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别人相比,从来都没有赢过。
在花楼内,若不是靠着一些特别的手段,别说是什么坐庄了,将离能把整个花楼都给赔进去。
而自己的另外一个意识,
就好像是与她处在两个极端一样,将离所不擅长的事情,另外一个意识都拿手得很。
眼下这桩看似赌局的相博,将离更是没有一丝胜算。
自己输给自己,或者自己赢了自己,好像说出去并不怎么光彩。
但放在眼下,
两个完全独立在外的意识而言,就不是那样了。
“哎呦呦,怎么了?生气了?”
肉身很欠的声音传来,根本不懂察言观色这几个字为何物。
将离看着肉身做起如此欠扁的神情,诡异的牵了牵嘴角,似乎……从这种角度去看自己,别有一番意味。
或者,
他们说的没错,自己却是变了。
曾经的朝气不再,留下的,只有空洞与默然。
另一个‘自己’,却保留了下来。
嗯……
就是保留下来后,发展的有些过了。
“不如……”
眼看着将离越发‘诡异’的神色,肉身话锋一转,道:“不如你过来读取我的记忆?”
“我保证不动手怎么样?嗯?”
肉身很好心的朝将离打着商量。
那言辞恳切的模样,说的将离都要信了。
可,到底是一个人。
大家心里打着什么鬼主意,各自的清楚。
肉身肚子里装着什么墨水,将离用脚指头想想都能猜透。
说到底她们是一个人,
即便现在分裂出两个‘人’,可本身的习性,还是不会变的。
“你这种不信任的眼神,真伤我心。”
肉身痛心疾首的摸着胸口,一副疼的快有喘不过气来的模样。
她一动,身上的枷锁竟是无声收紧。
硬生生将她的四肢拉开,牢牢固定在巨柱上。
当事人习以为常,没有一点反应。
脸上还维持着那副痛心疾首的模样,看着将离牙酸。
以前……
怎么没发现自己这么能演?
“你若真想告诉我,何必多此一举?”
将离毫不留情地拆自己的台,道:“说到底,你还是想同化我。”
“唉,别这么说。”
肉身对着将离晃了晃手指,徐徐道来:“我让你自己读取记忆,就是给你一个机会,自己寻找答案,想不到你一点深究的意思都没有,真是……哎。”
肉身看将离的眼神,简直就是在看一块不可雕也的朽木。
将离嘴角抽了抽,说道:“别演了,你到底打什么主意,你心里没点数?”
“没有。”
肉身回应很快,自顾自的说道:“算了,我不为难你了,反正你迟早都是我的。”
最后一句话,
肉身的声音的跟蚊子的嗡鸣声差不多,将离也没听清。
“有虫子进来,但是溜进来的老鼠只有一只。”
肉身眯眼说道;“说起来,我还要谢谢你呢。”
肉身莫名的一句话,将离有些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道:“我?感谢我?”
将离的脸色很是古怪,看着肉身的眼神甚是诡异。
这又是什么转折?
“很疑惑?”
肉身问,瞧着将离面上的不解的神色,撇嘴道:“感谢你唤醒我,不让我可能真的会被那只老鼠给扰了清净。”
“唤醒?”
将离皱眉,心下暗道。
“对,唤醒我。”
肉身笑得甚是无良,道:“你忘记你在池城的事情了吗?”
经她这么一提,
将离也想起池城的事情,公孙念被掳走那一次,确实是……
不过,所谓唤醒又是何解?
“本来被岚若镇压在这里时,我是处在‘沉睡’状态的,是你——唤醒了我。”
察觉到将离的疑惑,肉身直接将话挑明。
“正是因为你在池城起的‘杀念’,唤醒了我,不然我还一直处在‘沉睡’之中,也不能感觉到那只偷溜进来的老鼠。”
“等等……”
将离打断她的话,问道:“你的意思是,沉睡状态的你,只能感到有虫子进来,但是无法分辨是吗?”
“然后,是我唤醒你,所以才能明确分辨?”
“在此之前,你的意识一直处在游离状态,根本无法像现在这样?”
将离目光紧紧盯着自己的肉身,
“是。”肉身呲牙道。
“啪!”
一声脆响,
将离抬手扇了自己一巴掌。
肉身惊讶的看着将离,道:“你到底哪里想不开?居然要扇自己耳光?”
肉身脸上有些挂不住,
因为将离扇自己的耳光,无异于从某种层面上否决自己,她们是一体的,自然会感觉到掉面子。
尤其是她们的性格,完全是处在两个极端。
将离不在乎,不代表肉身上的意识会不在乎,她这么一倒腾,肉身自然不开心了。
不悦道:“我只是想感谢你一下,就算你觉得自己这样的行为很傻,但也没必要扇自己耳光。”
就算要扇,在心底扇就得了,干嘛还要做出来
肉身在心底忿忿不平的想着,在声的嘀咕道:“你还真是越来越让人琢磨不透了。”
“你出去的时候,可千万不要说跟我是一体的,真是丢人,我怎么会有你这样的另外一个意识。”
“既然有老鼠溜进来了,那你应该知道——对方的身份?”
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