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即,他的面色愈发暗沉,阴鸷的眼眸直直的射向她,冷声道,“呵,苏蓉,你逼我无路可退的时候还少吗?”
她要的可是他的命!
母女俩面对面站着,中间弥漫着诡异阴冷的气氛。
“好,我告诉你,那块地我绝不会让你得逞。”最后,苏蓉丢下这句话,便转身离开。
“等等!”身后传来慕长轩的冷喝声。
苏蓉身形一怔,以为他会改变主意,心里亮起一丝希望之光,还未待她回头,他冰冷无情的声线再次传来。
“以后别再来找我,否则别怪我对你不客气!”
语气那样冷,那般生疏,仿佛他们之间是一个什么关系都没有的陌生人,不,可能连陌生人都不如!
闻言,苏蓉那张冷艳的脸便再也做不到冷静,她稳住身形,愤恨的转过身,冷冷瞪着眼前的儿子,讥讽的训斥道,“慕长轩,总有一天你会后悔的,像你这样的人根本就不配得到爱,也难怪当初锦儿不愿意和你在一起,你就是个魔鬼,没有人会愿意……”
一句句话如同千万根刺扎进慕长轩的心窝,那疼痛的窒息感差点儿让他控制不住上前将眼前的女人给掐死!
最终,所有的一切在他的一声暴喝声中结束,“滚!给我滚!”
末了,苏蓉便不再做过多的停留,离开之前,她分明看到了慕长轩眼中的哀伤与恐惧。装吧,继续装,她戳到了他的痛处了吧?呵,她到要看看这个儿子到底有多大的能耐!
这些年她经历了多少风雨,岂是他的一些经历可以比抑的?她失去的远远要比他多得多,如今造就她这样冷血的个性,是要付出多大的代价?
“啊……”一声尖叫划破长空。
苏蓉从里面出来,白小悠反映慢,并不知道他们谈话已经结束,还没来得及返回,就被突然推开的门撞翻在地。
苏蓉看着撞翻在地上的小女人,生冷的眼神看向她,秀眉紧皱,那张冷艳的面容上染上一抹危险的气息,厉声喝斥,“你是谁,鬼鬼祟祟藏在这儿做什么?”
白小悠完全被这样的状况给弄懵了,抬眼,一张堪称绝美的脸映入眼帘,眼前的女人美得犹如一株罂粟花,身上的美就好像是一种毒品,能让人看一眼皆能窒息。
罂粟花本就是一种充满诱惑满含毒素的花,要说白小悠对她的第一印象就是如此。
她从来没有见过这么美,这么有气质的女人!这……真的是慕长轩的母亲吗?
这一刻,她终于能理解慕长轩为什么会生得如此俊朗,性格那般冰冷,原来都是源于他的母亲。
白小悠还没从刚才发生的事情中回过神,一道熟悉冰冷的暴喝声传来。
“我让你快滚,不然我可保不准待会儿会发生什么!”
苏蓉冷冷的睨了地上的女人一眼,便匆匆忙忙的迈步走向电梯。
白小悠本就好奇,而且像苏蓉那样的美人她确实难得一见,一时间,忘了从地上起来,微微扭头,看着苏蓉远去的背影发呆。
如果不是慕长轩伸手将她从地上扶起,白小悠不知道自己会傻愣到什么时候。
“有没有受伤?”他凉凉的声音在她耳边响起,虽然是关心的话,白小悠却感觉不到丝毫的关心,反而让她全身涌起一丝寒意。
他在生气?还是刚才因为和母亲吵了架?
思绪一旦混乱,她的回答就显得有些不着边际,“那个,我……我刚刚回来,听到里面有争吵声,所以才想看看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我,我什么都没听见。”
她一直都在强调自己没有偷听他的秘密,可刚刚听到的那些她还是有些消化不了。她不禁在想,这对母子到底有什么深仇大恨,竟然不留半丝的情义!
由于尴尬,白小悠一直低着头,不敢去看他那张冷若冰霜的俊脸,除了解释那个,此时她不知道还能对他说什么。
突然,他开口提议,“进来喝一杯。”
随后,他便先进房间,给她拿来了拖鞋。
白小悠傻傻的看着他高大的背影在玄关处弯下,然后随意拿起一双黄色的卡通拖鞋放在门边,一时间,心里五味陈杂,那感觉说不清道不明。
明明她自己伸手就可以拿到那双鞋,可他却亲自动了手,而且还做得那般自然,让她不太敢相信。
在她的记忆里,慕长轩好像从来没有过这样的举动吧!今天是被他母亲骂过了头,抽风了么?
慕长轩见她一副呆愣的模样,不禁有些头疼,微微皱眉,面无表情的数落道,“又傻了?这又不是第一次帮你拿鞋,看着我做什么?”
“哦!”白小悠木讷的回了一个字,换好他送过来的鞋,方才跟着他进来。
他说,他不是第一次帮她拿鞋,还有一次么?除了在卧室,他偶尔会帮她送衣服拿鞋子,可像这样明明她可以做的事情,他却细心的帮她做了,真的不是第一次?
经过慕长轩的提醒,白小悠的大脑突然灵光一闪,偶然忆起那天晚上,她从医院回来找他,因为慕子卿的事,她当时很生气,根本没有留意他这细微的动作,也就是那一天,他帮她在玄关处拿了鞋。
多么细微的一件事,小到她没有放在心上,没有用心去感受,现在回忆起来,之前对他的态度不免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