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追!”云腾入鞘的剑,再次拔出,急追而去。
看着云腾的背影,瞑拍了一下陶闯的肩膀,陶闯点点头便紧随其后。
四人已经急步追去,瞑却不急,不但不着急,反而很冷静。
人一旦着急,便会出现慌乱,慌乱就会容易犯错,在这样紧急关头,犯错的代价,足以致命。
云静感觉道身后少了一个人,回头看着瞑,疑惑道:“怎么?”
“那个怪物在逃跑?”瞑想了想问道。
“是。”
瞑反问道: “一个逃跑的人又怎么会暴露自己呢?”
“你是说,它会故意暴露自己,诱敌深入?”云静陡然惊醒道。
“不错!”瞑点点头。
“你为什么不早说!!”云静有些怒意,
转身追上前,希望可以阻止云松三人。
瞑微微一笑,这才纵身上得屋顶,追出去。
陶闯三人追着影子,来到整个地下城的中心,进入一片石柱林。
柱有四面,其高数丈,虽然有许多石柱已经倒塌,却丝毫不影响它的恢宏壮伟。
迈步其间,石柱狼立,石柱林散落着巨大的人面石雕头颅。
石柱林中心位置,一座石垒的阶梯形塔式石殿,四面四角,四个角各有一尊手持石剑单膝跪地的石像;东南西北各有一个石门,门前的石鼎祭台,庄严肃穆。
“别追了,快出去,我们中计了。”云静将三人拦在石殿前,急忙劝道。
“瞑追来了吗?”陶闯问道。
“他不会来的!”云静冷冷道。
“他人呢?一个人太危险了。”云松有些担忧,四下张望道。
“危险?!他会把自己照顾的很好!”云静对瞑感到十分失望,带着怒气说道。
“一切就绪,只差怪物了,小心戒备吧。”陶闯用力的点点头,提醒道。
云腾察觉陶闯话中另有他意,追问道:“一切就绪?什么意思?”
“我是兵人,怎会不知诱敌深入之计。”陶闯笑道。
云腾心头鼓动着一股带着酸味的怒火,讽刺道:“那你还不是中计了!”
陶闯微微一笑,明白极为好强的云腾得知中计难免有些恼怒,这点情绪,陶闯倒也不在意,解释道:“这是瞑的将计就计之策!引那个怪物现身。螳螂捕蝉,黄雀在后。”
听了陶闯的解释,云静怒意慢慢消散,压在心头的一块石头放下了,整个人也变得轻松了。
云腾脸色却越发难看,自己不仅中了怪物的计,先输一局;瞑更是布了后手,似是间接地证明自己不如他,心头怎能不怒:“瞑是黄雀?!哼,那我们岂非成了诱饵?!”
陶闯的眉头微皱,担忧道:“确实不放心,因为将计就计只有在敌人未识破的情况下有效,如果敌人早已看破,就危险了。”
“就是,拿我们当饵,实在太过阴险。”云腾推波助澜道。
陶闯看着云腾,反问道:“你若是敌人,识破此计,当如何着手?”
云腾看着反问自己的陶闯,微微一怔,转而冷笑一声,冷言道:“反计而行,杀他个措手不及!”
陶闯点点头:“不错,所以,此刻最危险的是瞑,一旦被对手识破此计,那个怪物最有可能下手的对象不是我们四个人,而是形单影只的瞑。”
云松明白过来,用力地点点头:“确实,毕竟杀一个人比解决四个人要简单、轻松、安全许多。”
“所以,瞑的处境比我们更危险。”云静情绪复杂地看着身后,轻声道。
……
瞑醒目站在屋顶,迎着风,背着阳光,手中有酒袋, 口中也有酒,眼中却无物。
瞑闭着眼睛,口中的酒并没有急于咽下,而是让酒在口中慢慢发酵,仔细地品尝它的每一个特性。
这个世上喝酒的人有很多,瞑却是最奇怪的一个,因为瞑只为了喝,烈酒为佳。
然而,喝酒也要分场合、时间、心情,常人绝不会选在此刻,也绝不是这样一个姿势,一个将自己全身暴露却毫无防范的姿势。
瞑却不在乎,所以他闭起眼睛,。
阳光,风,今天一直有风。
然而瞑却感受到一道速度极快的风,带着杀气的风,由身后而来。
瞑没有转身,也没有睁眼。
眼中无物,才能内心平静,也只有内心平静,才能更清晰地感受。
当口中的酒咽下的瞬间,双目猛然睁开,爆射出两道精光。
阳光很好,地面的影子清晰可见,这就是瞑选择背着阳光的原因。
现在却有两个影子,一个是静止的自己,另一个移动的影子,像猛兽一般移动,猛然跃起,手中利爪如鬼,直掏瞑的后背,越来越近,近在触手可握。
瞑动了,脚下轻轻一跺,屋顶的瓦片如箭羽一般飞起,径直砸向那个影子,同时单手化刀,一刀直切对方而去……
怪物赤黄色的瞳孔猛然放大,满眼瓦片,极速射来,犹如箭羽,闪烁着寒芒。
怪物暗道:“不好,中计了。”
急忙口中默念法语,身后的空气中出现一片涟漪,将怪物吸引进去……
在涟漪荡开的瞬间,怪物缓缓舒了口气,怪物的身体已经有一半没入涟漪中而消失不见,提着的心终于放下了。
突然,在这瓦片中,有一道光,白色的光,至纯至净,速度极快,一闪已至……
光是越近越刺眼,然而,这道白光近了却让怪物看的更真切了,是一只手,手指修长,每一根手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