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迁听完后摸着下巴想了想,转身离开了城池周围,他身上带的wéi jìn pǐn不多,但都是容易暴露身份的东西。几万两的银票,削铁如泥的短剑,软猬甲,人皮面具,这些东西被搜身的话,他妥妥的替白展堂顶锅。
找了个隐蔽位置把东西藏好,刘迁这才返回去进城。
城门口搜身过后,那军卒开口问道:“进城干嘛!”
“拜访朋友,顺便小住几天。”
刘迁识趣的递了一粒银豆过去,就没有被继续为难。
走进城后,大街上并没有城门盘查的那么严格,但城中的捕快来来回回认真的巡查街道,不像往常巡街就在茶水摊上一座敷衍了事。
刘迁花费了半天时间在整个城内走了一圈,最后寻了个离抚远将军府比较近的客栈入住。
关于这盗九龙杯的剧情刘迁也记得,这可是白展堂的又一成名战绩,和一夜搬空扬州知府家,挫败江南四大贼王并列的三大案之一。
虽然白展堂后来不承认他拿的九龙杯,而是抚远将军自己打碎了栽赃在他头上。
但刘迁觉得十有**是白展堂拿了东西不敢承认,盗御赐之物也亏他敢干。他真要承认的话,刘迁不相信白三娘还能给他弄个免罪金牌。
欺负王公贵族就算了,六扇门本来就不怵这些人,但欺负到皇帝头上,要没这么个借口,六扇门也不好操作。
而且御赐之物一般都是供起来,小心守护,谁敢打碎,还设计一个自导自演的骗局。
这两样加起来被御史查实的话,足够定他欺君的大罪。
不管这事情是不是真实的,刘迁都准备留下来看场好戏,这么多年没见白展堂,看看他长进了多少。
而且白展堂身边应该是安全的地方,凭他那被白三娘精心教出来的反追踪技巧,相信六扇门的探子还靠近不了他。
夜幕降临,刘迁穿着下午买的黑衣,脸上随便换了个模样,悄悄的从客栈窗户跳下来。一路躲避巡街捕快,靠近了抚远将军府邸。
现在的将军府守备的可谓是里三层外三层,十步一岗,五步一哨。刘迁自认为凭他的水平,潜入将军府应该可以,但要偷东西不可能动手之后不被发现。
借着一个换岗的空隙,刘迁运起轻功,飞到了大堂对面的屋顶之上,从这里正好能看到抚远将军府大堂中的情形。
此时大堂之中坐着七八个人,主位之上那位气势惊人,相貌方正,手中握着一把大关刀,好似关二爷再世的中年男人应该就是抚远将军了。
只不过这人也就是外貌像关二爷,为人处世可差多了,光凭他为一己私欲,就敢擅自调兵进城就说明了他的胆大妄为。
至于克扣军费,吃空饷,吸兵血,欺男霸女之类的事情都十分平常。天高皇帝远,这甘州境内他才是土皇帝。
剩下的几人应该就是他的部下和府中管家,从其中几位的服饰来看,最少都是五品往上的武将职位。
“将军,这盗圣据说是葵花派出身,要是他今天敢踏入将军府一步,卑职一定带领人马将甘州境内所有的葵花派据点一个不留,统统剿灭。”
说话的是抚远将军右手边的一个络腮胡大汉,他的声音震耳好像刻意让别人听到一样。
“胡子就你那前锋营还想剿灭葵花派据点,说什么笑话呢,估计刚一行动就被人家得知了。
真要动手也得是我们斥候营动手,我早就看葵花派那帮魑魅魍魉不满了,正好借着这次的借口一举铲除这帮害虫。”
和络腮胡大汉相对而坐的精瘦青年狠狠地说道,看样子葵花派得罪他不小。
“瘦猴你放、、、”
“都闭嘴,人还没来吵什么吵,都是军中袍泽你们老是见面就互相讽刺,真要上了战场还敢信任对方吗?”
原本闭着双目的抚远将军此时虎目一瞪,手上的大关刀响起一声轻鸣。威严的声音响起,一下子将快要动手的两人给压了下去。
三更的梆子刚响,抚远将军和其他人的目光都盯在了桌子上的九龙杯上。
一个四方的沉香木盒子中,垫着柔软的黄布,将一个巴掌大小的琉璃杯包裹了一半。
另一半在烛光的照耀下,呈现出色彩斑斓的样子,杯壁上雕刻的九条神龙好像活物一样在游动。
‘不愧是御赐之物,真是世间罕见的宝贝。’
在场中人尽管不是第一次看到九龙杯,但每观看一次,都会在心中发出由衷的感叹。
就在他们全神贯注的看着九龙杯的时候,外面巡查的军卒喊叫起来。
“盗圣现身了,在房顶之上。”
大堂中的几人被这声惊呼转移了注意力,脚步快的那位斥候营小将已经走到门口。
“咣当”的一声,房顶破开一个大洞,正好对着九龙杯的桌子。
“不好,调虎离山!”
抚远将军刚走两步,听到房顶破碎的声音,脸上大变惊呼道。众人回头一看,桌子上哪还有九龙杯,连沉香木盒子都不见了。
这时巡查的军卒百夫长走进大堂之中,单膝跪地禀告:
“将军,刚有一黑衣人在大堂屋顶现身片刻,之后又消失不见,卑职无能,他被他逃掉了。”
“将军,这可如何是好,我这就带人去葵花派据点,让他们交出盗圣和九龙杯。”
“我也去,奶奶个熊,还真敢欺负到我们头上了。”
大堂之中几位将领七嘴八舌的说着,都是一副义愤填膺的样子,不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