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经一句戏言竟被她挂念至今,有些好笑的转过头,一路驱马让齐渃微微冒汗,鼻尖上泌出了一层薄薄的汗珠,齐潇伸手轻轻替她拭去,不置可否的摇头笑起来。
“在蛮夷那段日子里,我每天便会驾着马匹在草原上驰骋,那时就想,我一定要练好骑术,好好保护你。”齐渃笑起来,低头亲了一下齐潇的手继续道,“但哪有什么保护不保护的,你我同为女子何必像那俗尘,非要辩个强弱刚柔的,就想要好好伴着你,不让你一人去背负那么多。”
齐潇点点头,不明白怎么说起了这个话题,“恩,有渃儿陪着我,还有什么可担忧的。”
“潇儿。”齐渃放开缰绳环住了齐潇的腰道,“可我担心哪天我没法陪着你,不放心你一人,你那么不顾自己身体,听华香说,有过几日你通宵达旦挑灯批折,这样怎么受得住。”
齐潇眉头一皱,“那你一直陪着我便好,提醒我用膳就寝,若我不听,任你处置。”
“哪能一直看着你。”齐渃苦笑的摇摇头,“我在蛮夷的半年里,你都把自己折磨成什么样了。”
“那是之前,现在你不是一直会陪着我吗。”齐潇急切起来,淡眸直直望着齐渃,满是惊恐不安。
齐渃心里一纠,垂下眼眸喃喃自语,“我只说,倘若……倘若分开……”
“没有的事。”齐潇紧紧抓住齐渃的右臂,“怎还会分开,……不准再离开我。”
伪装了咄咄逼人的口吻,其实有的只是哀求,嘴角下沉画出一抹苦涩,齐渃不再执意刚才的话,两人都是心思细腻之人,怎会不了解刚才对话中的深意。
从五岁时住入揽月宫起,齐渃看淡了许多,名利地位不过身外之物,活着便是好的。这两年又经历了几次虎口余生,就连生死都看开了。但是看开了那些,唯独放不下齐潇。
见过她为自己形容枯槁,为自己落泪,发现自己在她心中分量不可估量时,不知该去高兴还是悲伤。害怕自己离去后她会如何,会是重整旗鼓还是一蹶不振,齐渃不敢想。
所谓爱,便是在自己将要陨落之时,时时刻刻挂念着的,却是另外那人的感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