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早该担当起这个家的,让白小悠一个人承受了这么多,他觉得惭愧。昨天,当白瑜尘在电话里告知陈慧病逝的消息,他是片刻也不敢耽误,乘晚上的航班从英国飞往a市。在飞机上他想了很多,唯一让他坚定决心的就是白小悠,以后,不管发生什么事,他都不会独自丢下姐姐一个人。
“嗯,以后你不要走了。”白小悠像是找到身体上的支持,将头枕在他的肩上,低低的恳求。
什么都没有了,如果不是白正宇,估计她也没了活下去的勇气,整个世界就剩下他们兄妹二人,从此相依为命,相互关照。
“以后我去哪儿都把你带上。”白正宇脸色阴郁,眼里全是伤痛。
陈慧苦了一辈子,而他却连最后一面都没有见着,以后想起,他会为这事内疚一辈子。到达a市之后,他守在陈慧的遗体旁跪了几个小时,如果不是心系白小悠,相信他到现在还跪在那里。
男人不比女人,从来都将心里的情绪掩饰,他当着白小悠的面表现得很轻松,但谁又明白他背地里流了多少泪?
可能是他们太过于沉痛,许久没见的他们,在经历这么多事情以后,更加珍惜这来之不易的亲情。
他们不知道这些话对于门外的男人有多痛心,慕长轩高大的身影伫立在门外,触动门把的手僵在原地,这些日子由于睡眠严重不足,他脸上的线条显得更加立体,衬托出他完美的五官。
“正宇,我们以后离开这里好不好?”里面传出她的恳求声,听得门外的男人身体一阵紧缩,面色僵硬。
“好,我带你去伦敦,等我把学位拿到之后,你想去哪儿都行。”
“嗯!”
她竟然想要离开?想逃出他的手掌心,呵!做梦!他一定不会放手!
慕长轩最终没有推门而入,而是走到另一个房间,欣长的身影站立在窗前,窗外金色的阳光折射进来,洒在他的身上,由于光线有些刺眼,只能模糊的看到他的侧面轮廓外,他面上的表情无法让人辨别。
“六爷,您已经一整天没吃过东西了,公司还需要您……”
“出去!”慕长轩听到劝告声,英挺的身姿没有丝毫动弹,薄唇冷冷吐出两个字,彰显着他此刻心情极为不悦。
她就没有一丝留恋么,这么想逃离?白小悠对白正宇说的话像一根刺扎进他的心里,让他全身都紧绷在一起。他不敢去想,如果她真的离开了,他会怎么样?
又是英国,他痛恨的地方,他绝对不会让这样的事发生第二次!
“是你?你来干什么,我现在这样,你满意了?”慕长轩来的时候白小悠已经下床,母亲的后事需要她去料理,她不能一直躺在这儿。
“……”
听出她语气里对自己的厌恶,慕长轩的心紧缩成一团,他极力压制住心里的怒意,冷峻的容颜被心里的怒火气得铁青,但并没有对她说出什么具有伤害性的话。
“我真是太天真了,还以为你会帮我,原来给我随便找了个医生,既然你不打算帮我,为什么要骗我。”白小悠缓缓走上前,阴沉着脸凝视着他那双深邃的眸子,眼里泛起一丝冷光,面容上的恨意看得面前的男人一怔。
慕长轩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的白小悠,眼神里所流露出来的恨意让他的心痛到最深处,那眼神简直是在要他的命!
这事儿确实愿他,他无话可说。这是他第一次觉得自己错了,想说道歉的话,扯了扯唇角,喉哝像被什么东西堵塞了一般,什么都发不出。
“你还在这儿干什么……”
“不管你信不信,我没有,迈尔德先生在前天来的途中不幸遇难,现在还没有消息。”慕长轩听着她刺耳的攻击声,终于忍受不了,出声解释。
他没有对谁解释过什么,也不屑解释,可现在他觉得有必要向她解释。他害怕,如果她一直误会下去,是不是永远都会对他这个样子?
怒火中烧的白小悠哪里听得进去,冷冷一笑,“呵,我妈都没了,你当然怎么说都可以。”
“我……”慕长轩极力隐忍,他从来没有在一个人面前这样低声下气过,从唇角发出一个字,却不知道如何说起。
她情绪这么激动,他说的会相信么,他刚才已经解释过了,得到的依然是她的不理解,她到底想怎么样?
女人啊,他当真是看不透!
白小悠的一张小脸异常的冰冷,心脏好像已经没有了跳动,见了他,平静无比,只是由于太过于愤怒,她瘦弱的肩膀起伏的厉害,“滚,我再也不想看到你,现在我这样,你们都满意了,称心了?”后面的话,她声音很轻,可听在慕长轩的耳里如同一个炸雷,让他的心脏不受控制的狂跳起来。
她竟然这么误会他?觉得他是为了看她的笑话?这女人还真是不知天高地厚,枉他几个晚上没睡觉,没日没夜的为她奔波操劳,换来的是她的冷眼相向。他本就不是一个有耐心的人,此刻他纵然再喜欢她再心疼她,对她的冷言冷语也表现出一抹怒意。
“白小悠,我再说最后一次,我……不是故意的,我也不想这样。”这句话他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隐忍的情绪憋得他心里发慌。
“慕长轩,就算我求求你,以后别再来找我了,我的一切都和你没关系。”白小悠到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