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将离适时的转过头来回应。
“这……这这……”
公孙念颤颤巍巍的伸出手,指着自己打脸的右手,看着将离言说,话音都变得结结巴巴起来。
“嗯?”
将离挑了挑秀丽的眉头,望着她指着的那只手,目光在那只手上一扫而过,问道:“看见了,怎么了?”
“我……”
公孙念指了指自己,又指了指那只手,来回动作间却是抽不出一句完整的话语来。
将离看着她这样子,有些不知道该如何开口。
不就是个蚊子嘛,干嘛这么大惊小怪的?
公孙面瞧着将离那副宠辱不惊的模样,深呼吸了几口,勉强平复下自己心中的情绪,努力让自己的话音变得通畅。
“我……我脸上什么时候,居然扒着这……这么大一只蚊子。”
她看着手掌上那一只,足足有拇指大小的蚊子,与炸开了几乎有整个手掌的血液,有些不可置信的说着。
公孙念听将离说是有蚊子,可能真的有。
或者说也就是寻常那般大小,
可是没想到,那只蚊子居然有如此大小。
将离转过头面对着她,伸手戳了戳自己软软的小脸蛋。
“哦,它啊……”
将离望着她几乎蔓延至整个手掌的鲜血,与那一个被拍得干扁,半透明的蚊子尸体,低声开口说道。
“它本来也只是只有米粒那么点大小的,但是它扒在你脸上一直吸一直吸,就变成了现在怎么大了。”
将离语气平缓的叙述着事情。
大概是嫌公孙念脸上的表情,还不够突兀
将离好像突然间想起了什么,又继续说道:
“哦,对了,我是看你一直没有反应,才出言提醒你的。”
公孙念听着她的话,越听越感觉到惊恐,这种不声不响趴在自己脸上吸血的蚊子……
她这要是方才没有打死的话,
按照将离的说法,岂不是会长到自己脑袋那么大?
一想到那种画面,
公孙念立即打了个寒颤。
这得多少的血,才能将那只蚊子给喂的那么大,届时自己的脸岂不是直接干扁了下去,像那些失了水分的干尸一样?
自己站在这个地方,也不过才短短十几息时间,那只蚊子就长成如此大小。
若是再给它点时间,
岂不是膨胀倒让人为之惊恐的地步?
“这个蚊子到底是什么东西?变种的吗?还有……它有没有毒?吸了我的血之后,我会变成什么样?”
公孙念连忙掏出巾帕,将手上的痕迹擦得一干二净,扬手用火焚掉巾帕,扭头看着将离一脸紧张兮兮的说道。
“你一下子说那么多,你让我先回答哪一个?”
将离脸上的表情依旧没有太大的变化,甚至对她现在脸上的紧张兮兮,有些不以为然。
公孙念立即回应,
“你一个一个回答,先从第一个开始。”
她心里都快紧张死了,尤其是在看见那种超乎常理的事情摆在自己面前。
哪怕是她步入修真界那么久,
也还没有见过盯人盯了这么久,能吃血吃这么大的蚊子。
问一下这种情况,
显然是让她有些慌神。
第一反应,更是下意识向将离出言,询问主见。
“没有毒,没事,别瞎操心。”
将离将言语简短了一下,
回应完她的问题之后,懒懒的靠在君影肩头,斜眼望着她。
真是的,
又是有大问题的话,自己会如此淡定的在这里和她说话吗?
眼看着公孙念又要开口询问,将离连忙抬手制止了她接下来的话。
“停停停,打住打住,你多吃点补血的丹药就行了。”
将离有些头疼的说道,抬手揉了揉自己的眉心,深深叹了口气,抱着君影的脖子,凑到他耳边吹气。
“有这么个不省心的徒弟,还真是为难你了。”
“还好。”
君影如是的说道。
换来的却是将离沉重的拍了拍他的肩头。
他们这边的小插曲,
那边议事的众人却没怎么关注,还在渡江这个问题上纠缠不清。
“既然不选择飞过去,那一苇渡江怎么样?”
宁舒玉指了指他们旁边长着茂密的芦苇丛,出言建议道。
南若尘嫌弃的看了他一眼,摇了摇头,揪下一根芦苇,搔了搔宁舒玉的鼻子。
“一苇渡江挺考验技法的,可是……你这样子的话,还不如直接在天上飞过去。”
“说的也对。”
宁舒玉点点头,道:“要不我们还是用船过去?”
“这么大的地方,哪里来的船?这里就不是什么民俗之地,哪里有画舫,客船这些东西出租售卖?”
公孙念在将离那里得到了答案,
灌了好几瓶补血的丹药之后,心下稍安的转过头,扑向了仍在议论中的众人。
“船?这里确实没有,但是我们有啊!”
宁舒玉瞧着她脸上还残留的一点血迹,眼中闪过狐疑之色。
公孙念脑海中灵光一闪,道:
“你是说我们的那艘灵舟?”
宁舒玉点点头,偏头转向叶安然那一方:“那艘灵舟,你应该有一起带过来吧?”
“这是自然。”叶安然应道。
“那不就行了,你们既不想飞过去,又不想一苇渡江,那直接用灵舟过去不就行了!”
宁舒玉直接拍板敲定了渡江的方法。
示意叶安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