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管家的声音突然在屋内响起,顿时将叶安然等人的目光吸引了过去。
他们将目光看向花管家。
花管家正踩在一张桌子上面,朝屋内的众人示意,众人顺势围了过去。
而在他脚下摆着好几大筐的衣服。
粗略看去,感觉差别不大。
就是装衣服的箩筐……
好接地气。
花管家拍了拍手,将众人视线聚集在自己身上:“好了好了,话不多说,大家都过来领衣服,领了衣服,然后换好出去,外面会有人问你们要做什么,然后你们如实回答,便会给你们安排对应的活计。”
“好好干,说不定能等到某些大人物的赏识,后半生平步青云。”
花管家朝身后花楼内部的两个伙计招呼,让他们将衣服分发下去,自己则是迈着稳健的步伐出了屋子,看样子是打算去安排其他的事情。
“走”,叶安然用手捅了捅旁边的几人。
将离等人都已经拿着东西走了,他们这要是再慢点,估计后头可能连面都碰不上。
叶安然几人上前领了衣服,换掉身上那身死气沉沉的黑袍,而后按照花管家的提示,去外边找下发活计的人。
“唉,这到底是想搞什么?做什么活计,需要穿成这样?”
宁舒玉扯了扯身上的华美的衣装,语气满是不解。
他们从箩筐类领到的衣服,上等布料,做工精致,这要是放在凡是,足够媲美那些世家权贵身上的衣着。
而他们此刻穿着这身华美的衣装,怎么看都不太像是要去做活计的,反而更像是准备去参加某个王侯将相举办的会宴。
南若尘不竭余力地泼宁舒玉冷水:“在花楼穿成这样干活的……”
不过这花楼也是大方,为了整个排面,也是不竭余力的往里头砸钱。
“大概……相亲?”武寂难得说句话,却是语出惊人。
身周的四名男子,皆是因为他这话震上了一震。
认真的吗?
叶安然与君影两人脸上适时出现了些许古怪之色。
两人互相对视一眼,叶安然突然笑得一幅喘不上气的模样,上前勾住武寂的肩头,用力的拍了拍:
“我的错我的错,是兄弟没有好好关注你的人生大事,以后我一定给你好好物色物色。”
叶安然这说的那是一本正经,头头是道,换来得却是武寂的一个冷眼。
叶安然干笑地伸手,抠了抠太阳穴,目光飘向远处,不敢正眼直视武寂的目光。
“那什么……这花楼布置真不错……”
好在武寂也没继续理他,而是走到旁边那名下发活计的人面前。
那人手上拿着一本小册子,正埋头在上面书写着什么,感觉面前有阴影压了过来,头也不抬的问的:“小厮、厨子、端盘、斟酒、奏乐、厅侍哪一个?”
身后跟过来的几人也听到了伙计问话,异口同声地说道:“厅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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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离这边下发活计的人,也问了同样的问题:“侍女、掌灯、舞娘、斟酒、奏乐、哪一个?”
“掌灯!”
将离三人领了下发到手里头的活计,顺着走道进入了六楼的会场。
六楼的空间很大,媲美于半个城主府的大小。
整体格局与将离等人那日,乘坐的池城城主府画舫,大厅的布置差不大多。
同样隔了个中空的二层出来。
隔出的一二层皆摆着桌案,不过看摆设,应该座次有高低之分。
二楼的摆设更为精致些。
将离等人进来时,那些桌案上已经零零散散地坐了不少人在上面,而二层上的桌案上还空空如也。
尚不见人。
身着华服的男女侍者穿行在会场之内。
他们手上端着菜肴与美酒,正不断往桌案上摆,其他的人则是找到自己对应的活计,众人各司其事。
将离等人选的活计是掌灯。
所以并不用和这些人聚在一起忙碌。
可以说会宴前半段,根本没她们什么事,只有到了后半场,那些来搞事的人累了需要休息,才需要她们在前面领路。
休息的房间在七楼。
上去点个灯而已,多大点事。
君影几人选的厅侍,则是在会场内维持秩序的活计。
以防有什么不可预知的变数发生。
看眼前的排场,来得人修为只怕不俗。
根本不需要他们上场,
过来装装样子,当个排面而已。
所以也捞了个清闲。
并不需要与那些人一样端着盘子与酒坛什么的,进进出出,看着就累人。
看人转悠了几次后,眼睛也跟着有些泛酸。
“去找找那三个混哪去了。”叶安然一踏入会场,在会场内四下扫视。
他目光有目的性的,在会场内看着那些端盘的侍女扫过。
在发现其中并没有三人的身影后,他将目光放在了二楼。
二楼之内此时还很是空旷,来往的人,一眼便能看个清楚。
他刚将二层给看了个大半,便在一个角落里看见了三人的身影。
那三人正靠在墙上,闲散地将目光投向那些忙得跟个小蜜蜂似的人身上。
而且叶安然还眼尖的看到她们正在说些什么,脸上挂着若有若无的笑意。
“找到了,我们上去。”叶安然转头朝众人示意,一起上了二层,走到将离等人面前。
厅侍这个活计,并没有明确的要求,必须在哪个地方固守,所以叶安然等人就算调换地方,也没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