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是不是将军传出和狄将军的那件事后,各家儿郎就不来自取其辱了?”
陈节咳嗽了一声。
“会不会是这样?”
“你说什么?”
贺穆兰诧异的声音突然从两人身后传来。
“啊,将军!”
“火长!”
“你说,还有这种好处?”
贺穆兰好奇地问陈节。
“我只是这么觉得嘛……以前有人求亲,还是因为将军您没有表‘露’出要成亲的意思,可现在您自己在礼宾院‘门’口说已经和狄将军‘私’定了终身,再来提亲就是凭白得罪两员大将。再说了……”
‘又不是每个儿郎来求亲都是真想娶你,大部分都是表达下自己的崇拜之意而已,真要势在必得的……’
“再来争您,就应该去找狄将军了。”
贺穆兰恍然大悟地一击掌。
“原来如此!我以前怎么没想到还有这种好办法!”
那些艺人传出绯闻之后靠什么迅速平息此事?不就是靠订婚吗?
一旦有了婚约,什么狂蜂‘浪’蝶都退避三舍了!
更别说狄叶飞也不是好相处的‘性’子!
贺穆兰眨了眨眼,突然觉得自己胡言‘乱’语也不是什么难接受的事情了。
不不不,只是她不想成亲,狄叶飞还是想要成亲的,她怎么能为了清净这么利用狄叶飞的名誉呢?他都打了这么多年光棍,万一还是个魔法师,自己就罪孽深重了!
“我真自‘私’!”
贺穆兰重重拍了自己一记。
“我该想办法澄清这件事。不,我应该先去向狄叶飞道歉!”
说罢,‘抽’身就走。
“将军你去哪儿啊!马上要宵禁了!”
“没事,我翻墙回来,你们看家就好!”
“喂,将军+军!”
贺穆兰从马厩里牵出越影,骑着马就直奔礼宾院,到了礼宾院,‘门’口几个守‘门’的‘侍’卫还在津津乐道贺穆兰和狄叶飞的事情。
“只见得‘花’将军一个抬手,使出一招霸王硬上弓,将狄将军按在身下……”
‘侍’卫甲手舞足蹈地添油加醋着。
其他几个‘侍’卫咽了一口口水,睁眼道:“然后呢?然后呢?”
“然后‘花’将军就这么压着狄将军,对那美貌动人的‘女’郎一声冷笑‘我和他‘私’定终身,他已经是我的人’啊,‘花’将军!”
“我知道是‘花’将军说的,然后呢?然后呢?”
一群‘侍’卫听到正好之处,见他像是见了鬼一样卡了壳,连忙催促。
“然后我就要揍人了。”
贺穆兰“冷笑”一声,故意磨了磨牙。
“啊!”
“天啊!‘花’将军!”
一群‘侍’卫顿时鸟兽散了。
贺穆兰啼笑皆非地摇了摇头,径直入了西院,去找狄叶飞。
此时狄叶飞正在屋内喝着闷酒,一见贺穆兰来了,外面又没有人通报,还以为自己喝醉了眼‘花’,连头都不抬一下,继续对着瓶吹。
贺穆兰见狄叶飞连迎她一下都不迎,还以为狄叶飞还在恼她,担心等会吵起来难看,将‘门’关上闩住,大步在席间坐下,也抓起一瓶酒喝上一口。
“咦?梨雪白?这么烈的酒,你就这么喝?”
“你这人,怎么是个影子还这么爱管事……”狄叶飞喃喃自语,“这时候了,还把我当那时候什么都不懂的小兄弟……”
“你在说什么呢?”贺穆兰好奇地看着满脸绯红的狄叶飞,突然一下子愣住。“你全身上下怎么这么红?不会是又开始服寒食散了吧?”
“寒食散?你要要要这个?”醉的云里雾里的狄叶飞大着舌头,踉踉跄跄地起身。“好好好像还真有……”
他站起身,从屋角的柜子下面掏啊掏,掏出一个镶金嵌‘玉’的盒子,递给贺穆兰。
“给,寒食散……”
狄叶飞如今也是镇守一方的大员,来往的商人经常有各种“孝敬”,这寒食散就是一个南方的商人当做媳物“孝敬”给狄叶飞的。他虽不知道狄叶飞对这种东西深恶痛绝,但因为毕竟不是好物,吃不准狄叶飞对这东西态度如何,只说是贵重的胭脂,狄叶飞就收了下来。
这盒子长得好看,但打开却需要一定的技巧,狄叶飞折腾了一阵子没打开,又觉得盒子漂亮里面的胭脂差不到哪里去,就鬼使神差地揣到行李里了,想要送给贺穆兰。
谁料到了京中,狄叶飞收拾行李的时候无意间打开了这个盒子,发现里面居然是寒食散,当即气的对墙而掷,反弹到了柜下,索‘性’就眼不见心不烦了,此番喝醉了贺穆兰提起寒食散,醉的熏熏的狄叶飞居然不怕死的在贺穆兰眼皮子下面‘摸’出了“赃物”来。
此时贺穆兰自然是气的一佛升天二佛出世,劈手抢过五石散就骂:“这种东西你居然还有!你还在用吗?你是不是忘了自己当年的鬼样子?我看你是越过越回去了!”
她当年‘花’了那么大心思才让他戒掉!
她真是看错他了!
狄叶飞听着贺穆兰犹如训儿子一般的口气,顿时酒醉壮人胆,心中一股幽怨之气陡然上升,让他哗啦一下扯开了自己的衣襟。
“我什么样子?我什么鬼样子?这里每一寸,每一分你都‘摸’过!我发作时,你不停告诉我‘这不难看,你一点都不恐怖’,现在就跟我说鬼样子?我年纪大了,没有以前的姿‘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