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京城,向大同府的方向走去。衡山派所在的衡山和南岳衡山也就沾了点名字的相同。
估计是因为那套衡山剑法的执念,莫太冲才会将自己创建的教派和购买的山头起这么个名字。
真正的衡山现在是道教圣地,尤其经过嘉靖皇帝这位道尊执政时期的发展,天下有名的群山哪轮到的到一群武夫占据,都被各大佛门、道教划分好了地盘。
武当、少林、峨眉这些顶级大派哪个不是集信仰与武力与一身,才能发展壮大,光凭练武根本传承不了多久。
十多天的赶路,刘迁来到了离衡山派不远的十八里铺,要去七侠镇的话转个弯就到。
现在估计也就吕秀才守着尚儒客栈,大嘴都不一定从黄鹤楼学艺归来当了捕头。
反正迟早会遇到他们的,刘迁也懒得特意去七侠镇。
十八里铺说是镇子,但繁华程度其实不比一般的小城差多少,街上各种商铺林立,而且还发展出一些大城市特有的专业街道。杂货小吃、衣服布匹、药材医馆、客栈酒楼基本都是各自集中在一条街道之上。
刘迁这时走的街道名为吉庆街,是专门卖古董字画,文玩笔墨的文化街。
他来这里主要是想将这一路上他收集的一些古董出手,他身上的银票都献给曹化淳了,为了日后的开销,他路上挑比较豪的宅院关顾了一圈。
但这些地主老财宅院中居然都存的是现银,偶有几张银票面额也不大。
由于银子不好携带,他只好退而求其次拿了些玉佩文玩之类的小巧物件。
将东西散开到街上各家销赃后,天色已晚,刘迁牵着马准备找客栈住宿。
快到吉庆街街尾的时候,一家挂着红灯笼的三层酒楼中人进人出,生意红火。
这酒楼打破陈规,开在文玩街生意居然还如此红火,让刘迁起了兴趣。
拴好马,抬头一看,门上牌匾用俊秀的瘦金体写着两个字——清楼。
刘迁想了想,不会是金湘玉开的那家吧!不是说剧情开始后才在十八里铺开业么,怎么现在就有了。
怀揣着旺盛的好奇心,刘迁迈步走了进去。
进门后的大堂并没有一般酒楼的吵闹,只是寥寥的摆着几个桌子,客人基本都是进了楼上的包厢。
一个跑堂迎上前,招呼道:
“客官一个人吗?小店正好还剩一间包厢,您楼上请。”
“一个人,你们这店的老板娘是叫金湘玉吗?”
刘迁环顾了一圈并没有发现有女人在,忍不住好奇问道。
“客官您是我们湘玉姐的朋友?我们掌柜的确实是金湘玉,不巧现在正好来了几位老熟客,湘玉姐在包厢中招待呢!您要有事,她一会出来我转告她下”
跑堂的说完,正好到了靠里的一间包厢。
“不是,我只是慕名而来,如果你们老板一会有空,叫来一叙。”
刘迁说完,点了几个特色小炒,一壶十年汾酒,等待着上菜。
不一会他点的菜就上齐,刘迁尝了下,确实好吃,难怪受到这么多人追捧。
“咚咚”
包厢木门被敲响,走进来一个笑语盈盈,充满成熟风情的女人。个子虽然不高但皮肤赛雪,乌发如漆,有点像江南水乡的姑娘。一颦一笑之间流露出一般女子欠缺的好爽气概。
“听闻客官是专门为湘玉而来,让小女子愧不敢当。”
金湘玉的声音中蕴含着一丝奇异的感觉,有点像南宫残花的移魂dà fǎ,这激起了刘迁心中的警觉。
“请坐,请坐,劳驾金掌柜特意相迎,还真是不好意思。”
刘迁站起身拉开身旁的一张椅子,做了个请的手势。
金湘玉大大方方的坐下,拿起桌子上的酒壶为刘迁半空的酒杯添满。
“看公子不像是本地人,来这里游学访友吗?”
金湘玉应该也察觉什么,这次的话中已经恢复平常。
“金掌柜高抬我了,在下一看就是粗人一个,哪能和读万卷书,行万里路的读书人相比。”
“初次见面,这杯敬金掌柜。”
刘迁将杯中酒一饮而尽,脸上不见丝毫迷乱之色。
“公子如此丰神俊朗,一表人才,哪算的上粗人。还未问公子高姓大名,哪里人氏呢,湘玉曾四海为家,说不定还去过公子家乡呢!”
金湘玉问完,先给刘迁杯中添满,自己也翻起一个酒杯满了一杯。
“在下刘迁,少年之时在苏杭之地待过一段时间,现在和金掌柜一样四海为家。”
刘迁又举起酒杯,看着金湘玉。
“刘公子,请,为了相遇,满饮此杯。”
“呵呵,为了湘玉,确实要饮一杯。”
两人相视一笑,金湘玉也听懂了刘迁话中的谐音。
“公子不会是大名鼎鼎的血手太保刘迁吧?”
金湘玉方下酒杯,声音中奇异的感觉比入门时更加明显。
“没想到金掌柜也是江湖中人,不知和七绝宫邱真人是什么关系。移魂dà fǎ我并不是第一次领教,对我效果不大。”
刘迁虽然笑着,但声音已经变得冷漠。
“我只是沦落风尘时曾有幸得到过邱真人的指点,雕虫小技在刘公子面前献丑了。湘玉罚酒一杯,请刘公子不要和小女子计较!”
金湘玉给自己倒了一杯,手袖一档,一口清了杯中的汾酒。
对于这种人情场上的老手来说,利用自己女人的身份认错也并不会损失什么,除非刘迁决定不顾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