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议。”
“娘听说城东的迟员外招了个女婿,是隆庆三年的武举人。上个月刚来咱这里,这举人婉拒了衙门的召唤,说什么也得从卫所的小卒做起,傻不傻?”
“也许。”
“娘还听说了,今早咱家厨子请辞,大牛没同意。后来厨子过来找我,我听他过得也不容易,就给应了。”
刘约叼着瓜子皮,怔怔地看着娘亲。
“娘,那这些日子吃饭怎么办?”
“你不是有家酒楼么,咱家还缺厨子?”
刘约苦笑一声,随便找了个借口跑了出去,找到大牛问着情况。
大牛一脸苦相,连连摇头:“夫人的意思谁敢驳了?你出去闲逛的时候,我去了一趟衙门,老爷对这事儿也无所谓——那我还能不听?”
“那你说这几天吃饭怎么办?”
大牛嘿嘿笑道:“不是小饭店里还有俩厨子么!反正工钱也给他们开了,给咱府上做几顿饭还有什么要紧的?”
这年头的工作该做多少?又没个合同约束,真说压榨自家员工,估摸着衙门不管,也没个人能说出什么。
刘约无奈道:“真是地主家的思维呀!行啦,最近谨慎些,可别把那俩厨子累跑咯!”
大牛随口应了一声,拿着刘约给的名单,跑到了街上。有钱枭的帮助,登州府的诸位千金大部分都应了作画的要求,名单上还剩下文登县的七八位,想来这点面子应该会给少爷的吧!
阿嚏!
刘约打了几个喷嚏,瓜子抖落了一地。
“天凉了,该穿秋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