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事儿确实闹挺大,李君辞他爹罚他大雨里跪了一下午,才算跪明白了,虽然晏杨是为弱者出头,但还是被梁老丞相,也就是外祖父罚抄了祖训。弘毅斋被欺压的学弟尤其看着热血沸腾,晏杨哥哥简直就是他们的救世英雄,嘴上虽然不说,但其实都偷偷盼着弘毅斋也能出一位这样的同学呢。
“所以我就被邱大人罚了,去杭州城各家书院查找各种霸凌行为,然后收拾他们。前天我收到一封信,上面写了你们的‘十七条校规’,不寒而栗吧?毛骨悚然吧?你别向后退啊,要不是真实存在的霸凌,你大夏天的抖什么抖啊?”
刚刚向后退了一步又被李君辞野蛮拽回来的弟弟使劲摇头,“没有,没有的事,弘毅斋这么多的学生,校长和先生管不过来也是正常的。学长只是为了锻炼我们的意志力,苦其心志,劳其筋骨,饿其体肤,空乏其身,成贤成圣之路都是这样过来的。”
“得了,少跟我在这儿背书”,不知道那些学长给他们灌了什么**汤,反正李君辞天不怕地不怕的,这些学长的本性他已经看穿了,不过是只敢抱团取暖欺软怕硬的一群怂包而已。好久不打人了,李君辞的拳头都痒痒了
“所以你们要么配合邱大人,配合我,要么就是妨碍公务,妨碍杭州城反霸凌行动的顺利进行,那你们既然不想自救的话,我也不用费这个劲了。”
“等等!”另一位刚刚一直在观察的同学相信他说的是真的,巡视一圈看了四下无人,对李君辞小声说,“我爹是隔条街医馆的大夫,我去让他帮我写个条子,我装病请假回家三天,你就换上我的校服,跟着他走,他和我是同寝,剩下的,你就自己看着办吧。”
那个胆子小的弟弟拽拽同寝的衣角,“能行吗”
同寝咬咬牙,他是来上学的,又不是给学长当下人的,他早就想反抗了,只是自己势单力薄而已,今天遇见这位明德堂的小霸王,虽然将信将疑,但哪怕是一丝希望的火苗也要抓住啊。
“就算不信这位哥哥,你总该信邱大人吧,我听我爹说,最近府衙开设了民情反映通道,有事情直接去调解大厅找归状师,马上就会上报邱大人。”
这位同学似乎是把所有学弟的希望都寄托在李君辞这里了,狠狠咬着嘴唇抬头看着他,“这样吧,你先熟悉一下弘毅斋的环境,如果需要我报官,明天晚饭的时候,我们有两刻钟可以出校门的时间,你就去隔条街的杏林医馆找钟大夫,我让我爹马上去报官。”
实在不行,我们还可以去找余小爷啊。
李君辞去了,那就是一个“狼进羊群”,半天下来,被他扇耳光的学长就有四个人,学长们当晚相约宿舍天井,一定要抓住这臭小子狠狠揍一顿,让他知道知道什么叫规矩!
可是李君辞更有招儿,早料到他们打不过就群殴,算什么男人。早早躺在宿舍楼的楼上,等到天井的学长们聚得差不多的时候,“嗷呜——”一声把大半学长吓得脊背发凉。
“什么声音?”
这些学生们哪里见过真的狼,但是已经是戌时末了,天井里灯火暗,此时更是草木皆兵,连旁边人不小心的碰撞都会大声苛责。
“你,爬上去看看。”
“你凭什么使唤我呀,这可是要人命的事儿,你怎么不上啊?”
“嗷呜——”
天井中一片骚乱,有很多学长想赶紧跑回宿舍去,却被其他学长骂胆小鬼和懦夫,这通内讧给楼上的扒着窗台听的学弟宿舍都暗自欢喜。
“都别喊了!不就是喊了两声,又没看见什么,也许就是个大狗呢,瞧给你们吓的!”
“不对不是狗,你看,那绿眼睛的是什么”
越来越多的学长看见了,那就是一头体型不小的凶兽,愤怒地瞪着蓝绿色的眼睛慢慢走上房顶最高处,饥饿得向下俯瞰没有人看乱动,也没有人敢向前,甚至现在连宿舍的大门也不敢进去了,好像稍微动一下,就会立刻被盯上,被扑过来,被凶残撕咬,然后流血致死
“嗷呜——”
狼嚎三声,必要吃人,
饿狼改变了方向向西进攻,李君辞站了起来,迅速从靴子里掏出短刃,一刀稳稳刺进饿狼的脖颈,刀拔出的时候,鲜血四溅,甚至站在天井最前方的学长都眼睁睁看着血洒下来。
“屋顶上的是今天要揍的那个学弟?”
“额啊啊啊——”
在众学长的惊呼中,屋顶上又是快准狠的三刀,饿狼倒下了,但绿色的眼睛却恶狠狠盯着众人,死不瞑目。李君辞把满是鲜血的短刃扔下天井,稳稳落在那个最嚣张的学长面前,鲜血洒在学长干净的鞋面上,学长当即吓退三尺。
这可是狼血啊,那个无法无天的学弟他杀了一头狼向后排躲去的学长也都向前挤了挤。李君辞在屋顶大喝一声,“月黑风高的,都站在天井里做什么!还不回寝休息,是想看看这头狼吗?好啊,我的刀刃短,狼皮可是很厚的,它现在还没死透呢,你们想在睡觉之前看看他的眼睛吗?”
“不用,不用了!”学长们跑得一个赛一个快,李君辞一声冷笑,赶紧拉着同寝的小兄弟上来,赶紧把“狼”处理了。
“没想到你胆子不大,手艺倒挺巧,真的好像狼啊,这大尾巴太粗了,这耳朵也像。”
他们当然是没时间出校门弄这些材料的,宿舍院子里有稻草,厨房里有鸡血,同寝弟弟把鸡血装进猪脬里,固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