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挽歌很纳闷,这才几天的功夫,疤就没了,这是吃了什么不得了的灵丹妙药吗?
不然为什么好得这么快?
虽说被火烧伤的疤痕,并非无药可医,可好的这么快的,夏挽歌还是第一次见!
将离别有深意的看了上官凌月一眼,露出了一个令人耐人寻味的笑容……
夏挽歌不知,将离又如何不知?
昨夜‘恶’都已经给她说了,在大气运者身上,一切皆有可能,不可以常理来揣测。
这些人身上的奇遇,是他们这些人羡慕不来的,也是他们穷其一生也只能仰望的存在。
现在即便是上官凌月出门后,一脚踩中某个不得了的神器法宝,或者捡到某本旷世秘籍,将离都不会觉得意外。
大气运者,是为秉承天道气运所生,既为天道宠儿,那天道……又哪有不宠之理?
哪像将离简直就像是被嫌弃或者厌恶的存在,想到这里,将离不禁长叹一声。
这差别待遇……
“这机遇还真是羡慕不来。”将离忽然转头问道:“你以前跟上官凌月有交集吗?”
夏挽歌抓了两颗蜜饯扔在嘴里,昂头思索了片刻道:“那倒没有,我跟京都圈子里的人天生合不来,又哪里会认识她?
就是以前在宴席上远远的看过她,知道一二罢了。”
将离点点头,轻声道:“既然如此的话,那就顺其自然吧。”
“什么顺其自然?”夏挽歌问道。
将离笑而不语,并没有解释,既然夏挽歌跟上官凌月不熟,那就没必要往上面凑。
现在她对上官凌月的态度是保持距离,敬而远之,没必要主动去招惹,也没必要主动往上凑。
要是夏挽歌跟上官凌月有交集的话,将离估摸着她会……
算了,将离收敛了心思。
反正她是不打算跟上官凌月接触,若上官凌月主动找上门来的话,将离可不敢保证会发生什么。
冰与火相撞,从来都是两败俱伤之局。
……
到后面上官凌月一直都很安分,在那里嗑瓜子,看着圆台上的舞倌与乐师演奏。
刚开始舞倌与乐师回来的时候,还有些慌。
唯恐会发生什么意外,但许久都没见到什么动静,这些人也就渐渐放下了心思。
时间一点一滴过去。
气氛依旧一片祥和,歌舞升平!
那些准备看热闹的人也不禁被这祥和的气氛,给弄得歇了看戏的心思。
只剩下雅间内的叶文轩与上官月蓉,时刻警惕着上官凌月,防止她忽然暴起生事!
这场宴会,并不会持续太久。
世家子弟们也不可能为叶文轩两人,举办一场三天三夜的游湖宴会,很快画舫便调转船头返航。
将离见留下来,好像没什么热闹可看,也不想在此继续浪费心思,站起身就准备拉着夏挽歌离开。
结果夏挽歌刚一站起身,便忽然趴了回去,整个人都趴在桌子上,将脸埋在自己臂弯里。
将离被她整得一懵,诧异的朝她看了过来,不解道:“你这是做什么?我们要走了……”
“你……还有留在这里?”将离询问道。
夏挽歌没说话,趴在那埋着头,过了好半响,才瓮声瓮气的说道:“等,等一下……”
将离皱了皱眉,没摸清楚夏挽歌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但出于对好友的了解,她再度坐了下来。
“你这是怎么了?吃东西过敏,脸上长痘了?还是吃多了肚子不舒服?”将离扫了眼桌上,被吃得七七八八的吃食。
“没有,不是。”夏挽歌否决道。
过了好一会儿,她忽然悄悄的抬起头,露出一只眼睛,悄悄的瞄了一眼外面,然后又立即趴了回去。
如此反复了几次,把将离都看的有些迷了,到底发生了什么?你倒是给句准话啊!
“楼梯,楼梯……”夏挽歌意有所指,将离闻声转头,朝楼梯那边看了过去。
“我哥在那里。”
几乎是一下子,将离就明白了。
联想一下,夏挽歌现在如鹌鹑一般的姿态。
想来她哥在她幼年时,给她留下不的心理阴影吧,不然也不会怕成这样……
将离一边想着,一边朝楼梯那边望了过去。
只见一名身着青紫色长衫,面容俊美的男子,手持折扇,fēng_liú倜傥的从楼梯上下来。
看面相确实与夏挽歌有几分相近,将离眉头微皱,但……这不是关键!
关键是他旁边的另一名男子。
男子身着一袭墨色衣衫,上绣暗金色螭龙纹,脸上带着狰狞的兽头面具,让人看不清他的面貌如何,但他身上凌厉的气场,却让在座的众人为之一震!
“烨……烨王?”
将离的耳朵迅速捕捉到这一句话,烨王?那是谁?将离眼中闪过不解。
但,眼角的余光却敏锐的瞥见,夏挽歌在听到这几个字时,将头压得更低了。
将离眼中闪过思索,电光火石间,像是想到了什么,笑了笑,不再言语。
还真是让人意外呢!
好戏没看成,却让她看见了一个被夏挽歌常年挂在嘴边的人物。
正想着却见那烨王忽然转过头,目光锐利的朝将离看来,那眼神森冷而满含煞气,让人不禁感觉如堕冰窟一般寒冷。
将离一愣,
没料到转折来得如此猝不及防!
对烨王冰冷的视线视若无睹,将离对他笑了笑,然后挪开目光不再关注那边。
神经病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