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外看热闹的孩童也走了,院中只留下刘约孤零零一个人。无聊之下,他只能折回酒楼,与大牛扯淡总比傻站着强。
许大牛行走人世间全靠着一副忠心,对他而言,聪明机灵这些素质无需存在。许叔耐着性子讲解到刘约进门,大牛还是没明白去卫所周遭给兵户们支摊儿算什么开分店。
许叔无奈,瞧见少爷进门,赶紧将大牛赶到他身边,一脸的怒其不争,如何也不明白自己怎么有这般蠢笨的儿子。
刘约心思不在教导大牛身上,任由大牛在身边询问,他倚上柜台问着许叔:“账目什么情况?”
许叔苦笑:“两天赔了近百两,这后续十天又没有任何收益。少爷,这么个开店法不是长久之策,还得想别的法子。”
“还多少银子能糟践的?”
“银子倒还不少,可这不是建立在欠钱的基础上么。镖局、瓦木匠的工钱咱都耽搁着。你说年底给人家红利,可按现在的情况,年底怕是给不出钱的。”
刘约倒不担心银子的事情,笑呵呵说道:“不必担心。这几天你们也闲不下来,不是有一群大户小姐们在咱这定了甜品么。买甜品的银子足够支持这十天的开支,剩余还不少呢!”
说起甜品,许叔更加郁闷:“少爷,眉黛远山的木盘子,至今就收回两个。七八两银子就这么白白没了,以后这买卖最好别做。”
刘约正准备显摆自己的经商之道,大牛拽了拽他的束带。刘约疑惑回头,瞧见钱珑走进店中。
钱珑就没有理会他,径直走到柜台边,对许叔说道:“许叔,趁这几日闲暇,我们先平平账吧!”
钱珑也算小冬菇之一,提出这个要求并不过分。刘约嘿嘿一笑,准备没话找话,却发觉钱珑认真查看账簿,对身边这大男人毫无兴趣。
刘约乐得清闲,赶忙将大牛留在店中,他随便找个借口,准备回家。
刚走在路上还能乐呵呵的,走了一阵心里不是滋味。人往往如此,平日里厌烦的事情猛然间没了还总会念叨。钱珑今儿突然不搭理自己,总觉些许郁闷。
“刘约,你怎么这么贱呢!”
刘约轻骂一声,心情还算不错的回了家。回到自己的厢房,将小红支开,他打开衣柜一阵翻腾,从最里面翻出一个油纸包。
确认周围没有他人,将油纸包打开,里面是一沓a4纸。很明显,不属于这时代的东西,就是他作弊的手段。
刘约很羡慕小说中的穿越者。他们个个都是人才,学历最低就是历史系博士起步,不单能记住各个事件的年份经过,甚至连野史乃至某人的生活习惯都能一清二楚……刘约自认不行,所以他需要外挂。
上次体检的时候刚提的要求,七月份再去的时候就在坟地里发现这个。老马留下字条,说是地府能查到的资料都在这上,让他看看就得了,别外传。
如此宝贝的东西,真传出去是要杀头的,这点觉悟他还是有的。
刘约小心地翻看着,终于找到了记载朱骄的那一页。
看了几眼他愣了。朱骄于隆庆六年结识刘约,二人关系紧密,直至朱骄去世。
干啥啊!这意思是在真正的历史中,原先的刘约和朱骄就认识呗?就是说自己那年不闲来无事去济南府,也能和锦衣卫牵扯上关系?
刘约突然觉得一阵恶寒。
这辈子被安排的明明白白的?
他不死心,赶紧翻到殷士儋那几页。仔细看去,此处的记载中,并未出现自己的名字。如此放心不少,但随之而来的是更多的混乱。
这是历史进程的自我修正,还是碎嘴子在地府里时刻盯着自己?
“少爷!”
门外一声高呼,刘约赶紧将资料放好,一边收拾一边应声:“干嘛!”
“翠红老鸨和一位姑娘在院里候着,说找您的。”
“知道了!”
刘约匆忙收拾完,确保不会被人发现,摇起扇子出了房门。
入院就瞧见了脑袋乱晃的老鸨,她身边还跟着蓝衣姑娘,似是眼熟。
老鸨发现了他,赶忙上前,谄笑道:“小少爷呀,最近这心情如何,有没有兴趣去我们那里逛逛?”
“有事儿?”
老鸨瞧他模样不善,娇笑道:“没事!人给您送来了,您收好!不着急,明天下午给我送回去就成,回见了您!”
刘约稀里糊涂的,也懒得询问,就那么盯着老鸨扭着胯向外走去。
直到老鸨子彻底消失,刘约才扭身行礼:“见过张姑娘,不知这……”
蓝衣张苏红着双眼,轻声回道:“难为公子记得小女子。我有一事相求,还望,”说着她跪拜下去,还好刘约眼疾手快,将姑娘的身子拦在半路。
扶起后,刘约问着缘由。
张苏犹豫道:“请公子行行方便,我想去见见家父。”
刘约皱起眉头,试探道:“张木?”
“正是。”张苏低着头解释道:“我知道他罪不容恕,可……我有六年未曾见过家人,此次若是再相见不得,怕是之后……”
刘约虽未熟读大明律,但依稀感觉探监应该不是难事。既然不是难事,求助自己的意义何在?
“张姑娘,若是看望,你可自行前去,这事儿没什么难度吧?”
张苏回道:“早上去过一次,却被狱卒大人拦了下来。具体缘由没说,可就是不让进。等我回去后,听一位姐姐说,登州府有位公子昨夜醉酒时提起,要想法子将凶犯……早些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