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面几道“不动如山”、“青青子衿”、“玲珑玉心”除了名字好听外，味道其实中规中矩，称得上好吃却触不到惊艳。饶是如此，刘夫人脸上的笑容就没消退过，刘昭的小酒儿喝的也很尽兴。
眼瞅着就剩最后一道菜了，刘约却愣住了。
当时在厨房给这菜起的个什么名字来着？
刘昭等着介绍压轴的菜品，看见刘约的犹豫，似是心有灵犀一般，他开口道：“这前程似锦又有什么讲究？”
“今天所有的菜蔬能切丝的便切丝，加上豆芽黄花菜，用芝麻油炒得。讲究嘛，”刘约沉吟着，“大概是恬不知耻地祝贺自己吧……”
“好！”
刘昭大笑，畅快道：“约儿本是聪慧人，为父相信你定会一飞冲天！何为恬不知耻？太白有诗，天生我材，文人讲的就是这个心气！小环，馒头。约儿，我和你娘在这吃，你去和大牛一块排山倒海吧。”
刘约站起施礼，在两道慈祥的目光中缓缓退出。
今天总的来说是成功的，这对于一个多年未碰厨房的半道厨子而言是相当足的激励，以后再在火候分寸上下点功夫，开一家口味上倾轧同行的酒楼不是梦想。
不过每家酒楼都需要几个招牌菜，自己要做的还有很多，不能靠着前程似锦和排山倒海吧？
想着如何精进，刘约走进了许家的别院。大牛早就如待哺的雏鸟般站在院门口，瞧着刘约手里的东西赶紧夺了过去，在刘约惊诧的注视下，囫囵吞了一大块牛肉。
“好吃？”
大牛擦擦嘴，点头道：“不好吃。”
“不好吃你点什么头。”
“不好吃的是味道，我点头是因为牛肉，不冲突。”大牛歪理十足，说完看着刘约身后，并没有发现其他美食。
刘约自然明白他的饭量：“小毛去后厨让他们把所有有菜的碟子都取来，再叫人把那一盆肉和炭炉拿来，哦，还有三坛酒。”
四岁半的许小毛蹦蹦跳跳地跑开，许大牛犹豫道：“我喝不上一坛……”
“我和许叔一人一坛半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