瑞安城城主许下的条件,内容可大可小,大到可以要荣华富贵,入官进职,灵丹妙药,小到要路边的阿猫阿狗,都可以,只看你如何看待这个条件。
君影若有所思的摸着长琴,他潜意识里觉得,这把琴有些亲切,甚至弹奏的时候有一种说不出的感觉,也许跟这考验有关,因而他才会应下城主,将这把琴拿回来。
可是他又不会弹,这可如何是好!君影烦燥的想着。
不过话又说回来,他到现在都还没确定将离在哪,又或者将离是谁!
昨夜的女子虽然可疑,但还要在试探一番才知道。
虚度了一日光阴。
君影用过晚膳后,盘在琴案前,低头摆弄着那把九霄环佩,不论怎么弹,都似哑琴无声,这让他有些颓败。
“公子,吃药了。”二饼推开门走进来,打断了他的苦思。
二饼看着君影琴案上那把琴,有些好奇的问:“公子,这把琴是城主赏赐的吗?”
“不是,是“借”用。”君影摇摇头。
“啊不过这琴为什么只有六弦,那空缺的琴弦哪去了”二饼嘀咕道。
君影不语,只是静静的弹奏着琴。
“我听别人说,琴奏人生百态,人有七情,琴也有七弦,会不会这缺少的琴弦,是这琴缺少了某一种感情”二饼突然想到。
“有理!”君影有些无奈的揉了揉眉心。
二饼说的未尝没有道理,琴分七弦,各弦声乐不同,也在某种程度上来说,刚好对应这七根琴弦,可是就算按这个理又能如何,这缺的琴弦如何补足
九霄环佩的每根琴弦用料各有不同,像他这种不识琴的,根本无从辩识,看上去没什么差别。
“罢了罢了,船到桥头自然直!”君影说道。
次日早晨,君影早早起身,决定去确认一下“将离”这个人,用完早膳后,打发走二饼,君影踏上了那条去往那个让他避之不及的地方的路。
好在对这地方还算有点印象,在这大的摸不着边的城主府里,君影寻着那晚的记忆,再次来到了这里。
屋门是虚掩着的,屋院周围也没有家仆走动,听不到任何响动,四下静悄悄的。
君影走上前敲了敲门:“有人在吗?”
屋内没有回答,君影在门外站了片刻,推开门走了进去,依旧是那挂的满室的纱幔,只是在这青天白日里,看到更清楚罢了。
透过重重纱幔,隐隐可见一人端坐在屋子最里面,看那身形似乎是女子。
“姑娘”君影站在那,试着喊道。
人影动也没动,对着喊声毫无反应。。
睡着了不成
君影拨开眼前的纱幔,一路走到那人面前站定。
人还是那个人,这回没戴面纱,不知是沉睡还是如何,闭着双目,呼吸轻微。
但君影看着看着,却觉得有些古怪,眼前这张脸是将离的没错,但是看上去总感觉哪里不对!
好像这张脸本不应该出现在她脸上,又好像只是笔墨胭脂强行在上面捏画的这样一张脸。
君影心里说不出的古怪,他伸出手,去触碰这张让他分感不适的脸,想求证一下心中所想!手指下细腻的触感,让他心头微颤。
女子对此依旧毫无反应,君影手伸到其耳后摸了一圈,没有丝毫奇异之处,不是假皮,难不成猜错了君影心下怀疑。
刚想撤回手,闭目的女子却是睁开了眼,手疾眼快的拉住他的手,拉着他的手放在她脸上轻轻抚摸,脸上陶醉,媚眼如丝:“公子~找人家何事”
君影心下大骂:这人很可能早就知道他进来了,居然还装睡!这一不留神,竟着了她的道。
“你可记得夙缘”骂归骂,事情还要问,君影猛一抽回手,脸色一正的问道。
“夙缘说的可是人家和公子的夙缘想不到公子人看上去冷,这情话说的如此顺口。”女子娇笑,手拦着君影的手微微用力,人借势起来朝前扑了过去,顺势将脑袋靠他身上,在那好一阵搔首,身若无骨的挂在他身上。
君影:“……”
他面无表情的将身上的女子冲身上扒拉下来,推开,往后走了几步,确认安全距离后方才停下来。
来这之前,他不是没有怀疑过,将离可能会失忆,可能像他一样不知前情,也可能是完全少了该有的记忆,把自己当成是这“土生土长”的一个人。
他也预想过将离可能完全不知情的情况下,如何解释这是一场考验,包括他这个人,但眼前女子的话语又让他觉得,事情可能远没有想象的那么简单。
突然想到什么,自怀里摸出一块玉佩来,对着女子问道:“你可知这枚玉佩的来历?”
“自然记得,这不是人家的吗?什么时候跑到公子那去了,还是公子偷偷喜欢人家,所以拿了去”女子顿了顿,旋即笑的妖娆,伸手就要去拿那块玉佩。
女子手搭在那玉佩的一角,嗔怪道:“公子,下次莫要这般了!”
君影心下失望,这块玉佩是将离在“求娶”那天晚上给他的,虽然不知道这玉佩有什么来历,用意,但是上面附着着浓郁的灵气,佩戴在身上,神清目明,而且那日他刚接过玉佩时,里面那金红丝线游走构成的芍药,开的异常妖艳,待将离离开后,上面的丝线便不在游走,现在这玉佩在接触这女子时,上面的丝线反应平平,像一块寻常的玉佩一般。
这女子,不是将离!君影这下肯定了。
只是不知为什么长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