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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外的疏影与清浅原本还在高高兴兴地聊着天。
“皇后娘娘实在是太得皇上的宠爱了,皇上现在一定是才刚刚下朝呢,忙完了剩余的事情,一下子便跑过来见皇后娘娘了。”清浅笑眼说道。
“是啊,皇后娘娘的确是很幸福。”疏影也道。
清浅盯着院子里各种各样的花卉,很清楚,这些花都是皇上从北国上下四处采集来的,有不少,整个北国也仅有那么几株。
但是现在这些花都是皇后娘娘的,是皇上送给皇后娘娘一个人的,只是为了讨皇后娘娘的一个欢心。其他任何的女子,都从未有过像是皇后娘娘这等的盛宠,任何人都没有过。
清浅轻声说道:“若我是皇后娘娘,我一定会很高兴的。”
而她们这等谈话才刚结束,便听见里头传出了一阵杯子被摔碎的声响。可她们两个却也不敢一时之间就冲进去查看究竟是怎么了,面面相觑了一阵,终于是见了北冥洛骞从殿中走了出来。
疏影紧张地看向北冥洛骞:“皇上,皇后娘娘这是怎么了?”
北冥洛骞我笑了一下:“大约是最近怀有身孕,脾气也不大好吧。你们两个只管尽心照料皇后娘娘便是了,其他的,不必担心。”
“是,皇上。”疏影垂下了脑袋,对于北冥洛骞的命令,并不会违抗。
“朕要去忙别的事情,你们进去照料皇后娘娘。”北冥洛骞道。
“是。”两位贴身侍女应声说道。
北冥洛骞动身走了,疏影与清浅一起皱起了眉头,很快地进入了殿中。她们见着地上的茶杯碎片,心中一惊,看向桌前的白绾,发现白绾的脸上竟然淌流着眼泪。
疏影与清浅顿时跪在了她的面前,低着脑袋,问:“皇后娘娘,究竟是发生了什么事情?为何您会如此伤心?”
“我没事。”白绾擦了一下眼泪。
“皇后娘娘,奴婢与清浅都是为了皇后娘娘着想的,皇后娘娘若是有任何的问题,都可以与奴婢说。”疏影说道。
白绾看着她,忽然笑了:“疏影,我说了,我没事。我只是不小心打碎了茶杯。”
疏影小心翼翼地抬眼看她:“皇后娘娘,当真是如此么?”
白绾道:“难不成你这是不肯相信我吗?”
清浅皱起了眉头,又多问了一句:“那皇后娘娘,您为何会流泪呢?”
白绾耸了耸肩膀:“这个杯子比较宝贵,摔碎了以后,我的心里有点舍不得。所以没忍住,哭了。”
顿了顿,她又叹了一口气:“这女人只要是怀有身孕,情绪便是如此波动得厉害,我也是没有办法。你们若是觉得我麻烦……”
“奴婢绝对不会嫌皇后娘娘麻烦!”
“能够伺候皇后娘娘,是奴婢的荣幸啊。”
白绾看着跪在自己面前的两个丫头,笑了一下:“那你们便起来吧,去给我换一套新的茶具。前些时候,皇上不是还给我送来了一套青瓷的吗?我想用那一套。”
“是。”疏影领命,起身前去拿她提到了的茶具。
白绾又看向了清浅,道:“你嘛,就过来给我捏捏肩膀吧,我有点累了。”
“是。”清浅应了一声,走到她的身后,慢慢地捏起了她的肩膀。
“对了,皇后娘娘。”清浅忽然想到了什么似的,停了一下。
“嗯?什么事情?”白绾问。
清浅只是停顿了一下子,便继续开始为她捏起了肩膀:“是这样的,刚才我们与大将军一起走的时候,奴婢听见皇后娘娘说,皇后娘娘的家乡不是在这里,还隔得很远。奴婢很好奇,皇后娘娘……究竟是什么地方的人?”
白绾的心里疼了一下,笑眼问她:“怎么忽然问这个?”
“好奇呀,”清浅说得一脸崇敬,“奴婢想着,究竟是什么地方,能够养得出像是皇后娘娘这样的女子?想必皇后娘娘的爹娘也一定是极为可敬的人吧?”
白绾简单地回忆了一下自己的过往,很苦涩地想,不是这样的。
她的爹娘,不管是上辈子的凤冥月,还是这一生的白绾,都不是什么可敬的人,反倒都是一群可怜人。
唯独让她追忆的,反倒是苏谨,是她身边的那一群友人。
“皇后娘娘?”注意到白绾在发呆,清浅多看了她一眼。
“嗯?”白绾转头看她,脑海中一直都是苏谨的脸在来回盘桓,她很想念苏谨,想念得经常会觉得呼吸一下也疼痛。
清浅笑道:“奴婢问了皇后娘娘,皇后娘娘却没有回答呢。皇后娘娘的故乡是哪里?”
白绾沉默了一瞬,很轻地摇了一下头:“离开家乡太远太远了,即便是我,也不记得那是哪里了。”
清浅微微一愣,顿时不晓得该说什么。她继续为白绾捏肩,什么话也并未再说。
此时的北冥洛骞,换上了一身便装,神情中带了些许冷意,径自朝着宫外走去。他在手中拿了一把白玉骨扇,身后的侍从也一样换了平日的便装。
侍从紧跟着北冥洛骞的步伐,低声问他:“皇上,您这是要去哪儿呢?”
北冥洛骞脚步不顿,只是道:“宫中不欢迎朕,朕便出去走走。”
那侍从不由得奇怪:“这皇宫可是皇上您一个人的皇宫,哪能不欢迎皇上您呢?”
北冥洛骞倒也不回答,只是道:“待会儿出去了,不准再叫我皇上。喊公子。”
侍从苦着脸,应了一声:“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