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情此景,众人的目光有些冷淡。
面对女子被土匪追逐的场面,并没有引起众人心中的同情,反而是将目光放在路程上,没有理会女子。
大路宽敞,而商队又走在右侧,完全不影响土匪追逐的场面。
有时候还是不要多闲事是的好。
毕竟,是圈套也说不定。
女子见此,眼中神色暗淡,见自己可能是逃不过了,步伐也不由有些轻慢起来。
似乎已经预料到自己后面的命运。
身后的土匪越来越逼近,双方距离在不断缩短。
有人冷淡,自然有人不忍,挺身而出见义勇为。
商队里,一个看起来文弱书生的男子,站了出来,朝那姑娘招手说道:“姑娘别怕,快点到这里来!”
闻言,那姑娘暗淡的神色突然明亮起来,身后的那些土匪还有几步,就能追上女子。
短短的距离之内,跑在众人最前面一个长着花缌胡子,面色黝黑的土匪,伸长了手想要抓住女子。
女子因为先前的轻怠,落了距离,花胡子这一抓,已是逃不开。
那书生见状,一把拔出腰间的佩剑,灵力凝锋剑指女子身后之人。
一道灵气从剑锋上迸发而出,冲向女子身后,即将落在肩头,近在咫尺的手。
那气刃击到那人手上,唰一下将那手刮了道大口子,血瞬时哗啦啦的往外流,花胡子手上一阵抽疼,不自觉的将手缩回。
这一缩,便给了女子逃离虎口的时间。
女子快步朝书生走去。
那群土匪见了,远远地站在商队几十米开外的地方,与商队相望,土匪们似乎在观察,他们突破重重包围圈,将女子掳回的可行性。
商队的人也将注意力放在这些人身上。
倘若是这些土匪闯进来,众人自然不会做事不理。
最后领头的那个喊了声撤,一众土匪消失在众人眼前。
众人对于书生多管闲事的作为,不做品论。
“姑娘,没事了,那些人已经走了!”书生上前关切的问道。
“多谢,这位公子出手相救!”女子朝书生行礼。
书生连忙将人扶住,这一接触,就能看到女子身上明显的伤痕,不管是手上脚上还是身上,都或多或少的有着一些疤痕。
这些伤痕有些很新鲜,有些看上去,则是有些日子。
若是放在寻常人身上,定是狼狈不堪。
偏生这女子长的貌美,这般情况之下,更显得娇弱,惹人怜惜。
特别是配上那些交错的伤痕,惹着人心中暴戾,忍不住想……
书生正了正神色,首当其冲的怒声道:“这些人真是大过分!居然如此对待姑娘。”
“无碍,习惯了!”女子笑的说道,苍白的脸色下,怎么看都有些勉强。
书生拔剑斩断女子脚上的锁链,搀着女子朝商队中间的马车而去:“姑娘莫怕,既然我救了你,便不会做事不理,定会帮姑娘找个安全的居所!”
“那就麻烦公子!”女子连连道谢。
“不知姑娘姓名?”书生问道。
“小女子,姓方,单字暖!”女子低垂着眉眼回应道。
商队中间的马车上,坐着袁氏两姐妹。
书生搀扶着女子上前,敲了敲马车上门榄,扬声道:“半夏姑娘,我这里有一个受伤的姑娘,可否帮忙医治一下?”
车厢内静默片刻,很快有人撩开帘子,朝书生说道:“公子帮忙扶进来吧!”
书生扶着女子走上马车内,偌大的车厢之内,只坐着袁氏两姐妹。
半夏撩开帘子让两人进去,袁初夏坐在车厢最里面,看了眼进来的后,便将目光收回。
车厢内的布置很精细,榻上铺着几张柔软的毛毯,小桌上摆着香案茶盏,还放着几本书籍。
那书生细看了几眼,皆是一些医文典籍的书,随即夸赞道:“两位姑娘还真是刻苦专研!”
“哪里,是我两姐妹没法子修炼灵力,这才对医术刻苦专研,想谋些生计!”袁半夏谦虚的说道。
此时她也看到女子身上的伤口,捂着小嘴一脸惊讶:“这姑娘怎么伤的这么重,快让她坐下!”
说着,上前扶着女子坐在榻上,去车厢内取出药箱,从中拿出一块巾帕垫在女子手下,给女子号脉。
号脉间,袁半夏的眉头越皱越紧,看的一旁的书生不由得紧张起来,待袁半夏松开女子脉搏,忙上前问:“怎么样?”
袁半夏委婉的说道:“这姑娘伤的有些重,我们姐妹需要为她医治,还请公子出去,稍作等待!”
书生也不强留,翻身下了马车,跟在马车旁赶路。
车厢内。
见书生下去,袁半夏脸上保持着该有的温婉,轻声说道:“姑娘莫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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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离看着被迎进马车内的女子,眉头轻挑,脸上笑的邪气,又是一个唱大戏的。
这路上,真是越来越精彩了。
这点小插曲,并不能阻碍众人的脚步,商队慢慢的朝目的地进发。
不过走了位置有些偏,一直到黄昏时刻,商队也没有到达城镇内,附近也没有什么小村落,可供众人下脚。
这一夜注定是要风餐露宿。
商队在路道旁边选了一块空地,准备今晚在此过夜,明日继续启程。
众人在此扎营做饭,袁氏姐妹同那名女子从车上下来,主动走上前包揽晚饭的工作。
镖师里大多是大老爷们,会做饭的不多,此时有人愿意包揽这份工作,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