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是上等好马,换乘之下,林河等人日行千里并不是夸张的说法。但终究没有翅膀,比不得那天上之物,比如——疾风雕!
韩风还是低估了钟槐杀他们的决心,他来的要比预料的快许多,人数也比预料的少的多。
林河等人勒马停住,看着前方一只巨大的疾风雕缓缓下降。其上两人,一人黑色长袍,头发有些花白,手里一把长剑拄在疾风雕的背上。一人红色短发,半裸露臂膀,身上块块肌肉凸起,手握一根漆黑长棍,扛在肩上。
黑袍人当先跳下疾风雕的后背,手中的长剑拄在地上,抬头看着坐在马背上的韩风说道:“命还真硬,茫茫沙海都困不死你,被你逃了出来。”
“老夫命不该绝,天都不收。反倒是你钟槐,还真是穷追不舍,费心了。”韩风淡淡的说道。该来的总是要来,此刻反而轻松了几分。
“是啊,我为了你们还真是颇为费心思,要不是石春那个蠢货擅做主张,也省的我再奔波这千里路程。不过,你那句话说错了,你没死在沙漠之中,不是老天不收你,是老天把你的命留给老夫”钟槐说道。
“师兄,跟这老匹夫费什么话,直接打杀了得了,上次让他侥幸逃脱,这次我看他们往哪里跑?”红发壮汉把肩上抗的漆黑长棍往地上一砸,一条长沟立即出现。
求道者!
林河眼睛微微眯起来,寻常人根本造不成这样的效果,也只有那些神秘的求道者才能有这样的力量。
“看来你们杀定我们了,我只是有点疑惑,就算咱们俩国再处于敌对,你们破坏联姻便可,为何非要执意杀死我等?”韩风问道。
“老匹夫!”钟槐的语气猛然冰冷“你还真是贵人多忘事。一年前,你在清风国国度杀过一个青年可还记得?”
“一年前?”韩风微微思考“老夫自从下山之后,从不轻易烂杀。一年前杀的青年倒是有一个,此人光天化日之下强强有夫之妇,更是当街杀妇人的丈夫,老夫正好经过,怒不可遏随手宰杀了他。”
“好一个随手宰杀!”钟槐面色有些狰狞“犬子还真是脏了你韩风的手啊!”
“你儿子?”韩风微微一怔,彻底明白了钟槐决意要杀他的原因,原来症结在这里。
“我就这么一个一个儿子,还指望着他给我传宗接代,你说的轻巧,随手宰杀?韩风,你可知道我得知这个消息之后,无时无刻不想着杀你报仇。不过你的实力我倒是知道一些,和我在伯仲之间。所以我就等,等一个机会。”
“机会终于来了,你们竟然要和明月国,带头人正是你韩风,你说我会放过这么好的机会吗?”
“当然不能!于是我联系上了我师弟赤火,他虽然在寻道路上还没有有多远,但跟我联手,杀你是足够了。上次上你逃过一劫,这次,我看你怎么逃!”
钟槐或许被仇恨压抑太久了,当着韩风这个仇人的面把事情全部讲了出来,丝毫不做隐瞒。
林河算是明白了,钟槐上次截杀送亲队伍意在斩杀韩风,而破坏联姻只是顺手为之。
“等下交手,我来拖住他们两个。林河小友,公主就交给你了,务必把她安全带回清风国”韩风知道对方主要目的是他,也明白自己根本就走不了。
“走?”钟槐冷笑道,“走的了吗?跟你韩风在一起的人都该死,一个也别想跑!”,转头对红发大汉道“师弟,我拖住韩风老匹夫,你先解决了那些蝼蚁再来助我,我要让这老匹夫也尝尝我尝过的痛苦。”
话没落地,钟槐一踢拄在地上的长剑剑鞘末端,随手拔出长剑。
“镪——”
长剑出鞘光可鉴人。
钟槐隔空剑指韩风,自下而上一个斜挑,一条白色匹炼从剑上飞出,极速奔向韩风。
这条匹炼太霸道了,所过之处不管是何物都被一切为二,更是在地上犁出一道沟壑。
这条匹炼太快了,眨眼的功夫就已经到了韩风的面前。
韩风骑在马背之上,眼睛紧紧盯着那道匹炼,右手食中二指并拢,往横在他面前的佩剑剑柄上一抹。
“镪——”
剑身自动从剑鞘里退出,凌空一个旋转,剑尖朝前,撞向那道白色匹炼。
“铮——”
两者相遇发出金属撞击之声,相互僵持了下来,似在角力!
“嘭——”
白色匹炼虽然霸道,但终究没有依托,后继乏力,碎裂开来。
“韩风老匹夫,你这飞剑之术也就是个花架子而已,抵挡我一道剑气边如此吃力,接下来我看你该怎么样抵挡。”
钟槐冷哼一声,长剑挥舞,接连挥舞十几剑,一道道剑气纵横交错织成一张剑网,罩向韩风。
韩风凛然不惧,右手微微一个翻掌,手掌朝天。
“嗡——”
空中的剑身快速颤抖,一道白芒从剑柄发出迅速覆盖整个剑身。顷刻之间,剑身耀眼之极。
“嗖——”
剑身不仅仅只是改变了外形,速度更是暴增,忽上忽下左右翻滚升腾,在空中留下一道道剑痕。它不是在做无用功,每一个辗转挪移之间都有一道剑气被击溃,眨眼的功夫便击溃了钟槐构筑的剑网。
“钟槐,来而不往非礼也”
剑身凌空再一个翻转,向钟槐疾驰而去。
钟槐凝重,紧握手中长剑,蓄势待发。
蓦然,他身体向右一个偏移,手中长剑横劈而下。
他扑空了!
剑身在空中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