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想也能明白,同样品质的手镯,中间怎么可能会有那么大的差价,玻璃种可是翡翠中的顶级,是王者的表现,还是各大珠宝公司每年都在争夺的翡翠原料。几百几千去买这种极为稀少的顶级翡翠,和做梦差不多。
站在解石机前的李阳,这次依然没有划线,和之前一样一刀直接切了下去。
高伯还是那么的谨慎,把卓老划好的线严格的确定好,这才下刀开始切割。
卓老第二块毛料也是块全赌毛料,毛料是很好的的洋芋皮壳,这是桑达拉家族在那莫老场开采出来的老场口毛料,这类毛料现在可是越来越少。
洋芋皮壳的毛料皮薄微黄,形如洋芋,有透明感,这是一种极好的赌石毛料,比白盐砂皮壳还要好一些,比这类皮壳更好的也只有号称十赌九涨的老象皮以及赌姓极高的黄梨皮了。
这样一块毛料,正常情况下根本不可能出现在这里,早就被收拢在一起准备送到公盘上拍卖了。
这块毛料最大的遗憾就是那刺眼的马尾绺,还不止一个。赌石毛料最怕的就是这种小绺,这种小绺的破坏力极大,特别是马尾绺,赌石界一直都有一句俗语:宁赌色,不赌绺,赌绺不赌马尾绺。
高伯现在解的这块毛料就是一个有着两条马尾绺的洋芋皮壳赌石,不过有马尾绺也不代表一定不能赌涨,李阳第一块玻璃种帝王绿可就是在这样的毛料里面解出来的。
赌石这东西就是这样,不到最后谁也不知道到底是什么情况。
李阳先下的刀,不过这一刀先切完的却是高伯,卓老划线的位置很偏,是快很小的地方,不像李阳直接从中间下了刀。
“有绿!”
“好像是冰种!”
“又赌涨了!”
这一刀刚切完,周围人马上都小声的议论了起来,洗干净切面之后,周围的人议论声变的更大了。
这一刀的确切出了翡翠,还是高冰种,高伯呆呆的看着切面,脸上马上又带出了阵阵的兴奋之色。
这可是很受争议的毛料,这种毛料能解出冰种就已经很难得了,更不用说高冰种了。他帮卓老解了很多次的毛料,高冰种这样的高端翡翠见到的次数并不多。
“卓老要赢了,这块高冰种能有一半卓老就必胜无疑!”
“年轻还是不行,可惜了!”
“和卓老对赌的人还从没有赢过!”
周围再次传来了议论声,这次桑达拉也皱了皱眉头,李阳这边的这一刀还没切开呢。
叫三卡的那个年轻人脸上的笑容更盛了,若是允许的话,他恨不得趴在高老的脸上好好的亲上几口,这可是他的财神爷啊。
“不要心急,这才是第二块毛料!”
李阳突然回头笑着说了一句,桑达拉猛的一愣,脸上马上也露出了笑容。
他确实有些太在意了,他现在的情况可以说完全和李阳捆绑在了一起,也正因为如此让他丧失了平时的冷静,桑达拉平时的时候可不是这个样子。
“李先生您说的没错,我们的毛料还没切开呢,说不定里面也是高冰种!”
桑达拉轻笑着了说了一句,说完不在去管那边正兴奋异常的高伯,专心的帮着李阳解石。
赌石这东西,要看的是最后的结果,过程在激动人心也没用,一直涨的好好的,甚至涨出天价的翡翠最终赌跨的又不是没有,桑达拉自己就亲眼见过。
在得到李阳的提醒之后,桑达拉马上又恢复了自己的心情。
六七分钟后,李阳这一刀终于切完了,桑达拉上前帮忙洗干净切面,切面只洗了一半桑达拉就猛的呆了一下。
切面下露出了杂乱不堪的错乱翡翠,在这些翡翠的边缘还有一些冰种翡翠的样子,很可惜大部分都是被破坏了。
被破坏掉的翡翠,只能说是废料,这类翡翠和石头差不多,不管原来是冰种还是玻璃种,都没有任何的价值了。
桑达拉的表情很是古怪,他刚才还说着这块毛料说不定能出高冰种,结果真的解出了冰种,冰种和高冰种不管怎么说都是同一类。
可惜的是,这冰种翡翠却被破坏了,让他空有一场惊喜,若不被破坏掉的话,这一刀绝对又是一次大涨。
“冰种啊,可惜跨了!”
“运气太背,多好的冰种却被破坏了,好可惜!”
“我就知道他不可能赢得了卓老!”
周围的人又小声的议论了起来,这些人现在兴致全被提了起来,这场对赌比平时所见的对赌还要有意思,每一刀都能带给他们不同的感觉。
特别是这种鲜明对比的感觉,更让他们感觉到一种爽快,这也算是人的一种普遍心理吧。
看到好东西的时候,总想看到有人倒霉,卓老是他们自己人,李阳算是个外来人,看李阳倒霉他们更感觉兴奋。
“李先生!”
桑达拉又抬起头,脸色还有些难看,他还真怕李阳被这一刀给打击了。
刚才不管怎么说都是旗鼓相当,李阳的金丝种比不过卓老的芙蓉种,但胜在色好块头大,两种翡翠的差距又不是太大,最终得到了一个价值差不多的结果。
这个结果对桑达拉来说很能接受,哪怕最终三块毛料全部解开依然是平局也行,这或许对他来说是最好的结局。
不过桑达拉也明白,平局的可能姓实在很低,这是赌石,不是市场上随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