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没有!”
李管家连连摆手道:“不敢了,不敢了。”
他现在也是不知道,该如何面对自家将军,毕竟这件事确实是他有错在先。
见将离似乎还在气头上,
李管家跟家奴吩咐了几声后,便一溜烟的跑了,生怕将离看见他又会生起气来。
将离扫了一眼,像是被鬼在后面撵着似的李管家,摇头笑了笑,开始用早膳。
这早上吃的也真够晚的。
‘恶’那家伙见她被人拎出去梳妆,在被窝里又窝了一个时辰,就跑到厨房吃饱了。
到现在都不知所踪!
吃了点东西垫垫肚子,将离便出了门。
虽说老皇帝的寿诞是未时开始,
可午时的时候就该准备好进宫了,期间少不得与文武百官或者诸国来使寒暄一番。
为了避开这种可能,
将离还故意骑着马,在京都的大街上溜达了一圈,才慢悠悠的朝宫门而去。
不过即便是这样,
她还是沿路撞进了不少文武百官。
与将离不同,文官多是乘坐轿辇朝宫门而去,武将也有乘轿辇,但还是骑马的居多。
本来是没觉得有什么的,
但当将离看着一名武将从她面前经过时,瞬间就觉得……好像有哪里不对?
当时也没多想,她就跟在那名武将走了一阵后,才忽然间,察觉到问题出在哪里!
是了,这武将身后还跟着十来个手持长枪,跑着跟在马后的精兵。
将离回头看了眼自己身后,很好,别说是人了,就是连只狗都找不到。
这特么……
将离有些头疼的扶额,手上牵着缰绳,晃晃悠悠的走在武将旁边,此时,她忽然有种想要调转马头的冲动!
那名武将显然也看见了将离,频频回头看向身后的一幕,旋即扭头对将离和善的笑道:
“怎么,冀南将军没带人出来吗?”
这人将离有印象。
就是之前那群过来,跟她与夏挽歌道喜的人之一,话说的很好听,人也精明,就是不怎么老实!
将离转头,皮笑肉不笑的说道:“太招摇了,还是一个人独身自在!”
将离在心中咆哮道:她也想啊!
她也想带十几个精兵在大街上招摇过市!
可前提是,她得有啊!
老皇帝赐的全都是家奴,她能怎么办?
难不成还拉着十几个家奴在街上跑不成?这出去还不给人看了笑话!
身为武将,
居然还要拉一群家奴出来当护卫,也不嫌丢人!
将军府也没有护卫在守卫府邸,反正是老皇帝赐下的府邸,想来应该没有谁会来触碰老皇帝的霉头。
即便是有,将离也不是很在意。
那里又没有什么机密的东西,大不了……
等对方偷了府中的东西后,查出对方的身份,亲自走一趟把对方全部的家当给顺过来就是!
旁边的武将被将离的招摇二字,给整得一愣。
旋即笑道:“冀南将军真会说笑,带十几个人出门,怎么就招摇……”
他刚想说,
如果我这样都算招摇的话,那皇帝出行又算什么?
结果没等他把话说完,将离一夹马肚,手上的长鞭一扬,猛的加快速度:“驾!”
马儿吃痛,撒腿拼命狂奔。
掀起的满天烟尘落了那武将一脸,对方愣愣的看着将离骤然加快速度,而后吃了一嘴的灰!
“咳咳!”
那将领掩鼻咳了两声,把面上的粉尘都给咳的到处乱飞。
他伸手抹了把脸,看着手上那一层薄薄的灰尘,不禁脸色黑沉,随即低下头看了眼身上的朝服。
果然,上面也蒙着一层薄薄的烟尘。
武将咬牙切齿的看着将离远去的背影,但,现在他并不能把将离怎么样!
抬手理了理朝服,衣服上的灰尘抖落,武将重新梳理了一下仪容后,才带着自己的一众精兵策马朝宫门而去。
想追,是追不上的!
他只能看看宴会的时候,有没有机会。
将离听到对方说到一半时,
就意识到可能要坏事了,所以不等对方说完,她便策马狂奔,留下一袭烟尘在地。
“好险好险。”
嘴上心有余悸,面上却不是那么回事。
“还好我跑得快,不然等会儿,老皇帝寿诞上不知道又要给他整出什么事来!”将离唏嘘道。
“嘿,你也是真够寒酸的,连个护卫都没有!”
‘恶’拍着翅膀,在将离头顶上方的天空展翅高飞,方才的事情她也有目共睹。
在意识中的将离身形往后一仰,无所谓的说道:“那有什么关系?”
“排场什么的还是算了,不习惯,在这里也没必要,领兵打仗的时候有排场就够了!”
“他又不是敌国的将领,我为什么要跟他比排场?”将离双手枕在后脑上,双目无神的看向头顶的天花板。
‘恶’坐在将离对面,手上拿着一枝竹条在桌案上敲了敲,冲将离翻了个白眼。
“随便你怎么说,寒酸就是寒酸!”
“你是不是看不起我?”将离唰的一声从地上坐起身,怒目:“你是不是嫌贫爱富,想要抛弃我?!”
‘恶’的面色古怪了一下:“……你是不是偷偷看了我藏在房间里的话本?”
眨眼的功夫,
将离面色恢复如常,斜了她一眼,平静道:“我们两个就睡一间房,你以为你藏的东西我就看不了?”
说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