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道稚嫩的惊呼之声,瞬间打断了将离的思绪。
她有些疑惑的看了过去,就见自己面前有一个稚嫩的孩童摔倒在地,而对方距离马蹄的距离,也不过是几毫厘之间。
乍一看,这孩童还像是被自己的马给踢倒的。
然而将离心里很清楚,自己的马压根就还没动脚,对方就已经扑倒在自己马前了。
而且她心里很清楚,如果是被马踢倒,依照对方的身板,搞不好非死即伤!
将离只当是这孩童不心摔倒在自己马前,一时还没有多少反应。
毕竟孩童之间都喜欢追逐嬉闹,这一不心跑太快了,然后会摔倒也是很正常的事情。
正当将离脑中连轴转时,
倒地的孩童看着将离无动于衷的模样,顿时哇的一声就哭了出来,引得四周的百姓连连驻足观望。
也引得将离收回了心神,将目光落在对方身上。
四周的百姓看着面前的这一幕,不由声的议论了起来。
“这孩子怎么了?”
“谁知道啊,好像是被马给踢倒地上,然后起不来了。”
“哎呀!那可不得了!伤经动骨一百天,这孩子的身板被这么一踢,以后莫不是要落下病根了?!”
“这马莫不是疯了,既然看到孩童也不知道闪躲,就这么一脚给人家踢上去了?!”
“这马糟坏了,要是我肯定得给杀了吃肉!”
……
将离在旁边听得脸都黑了,不知道情况就不要乱说行吗?!
还有……关自己的马什么事?!
明明是对方自己先撞上来的!
“这孩子哭的真惨,是不是被马给踢疼了?”
看着越哭越伤心的孩童,那些驻足观望的百姓也不由同情心泛滥。
同时对将离言语相激:“你这人是怎么回事?!
难道看到有孩子冲过来也不知道让一下吗?!
这么大个人走路是怎么看路的?!万一要是要孩子踢坏了怎么办?!”
“你这人也真是的,没事在街上遛什么马,没事难道不会出京都到郊外去遛吗?!”有人气愤道。
也不管事情是不是他猜测的那样,劈头盖脸的对着将离就是一通臭骂。
直把将离说得哑口无言,嘴角直抽搐个没停。
“就是就是,人都是你撞倒的,居然还不扶人家起来,真是太可恶了!”
“瞧你这德性,估计就是那些纨绔子弟,整天看不起我们这些百姓,所以才会这般有持无恐的纵马行凶吧!”
“我看八成是,你看她现在先动都懒得动弹,摆明了就是在嫌弃我们这些百姓!
怕扶那孩子起来,身上沾染了什么晦气!”
有人酸溜溜的说道,言语之间都是在贬低将离的。
然后……最终结果导致不明情况的百姓,也开始怒意冲冲的声讨将离。
什么烂话丑话脏话,全都一股脑的蹦了出来。
也不管刚刚到底发生了什么,四周的百姓就着自己猜测到的那些东西,开始追风捕影起来。
将离:“……”
将离觉得自己很冤,莫名其妙就摊上事了。
虽然走路不看路这件事上,她确实有错,但是也不能什么锅都往自己身上扣吧?!
那样的话,还得了?!
还有什么叫纵马行凶?!这锅将离只定不能背,而且自己的马也不能背!
眼瞅着四周的百姓情绪越来越激昂,动作也越来越凶恶,连带着面目也有些狰狞起来。
将离沉默了片刻,默默松开了马绳。
这锅看样子是甩不掉的脸,但是既然大家都这么说了,将离觉得要是不纵马行凶一下,都感觉对不住自己背上的那口黑锅。
锅都已经背了,哪有不坐实的道理?!
将离这般想着,就松开了马匹的束缚……
说实在的,
这匹马昨夜受到的惊吓不,至今都还没缓过神来,时不时还有点神经兮兮的。
据说今早将离上早朝的时候,这匹马还直接跳过了栅栏,在马厮里面横冲直撞。
可把那几个看守马厮的太监给吓坏了。
别看这马现在看起来没什么异常,也不像是什么会作妖的主,但……那是因为绳子还在将离手中。
所以它不敢造次!
经过昨夜的一切,这匹马也渐渐有了一点灵智,知道自己面前这人不好惹。
因此在将离手上牵着马绳的时候,这匹马相当的安分,连吱都不敢吱一声。
就是刚刚将离无意识的往前走时,这匹马都是安安分分的配合着将离的速度,在旁边给将离领路。
生怕自己让将离撞到了人,然后对方迁怒自己!
就着昨晚的一切来说,这匹马觉得就是自己凑上去,再来个十个八个自己,也不够对方塞牙缝的。
为了自己的身家性命着想,马儿很安分。
就连方才的孩童准备撞上来之际,它都及时将马蹄给收了回来,这也避免了孩童被踏碎身板的可能。
眼下……
马儿感觉抓着马绳的那只手,忽然松开了绳子。
当下心中大喜,那双黑溜溜的马眼中闪过灵性的光辉,心思也瞬间活络了起来。
撒了欢似的,抬起马蹄就准备蹦跶。
将离手疾眼快的将还倒地哇哇大哭的孩童给扯了起来,这才又避免了一桩琐事的发生。
只听马儿嘶鸣一声。
高高抬起前蹄,像是在示威一般,眼神灵动的看向四周的百姓,吓得四周的百姓连连向后退去。
生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