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怎么做到的,怎么做到的,怎么做到的?”张院长的嘴巴里面还在无意识的嘀咕着这样的话语,旁边渐渐回过神来的某个医生,却是快速的拍了拍自己的脑袋,猛地想起了什么事情似的急忙凑到张院长的身旁,小声的问道:“院长,我们接下来要怎么做呢?”
“怎么做?什么怎么做?”张院长激灵了一下子,转头看向身边的医生。
“那个……那个,什么完了以后,谁处理呢?”医生指向此时正插在病人头上的针头,带着一点腐臭的黑血色粘稠液体正在从针孔当中缓缓的流出,而且可以清楚的看到,其流淌的速度正在不断的减慢,甚至于几乎要停止了。
“这……”张院长一下子愣住,这是要应该拔出来的步骤了吧?
但是……
判断出这一点并不难,这一点专业素质张院长还是具备的,但是……那什么……下一个步骤毫无疑问就应该是将针头拔出来了吧?但是……
实际上,在场的人无论是谁也能得出这样的结论,毫无疑问打完针就应该拔出来了,当然这虽然不是打针,但是道理是相通。
然而……
这又并不是真的打针,那么问题这就来了!
谁去拔那个针,只是当然这实际上并不是什么困难的事情,单纯的拔针谁不会,就算是不学无术的黄医生那什么只不过是区区打针拔针这点小事,他也是绝对没有问题的,这就好像是文人的写字一样,不敢说一个个都是书法家,但是写出来的子至少也是横平竖直的!
但是……
此刻,却并非是单纯的拔针!
这一根针可不是插在病人的静脉血管当中。而是病人的脑袋上面,一不小心,哪怕只是极为轻微的错误。都可能会导致无法逆转的可怕错误,最终导致难以想象的恶果。
谁有这个胆量。谁又有这个技术。
此时此刻,不要说是在场的众人,哪怕就是此时那号称是脑外科第一把刀的赵主任,现在没有晕迷在地,还能活蹦乱跳的站在这里,恐怕他也是没有那个胆量去做这件事情的!
因此,更加不要说是其他人了。
“这……”张院长立即就意识到了这个问题,然后他的目光快速的就向着四周在场的众人扫视而去。果不其然,在场的众人没有一个人是傻瓜,所有人都自觉的避开了张院长的目光,将自己的头转向一旁。
“你说!”张院长转过一圈头,最后回到在自己耳边窃窃私语的那个医生身上,那医生的心里面立时间就嘎登了一下子,一时间颇有那么一些抬起了石头砸了自己脚的感觉。
不过此人的反应却是极快。
“解铃还须系铃人!”医生快速的说道,然后身形猛地向后一缩,转眼间无声息的就在张院长思考之际,混入人群当中。再也不见了踪迹。
这医生还颇有那么一点事了拂衣去,深藏功与名的风范与意境。
不过他的话也是确实给了张院长以极大的提示与醒悟,张院长抬起头来。向着此时紧闭着的手术室大门,却是一下子又急躁了起来。
那什么解铃人可是正在做着另外一场手术,自己总不能冲进去将他拉出来了吧?但是要是耽误了时间,这可要怎么是好呢?
眼看着这边针头流淌出来的液体越来越慢,到完全停止也不会太长的时间,而即便是最为简单的手术,至少也有有一段时间吧,若是来不及,那可怎么办?
而且……貌似是一定会来不及的样子!
张院长一下子变得无比的焦急起来。他的内心当中真的是有一种强烈的冲动,忍不住就想要将眼前的手术室大门硬生生的推开。然后将正在里面做手术的解铃人从里面拉出来,但是……张院长犹豫片刻。他做不到,真的是做不到,他尽管身为院长,但是却也不能做出这样的事情,这是规矩,绝对的规矩,不容触及的规矩啊!
哪怕是他,一旦触及了这个规矩,也会招来极大的非议与麻烦,其严重性甚至于会危急到其的身份与地位,这样的事情他是万万不能做的,除非是他不将自己的身家与前途放在眼中。
但是……
对方若是一直不出来,那什么万一这边的病人出现了什么问题,那恐怕自己的身家与未来也都统统的结束了!这一位可是一个绝对的大人物啊,张院长无比的焦急,汗水不断的自额头之上涌出,并不断的滑下,他的脑中快速的闪动着各种的想法与念头,但却是一无所获,他的目光不断的扫视与移动,却始终没有焦点。
该怎么办呢?
突然之间,他的目光猛地停在了一个人的身上,黄医生!那比之其他人都要肥胖的身体,一下子吸引住了他的目光,一个念头立即在张院长的心中产生。
有道是死道友不死贫道!
那什么……实际上并不需要自己进入手术室的,其他人也是可以的,而且就目前而言,此时在这里的所有人当中,毫无疑问这一位是最为合适的人选!
溜须拍马,不学无术,依靠着歪门邪道在医院当中站稳脚跟,这种人的存在,对于上级而言平时固然是十分合用的工具,但是真正遇到什么事情,随手丢弃却也不会令人觉得可惜。简直就好像是手纸一般的存在啊。
黄医生浑身顿时间就是一寒,张院长固然是什么都没有说,只是目光落在他的身上,心中打起了这样的主意,他就异常清楚的感受到了来自对方眼中那浓烈无比的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