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兄师姐?!”少年看到来人十分意外,急忙站了起来,目光掠过来人的伤口,惊忧地急道:“你们怎么受伤了?!”
“云松师弟!终于找到你了!”云静看来少年十分欣喜,快步走来。
云腾对少年也十分热情:“师傅十分担心你的安慰,几位师兄弟都在找你,快和我们回去吧。”
“担心我?会吗?”云松的脸上莫名多处一抹失落苦涩的笑容,略带幽怨的语气道。
“别胡说,自你走后,师傅都好几天没合眼了。”
“云松师弟,别执拗了,还有一年就是论道大会了,这个时候松懈不得。”云腾放下手中的剑,拍拍云松的肩膀激励道。
瞑目光落在三人的剑上,云腾手中的剑,玄铁所铸,剑体宽而长,乌金吞口,剑身铸有金色奇异花纹;云静的剑,玄铁所铸,剑身长而秀气,镶有三颗蓝色彩石;云松的剑同样是玄铁所铸,却要平淡普通很多,应该是灵虚宫普通弟子的佩剑。
瞑的目光在三人脸上扫过想了想,微皱的眉头忽又书展开来,似是明白了什么,了然一笑,收回目光。
“不必了,我现在很好。”云松态度十分坚决,断然回拒云腾的规劝。
“师姐,不必再说什么,养伤要紧。”云静张口欲劝,被云松扬手阻止,瞥了一眼云静嘴角的血迹,云松由储物袋中取出一个丹药**,递到云静面前,道:“这是我自己炼制丹药,有助你们的伤势恢复。”
云静接过丹药,和云腾彼此看了看对方,面露难色。
“少侠,不知酒馆是否有客房?”名唤云静的秀美少女擦去嘴角血迹,问道。
“只有一间供自己休息的卧间,若不嫌弃,二位可以屈就一下。”
“有什么吃的?”
“白面、花生和酒。”
云腾瞥了一眼,似是不悦的冷哼一声,道:“酒馆只有这些东西?莫要欺人太甚!”
“本馆店小酒浊,难容大驾,如实在不愿屈就,门在身后。”
闻言,云腾心火喷涌,送到嘴边的水杯被用力的撴在桌上,杯中之水如云腾心头怒火顺着桌面蔓延,长剑提在手上,怒眉倒竖,狰目圆瞪,声音低而冷的问道:“什么?”
云静急忙站起来,抱拳拱手道:“少侠不要生气,师兄素来心直口快,冒犯之处,多多海涵。”
“这件事的根本不在于我是否有肚量,而在于,他得有基本的素养。”
云松对云静点点头,道:“确实只有白面、花生和酒,我们吃的也是这些。”
云静看了看云松的碗,又瞥了一眼陶闯的桌,朝着瞑抱拳赔礼道:“失礼了。”
瞑看着云腾紧握着剑的粗糙手,以及那冷峻的眼神,微微一笑,道:“还是留些气力来应对即将到来战斗吧。”
“什么意思?”
“你认为一个想置你于死地的敌人会轻易让你们逃脱吗?”
“你是说,对方会追杀过来?”云静刚落坐又猛然站起来。
“而且不会让你们等的太久。”说完,瞑转身,向里间走去。
片刻,两碗热面摆在云腾云静的面前……
“身子暖了,握剑的手才能更有力。”
瞑淡淡的说着,取出一只储物酒袋,将坛中的酒收入其中。
“多谢了。”云静端起面前热气腾腾的面,轻声道。
陶闯看着瞑的动作,疑惑的问道:“你打算现在离开?”
“我只是心疼酒而已。”
“心疼酒?你不打算走?难道酒比命更重要?”云松不解。
“走?!”瞑微微一笑,笑得孤独落寞,站起身来,将酒袋挂在腰间,看着云松,道:“对于一个漂泊的人而言,在什么地方并没有区别。”
“你没有家人?”
“有,他们一直在我心中。”瞑微微一笑,眼中有悲痛的思念之情,只是没有泪,泪已流干了,但,痛还在:“但我,却也无法陪伴在他们身边了。”
云静看着面前的瞑,端碗的手莫名的颤抖了,她仿佛感觉到了瞑那失去灵魂般心碎的痛。
“所以你应该更好的活下去,选一个安全的地方,没必要留在这里涉这个险。”云松皱着眉头,说道。
“心中有安全感,在哪都安定,心若不安,再厚的铜墙铁壁,人也难宁。”
云松似懂非懂地点点头。
“你有家人吗?”瞑问。
云松神色哀伤道:“娘战死了,还有一个顽固无情的爹——太灵院的长老。”
“回去吧。”
“回去?!”云松苦笑着摇摇头。
“私自下山是什么后果?”
“废去修为,逐出师门。”云松冰冷回道。
“可是你还好好的,如果没有猜错的话,这论道大会的通告提前一年发布,是你爹的主意,借着这个机会派师兄弟们出来偷偷寻你。”
“那又怎样?他根本不了解我,天天逼我修炼功法、剑诀,可我更喜欢炼丹。”云松的语气中满是委屈和厌恶。
“谁又能真正的了解彼此呢?”
“最亲的人变成最陌生的人,自娘死后,我真的好孤独,爹变得又凶又冷漠,我不想和他说话,一句也不想。”
“孤独的人又何止你一人,或许你爹也很孤独,甚至还很害怕。”
云松愣了一下,抬起有些迷茫的眼睛看着瞑:“孤独?害怕?”
“他也失去了自己挚爱之人。只有失去过亲人的人,才会对成为强者如此地执着,或许他同样害怕失去你吧,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