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可能?不,不会的,我不会搞错的,那个她刚生下的野种就是证据。但,但她性子温顺,爱慕自己多年,可以不问原因,就等自己多年。也愿意照顾自己和别的女人生下的孩子,甚至还真正的做到了将睦儿视如己出。这样,这样一个愿意为了自己甘愿委屈她自己的人,又怎么,怎么会背叛自己呢?那,那是自己搞错了!不!妖儿!脑海里突然浮现出龙桃夭的样子。
他突然觉得万念俱灰,身子一下子软了,猛地跌倒在地上,也没能爬起来,双手止不住的颤抖。他那双平时满是邪魅的凤目中此时满是悔恨,眼泪忍不住流下,划过脸颊,滴在那雪白的虎皮毯子上。
“怎么了?夫君!”雪雯从来没有见过这个样子的他,那么无助,那么悲伤,那么痛苦。在她看来他像是一头失去了伴侣的野兽,好像无助,悲伤到了极点,痛苦达到了极端。她甚至觉得他可能已经失去了生活的意义。她愣了,不知道他为何会这样?这样的他好陌生,直到看见他发了疯似的,不停的在用自己的右手砸着地面,而他的右手满是鲜血。她才从自己的思绪中回过神来,连忙一瘸一拐的赶过去。
“到底发生什么事了?您跟妾身说说呀!夫君”雪雯一瘸一拐的好不容易赶过去,却不知道为何居然被他左手一挥,又重重的跌倒了,她听到了“硌嘣”一生脆响,然后自己的右踝感到了剧痛。她被吓到了,偏偏她的肚子此刻又有些疼痛,她只好握着肚子,来喊那个好像已经神志不清的夫君。
“夫君,夫君,夫君,夫君,……………”此刻他脑海里满是这个称呼。曾经有两个女人这样称呼过他,可是现在另一个女人已经不在这个世上了,他再也不能听到她叫自己“夫君”了,再也不能了。为什么?为什么会这个样子?为什么会变成这个样子?他记得他跟她第一次见面,
那是在一个偏僻的巷口。当时是他第一次出远门,什么也不懂,就没遮盖他的容貌,结果却在南华国碰上几个想混混想要非礼他。哼!他们又怎么会是对手?三下五除二就轻轻松松的把他们打的满嘴找牙。然后让他们滚。正在他洋洋得意,回头准备离开时,却被一只绣花鞋给砸中了脑门。他当时杀人的心都有了,连忙去找始作俑者,发现竟然是一个黄毛丫头正蹦跶着脚恶狠狠的看着他,他往下看,那只脚正好没穿鞋。毫无疑问,砸中他的人是她。旁边有两个女子正一左一右的搀着她。
她被两女子搀着,个子不高,年龄大概也就十三四岁的样子,面色蜡黄,有些瘦,长的很丑,嗯,很丑。在他看来比不上他容貌的就是丑。
他很生气,觉得浑身都是火,就连鼻子他都觉得是在冒烟。居然,居然敢有人欺负他,真是寿星公上吊——嫌命长呀!哼!从小到大,他不欺负别人就不错了,今天居然敢有人拿鞋丢他,他像是能拿鞋丢的人吗?他是一定会出这口恶气的。可是怎么样报仇才会最大程度的出这口气呢?想到这里,凤目转了转,有了。一看这黄毛丫头这么蛮横骄纵,一定是被家人当做宝贝对待的。肯定娇弱,吃不得苦。不如揍一顿,再让她端茶倒水伺候他,等他什么时候出了这口恶气了,再放她自由。他刚想动手,就听到对面传来的声音。她居然敢颐指气使的吩咐自己把鞋给她提过来。好,很好,够霸道,够骄横。我很佩服你的勇气,但愿一会你也能如此霸道,如此骄横。他当时就变脸色了,却逼着自己强压制住火气。他不断提醒自己“理智,理智。”先忍下,一会再好好的“收拾”她。
“是。”他慢慢走过去,就在他把鞋递给她的一瞬间,他突然出手,一掌打倒那两个搀着她的女人。然后以迅雷不及掩耳盗铃之势猛的把那个黄毛丫头揽在怀中,在运用轻功直接把她给带到了城郊的一个破庙中。整个过程行云流水,一气呵成,当他俩人的脚立于破庙中,那个黄毛丫头都没有别的表情。他以为她迟钝,没有反应过来,也就没有在意。他急忙放开她,用他的手帕擦着她接触他的部分。真是脏啊!他一边用力擦着,一边偷偷观察着那个黄毛丫头。
本以为她会大喊大闹,谁知她突然跪下,向着南华都城的方向磕了三个响头,然后起身,又朝他拜了一拜。之后就头也不回的走出破庙了。
他惊呆了,一时没有反应过来。等他缓过神来,忙走出去拦住她。谁知她居然云淡风轻的从袖子中掏出一张一百两的银票,交给他后,又想离开。他看着手中的一百两银票很是茫然,这是在做什么?他看不懂。对于他看不懂的人或物,他反而兴趣更浓。不行,不能让她就这样走了,于是他追上去,把她给留了下来。
后来他发现她居然是易过容的,她的真实容貌很美,很美。再后来他发现他们有很多共同的爱好,他不免有些心动。他印象最深的是她的名字。桃夭,桃之夭夭的桃夭吗?看着她有些害羞的扭过头去,他有了故意挑逗的心思,当即引出这首诗。
桃之夭夭,灼灼其华。之子于归,宜其室家。桃之夭夭,有蕡其实。之子于归,宜其家室。桃之夭夭,其叶蓁蓁。之子于归,宜其家人。
然后他向她表明心意,她犹豫了片刻,也含蓄的点头答应了。再后来,他们就成亲了。婚后他们志趣相投,饮酒作乐,有时嬉笑怒骂,有时缠绵床榻。他会为她画眉挽发,她也会为他吹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