虚传!”
盖吴看了几眼地上的豹子,每一只都被铁锁牢牢锁着,捆绑着重重锁链,嘴上也缠绕着绳索,但精神却很是抖擞,绝不是长期被捆的样子。
他们到达这里只有两天,李顺是不可能一晚上就弄来这么多豹子的,除非他早就有准备,甚至……
李顺早就布好了这个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