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新回到公司总部，李明一个人发呆了很久。然而这次发呆，他并没有思考什么东西，只是觉得这样能舒服一点儿。这里没有日出日落，如果有，李明估计能在不知不觉间经历两次日落。或许他只是想用这样的方式让自己的愧疚少一点儿，事实上他也有那么几分钟让自己从这种愧疚中解脱了，只不过那个时间太短。几分钟后，李明的愧疚又回到了原点。
叹息一声，终归还是要面对现实。放弃所有多余的想法，干脆就从提问开始。
“一老板？”李明试探地召唤了一声，然而小房间里安安静静的。
“小一？”李明换了个称呼又召唤了一次，然而房间依旧安安静静。
不会是直接把一老板给灭了吧？李明开始怀疑自己的操作方式是不是除了问题。可想来想去，大脑却是一片空白，好像自己操作的时候，全部注意力都放在了那颗金果子上，至于自己干了什么都已经模糊了。想来想去，李明甚至想到了鸡汤老板给自己挖坑的可能性。不过李明最后又想到了一种可能……于是他第三次召唤小一老板。
“系统管理员001号。”李明吐字清晰地念出了这个称谓。
几秒钟后，安静的空间里终于响起了一个机械音短促却准确的回应：“在。”
听到回应，李明不由得深吸了一口气，而且从那个冷冰冰毫无感情的回应，李明知道自己成功了。与此同时，一大堆的疑问也蜂拥一般出现在了李明的脑子里，可想要开口时还是不知该从何问起，索性便从自己最关心的问题问起。
“老……系统管理员001号，金若水会出什么问题吗？”
“金若水，末日公司用户，拥有控制系统的能力和进入末日公司权限。她有很多问题，请详细描述。”
被关闭的一老板就像突然从人工智能变成了人工智障，这样的变化让李明觉得有点儿措手不及。不过毕竟是自己的选择，也没什么可抱怨的。李明耐下了性子，用自认为很专业的语言重新叙述了自己的问题：“她最近会出事，请具体说明是什么事？”
“请对最近做出详细解释。”
试用体验很差！可是已经不能退货了。李明只能耐心问道：“这……我该如何详细解释？”
“请阐述时间和位面信息。”
时间很容易查到，可位面信息又该怎么阐述？李明随口便问出了这个问题。系统很贴心地给了他一部关于位面编码的手册。手册内容不多，只几秒钟的时间便上传到了李明的大脑里。可李明发现，位面编码的各种规则虽然有几百条之多，但和位面的编码相比，那几百条规则就有点儿小巫见大巫了。
理论上，位面的分裂是有终点的，而且终点就在末日公司门外。可位面分裂的数量简直已经多到了令人发指的地步。从书中给出的一个例子李明知道，一个位面的编码通常是一串无限趋近于无限长的有限数字。
“自己的决定，不后悔！”李明反复在心中默念着这句话，总算让自己即将爆发的愤怒平息了下去。
既然不能问具体的问题，李明就从抽象一些的问题开始问起。
“穿越者的问题应该由谁处理的？”李明这么问，是因为一老板曾说穿越者的问题不是系统管理员能触及的问题，听着就留了好大一个想象空间。
“带有重生插件的穿越者的问题由系统管理员处理，根据事件等级，会对管理员的级别有要求。”
虽然从一开始就意识到系统回答的并不是自己想要问的问题，但李明还是耐心等待着系统将废话说完才继续问道：“不带插件的穿越者的问题由谁处理？”
这次，管理员001明显停顿了几秒，几秒钟后那个冷冰冰的声音回答道：“这是一个超越系统管理员权限的问题。”
“我擦！”李明有点儿绝望地咒骂道，他觉得眼前这个东西，简直枉费了自己的刚才的一番多愁善感。
不过，有了这一骂，房间里的沉寂的氛围也有了改善。李明直接一拍桌子说道：“下一个问题，控能插件怎么用？”
“控能插件，十级权限插件，末日公司基础插件。插件用法可参考控能插件使用手册。”
还有使用手册？自己甚至都没听说过这种东西，李明感觉自己作为一个客户，是受到了一老板的欺骗，顺带也消减了一些自己对一老板的愧疚之感。
“使用手册在哪儿呢？”
“控能插件使用手册可在客户同意的情况下直接上传到客户大脑。是否上传？”
“是，当然是！”
“上传完毕。”几分钟后，随着机械音响起李明感觉自己的大脑一阵的恍惚，估计这次上传的内容不少。即便这个空间有治愈的效果，李明还是溜达了半天才感觉大脑清晰了。
李明在大脑中打开了控能插件手册，有些兴奋，那感觉就像玩儿游戏时拿到了外挂。
“本手册试用于十级控能插件，本手册的主要目的在于指导控能插件初级使用者更好地了解控能插件的运行原理和使用方法……”
看了几页之后，李明突然有种上当受骗的感觉。那本有新华词典厚的手册似乎就是一本废话连篇的专著，编写这本是的难度不是如何把事情说明白，而是如何避开所有有用信息，用一大堆似是而非的废话写成了十几公斤的一本书。
李明翻过了一沓书，才终于看到了些实货。
“控能插件为本公司基础插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