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遭!”章丘见独孤湘身法轻盈恰似行云流水,众人足下功夫差些的近不得她身,好些的近了身却也奈何她不得,待要出声提点变换阵法,独孤湘的那金铃声却是闹得烦躁,众人根本听不见他在说些什么。
上官齐在树梢上被慕容庚缠着,偷眼见了下方情势,随手摘下一片树叶弹出,慕容庚不得不收住要刺出去的剑,偏头闪过,待他转身要再上前,却见上官齐正飞身往独孤湘去,顿时心中焦急,口里叫道:“瑛儿你小心后面!”
独孤湘见唐门众人被铃声一绕,阵行混乱,无人再敢上前,正要嘲笑他们胆小,忽听得慕容庚大叫,又闻脑后有风声,忙举起玉箫一挡一挑,化去上官齐一招,上官齐已是耐性全失,脚一沾地,右手便呈爪状往独孤湘肩头抓去。独孤湘看他来势汹汹,一招“白龙翻身”在半空跳转避过他手爪,右手玉箫使力在他伸到眼前的手背上一压,欲要逼他收手。那上官齐只觉得手背一凉,翻手便去抓她玉箫,那知独孤湘刁滑异常,左手用内力在右手玉箫尾处轻轻一催,弹开上官齐之手。上官齐只觉得手一滑,玉箫还未碰到,便见独孤湘已经抽身后退,再一想她方才一弹,其内力浅薄,化开自己招试的武艺亦是平平,岂肯罢休?当下右手一回,左手即出,仍是要往她肩头抓去,独孤湘脚下一滑,曲身而下,玉箫往上一顶,拍向他手爪,左手执掌而出,向他胸前大穴去。上官齐退一步护住胸前,脚下步伐一变,攻向独孤湘下盘,手上招试亦换,掌风赫人。独孤湘眼看他手上功夫了得,脚下步伐奇快,知道自己不是他的对手,忙收了玉箫,欲要飞身上树。情知她轻功了得,能在自己手下走过这几招,全靠身法轻灵,上官齐哪容她上树?便也飞身而起阻断她去路。
慕容庚早在独孤湘对上上官齐时便自动接过唐门众人的攻势,刀来剑往间见独孤湘飞起的身子被逼回来,顾不得面前刀光霍霍,毅然转身举剑刺向那随独孤湘而来的上官齐。
独孤湘眼见慕容庚忽然到了身前,又见他身后空门大开,心中一惊,挥手为他挡去一刀道:“慕容庚你不要命了!”
“瑛儿,他们人多势众,武艺又高强,我帮你挡着,你快走!”
“笑话,我还在这里你就差点没了小命,我要是走了,你还不被他们挫骨扬灰啊?再说了,我是个会丢下朋友的人吗?”独孤湘飞起一脚,踢飞近前一人,玉箫拍向那方才在慕容庚身后举刀的人:“与你唐门结有仇怨的是我独孤湘,你竟不分青红皂白的对慕容庚下杀手,我饶你不得!”话音一落,那人手臂被独孤湘玉箫击中,只听得“咯”的一声轻响,那人手中刀落地,手臂下垂难抬起,想是骨头被独孤湘给打碎了。
章丘本不愿伤独孤湘,加上又从师弟口中知道她的厉害,怕激怒她后又被她下毒,故只在一旁相看,此时见她发怒,忙扬声道:“众师弟小心她的□□!”
唐门之人听到,纷纷后退数步,方位移动间,变幻了阵法。
想独孤湘师承风素侠,什么阵法不了如指掌?这唐门又是向来以毒闻名江湖,是以阵法也好,武功也罢,竟不是太过精通,加上他们一手还持着火把,而独孤湘又有她师父传授的那一套变幻莫测的步伐,众人对一,她仍是游刃有余。
上官齐见唐门人皆不是独孤湘之对手,欲要摆脱慕容庚去擒她,奈何这慕容庚虽然不是他的敌手,却是誓死苦苦纠缠,只将独孤湘紧紧护在身后,他不欲伤慕容庚,一时便也近不了独孤湘身旁,只好扬声道:“莫让那丫头有机会施展轻功,否则你我便是追上几日,也难见她身影!”
那上官齐内力深厚,这用丹田之气吐出的一句,叫在场众人是如雷贯耳,当下众人便小心起来,将手中火把高举,只将独孤湘死死围在中间。
独孤湘怒气起,手中玉箫一收,一招“旱地拔葱”,硬生生从地而起,冲上半空:“凭你们也想拦住我,忒小看人了!”
上官齐见了,挥手弹开慕容庚刺来一剑,飞身而起抓向独孤湘脚踝。独孤湘见慕容庚被一弹,身子晃悠悠往后倒去,当下一提气,身子在空中翻转数次,身形快若流星般往慕容庚射去,伸手拉着他。
上官齐眼看要抓住她,却是眼前白影一晃,手掌落空,再看清时,却见独孤湘已扶住慕容庚,怒视围着他们的众人。
众人看独孤湘在空中的那几个转身看得惊呆,竟不约而同的顿住身形,无人上前。
“好厉害的轻功,竟然能凭空变位!”章丘惊叹道。
“还有更好的没让你见识呢!”独孤湘转头看向上官齐:“既然你们执意相逼,那就别怪我手下无情!”话音落下,独孤湘身形一晃,玉足在慕容庚肩头一点,手一挥,一股幽香顿时弥漫满林间。
“小心□□!”章丘大叫一声,伸手捂口。
当下闭气不及的众人只觉头疼得嗡嗡直响,眼前一黑,纷纷倒在地上□□不止,他们手中火把四下滚落,火星四溅间,只几把亮着,方才还如白昼一般的林子一下子黑了许多。独孤湘见机不可失,一把拖起慕容庚就往林子深处蹿去。
那章丘与上官齐本不是泛泛之辈,独孤湘放毒皆被他二人避过,如今见独孤湘要走,哪里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