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离走至屋檐边,五层高的楼阁,近乎俯视的看着身前的一片屋舍。
跃身跳下屋顶,一路顺着墙面滑至窗台前,将离脚下借力,手扳上右侧窗户,伸长腿去勾窗台。
脚下微曲,连人带窗户得朝屋内落下。
半个身子进来后,将离手一松,将离松手的下一刻,右边的木窗啪一声关上。
落地无声。
将离朝床铺看了眼,见君影还在熟睡,笑了笑,甩着手里了玉佩,步伐轻快的往另一边走去。
夜已深,店内的伙计都歇息了,只剩个守夜的在柜台前打盹。
将离只能自己端水上房,将离在楼梯上站了一会,转身回屋。
比起一桶桶提水上来,还不如掐个水诀,灵火来的快。
将身上酒气悉数洗净,换上干爽的衣物,将离双手交叠撑之脑后,步伐懒散往床榻走去。
踏上床铺时,袖中手指动了动,屋内最后一盏明灯熄灭,屋内陷入一片黑暗之中。
月色透过窗台洒入屋内,依稀可见屋内布景。
跨过君影朝内铺走去,将离扯过一床被子盖在身上,侧面面对君影的位置,低声说道:“好梦!”
说完,闭上眼沉入梦乡。
笠日一早。
昨晚喝的烂醉的众人,皆是头痛目裂。
撑着脑袋洗漱一番过后,宿醉的状态并没有多大改善。
只感觉浑身都提不起力气,索性直接在屋内唤小二送醒酒汤上来,自己则躺回床上不再挣扎。
君影睁开眼,支手撑起身,也是感觉浑身不适。
强撑着坐起身穿鞋,刚一站起身,眼前一阵恍惚,四景摇晃,脚下有几分站不稳,整个人朝后退去。
嘭一声,坐回床上。
君影双手捂脸,在心内暗自反省自己,明明不胜酒力,竟然还喝了个烂醉。
真是……
君影一时坐在那没动,尚且还在反省自己时,门吱呀一声打开,君影寻声抬眼。
将离拎着个食盒走进来,看见君影坐在床上捂着脸,眉头轻挑:“醒了?”
“嗯!”君影应了声。
将离走上前,行至君影面前,将食盒放在一侧的小案上,掀开盖子,从中端出个碗来,递给君影。
君影看着递过来的醒酒汤,伸手接过:“谢谢!”
仰头将醒酒汤灌下,情况才好了点,至少头疼缓了些许,放下空碗,像是想到什么,疑惑的看了将离几眼。
昨夜拼酒,将离同样喝了不少酒,可将离看上去可没有任何宿醉后该有的状况。
“早膳在食盒里。”将离走到榻椅上坐下,手搭在桌面上,手指轻叩桌面。
君影又在床上待了片刻,觉得差不多,方在慢吞吞起身去洗漱。
洗漱间,君影才发现自己好像换了一身衣衫,换好衣服后出来,目光询问的看着将离。
将离左手只在小案上,掀了掀眼皮,“不用看,是我!”
“咳……”君影别开眼,去拿食盒。
食盒里摆着一碗白粥,和一碟清淡的小菜,一个鸡蛋和两个包子,还算不错。
见君影吃上了,将离摸出一本书卷,坐在榻椅上翻看。
一直到君影吃完,将离这才放下书卷,抬头望着君影说道:“接下来,有什么打算?”
君影将碗筷收拾好,“可要能在这里停留半个来月,今天小念可能要闭关。”
“这么急?”昨天拍卖会完事。
晚上还喝了不少酒,今天铁定精神不如往日,今天就闭关?
铸剑精神不集中可是大忌,随时会炸炉。
“性子急,没办法!”君影摊手。
将离手指点了点小案,书卷在将离手上翻转:“迎客楼似乎不适合闭关!”
“安然有一个法器,内含一片天地,适合闭关,不过在里面铸剑运作时,不适合移动。”君影给将离解释道。
将离了然点点头。
铸剑本就危险,人多易受干扰,且夙缘城附近虽有安静之所,但没有适宜闭关之地,因而有此一问。
“怎么,问这些做甚?”
“无事,随便问问,你再休息休息,宿醉的滋味可不好受!”将离站起身走过去,拎着食盒出门。
门关上,屋内只剩君影一人。
在桌边端坐了会,君影站起身躺回床铺上,闭目养神。
正如将离所言,宿醉确实不好受,即使有醒酒汤,也还是有些余症。
身上还是有些乏力,提不起精神。
君影仰躺在床上,右手抬起,胳膊横在眼上盖住视线。
已经很久没有这种感觉了。
将离拎着食盒下楼,叶安然从楼下上楼,两人在楼梯间相遇。
将离同情的望了叶安然一眼:“早!”
“早!”叶安然选择性漠视掉将离眼神,与之擦身而过。
中午。
宿醉的后遗症差不多消了,几人出屋下楼用午膳。
用膳间,公孙念吃了很快,几乎是一眨眼的功夫,桌上便多了两个空碗,余下七人碗里的饭连一半都尚且未用完。
公孙念吃完,将筷子啪一声拍在桌子上,站起身对几人说道:“我去闭关了。”
说完不待众人反应,眨眼间消失在众人眼前。
天下悠居几人已经见怪不怪了,继续用膳。
将离望着那扇过度用力关上的门还在摇晃,一直到门停下,方才低下头继续吃饭。
这一低头,发现自己碗里多了块排骨,眼里闪过不解,她刚刚有夹过排骨?
抬头望着一侧,将离眼尖的发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