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不是李红做的,不过余白杭毕竟是女孩子,还是抱着批判的眼光,全部都翻一遍吧。
在本次案件中需要澄清几点,余白杭是成年人了,并不是说提到关于x的问题就有如洪水猛兽。其实成年男子私下偷摸看看小x书当然无可厚非,但聚众讨论,明目张胆在路边讨论路过姑娘的裙底风光就太恶心了,这是其一;
其二,真人做原型,大肆侮辱女子名誉,现在的写手胆子也太大了吧,真以为匿名就可以逃出法网了吗?真是为了钱啥都干啊,甚至章雪柔都有轻生的举动了,那其他余白杭不知道的呢,其他“求而不得”导致被渣男报复提供素材的女孩子呢?这才是余白杭最不能容忍的地方。
事实上,余白杭也看(他不看的话怎么知道男子到底是什么构造啊,在去逛青楼之前也要做功课啊),但他完全不会上升真人啊。那些在现实中追求女孩而不得的男子,心胸狭窄到用这样毁人清白的方式报复,提供大量细节,写得越详细越有人信,画面感越强越刺激。现在余白杭都在考虑要不要派人去挨家保护这些遇到十级渣男倒了霉的女孩的安全了。
还有一个问题,看这个的不一定是成年人,曾落棋和柳展都大晚上读绮丽梦幻的作品,其他年轻尚轻的青少年正式春心萌动的时候,他们难道不会看吗?之前玉楼春案的时候,余白杭听薛神医说了男子不能总受刺激,时间长了身体会很虚的,虽然余白杭全程懵圈脸,没有搞懂是这样一个原理,但薛神医肯定不会骗人的。蔓延到那些正在长身体的青少年,那影响整个杭州城的下一代,这可绝不是件小事。
刘诚洗完脸回来坐下了,余白杭大喊曾落棋上楼来。
“我这几天让丙申堂的人都去跑了,终于在紧邻着钱塘江的最东边一条小巷子找到一家小的印刷厂,可是主人是谁还没查到,我让手下的人去蹲守了。你说本来杭州城印刷厂就那么几家很好查的,追究责任也很方便,但自从去年京中改良了印刷术,富户都能开印刷厂,要么今年怎么大批量涌现一大批蚂蚁小报,我差点儿都不是杭州城第一八卦主编了。”
“还不是看传奇话本的人太多了,所以印刷术的改进算是应运而生。”曾落棋对这种重型技术很有研究,当然对传奇话本更有研究,对小道消息也很有见解。“师兄,你这些分开铺的是什么,这封面不是《搜神记》吗?”
“别翻——”
“啊!”余白杭没拦住,曾落棋还是辣着眼睛了,敢情是披着名著的皮卖这些蝇营狗苟的东西,真实难为师兄把它们分类了。
“刚才我翻了一下,简直是疯狗乱咬人,无差别攻击。西子宫词的名伶,几乎是无一幸免啊,情节比较轻的,也被写成是极其阴险毒辣的女性角色,感觉看这个话本,亦真亦幻的西子宫词内部斗争都一一浮现。除了三个人没被提名,邹茜,秦媛和丁春香。”
余白杭说出来自己都后悔,最近丁春香和李红撕资源撕得厉害,听说李红排七夕大戏,把实力派的温子非都挖过去了,杭州城市民都看得出的剑拔弩张,没被画进连环画当然好了,但对春香摘清嫌疑也很不利啊。
“阿诚,西子宫词那些大青衣小花旦都是什么关系啊?互相之间都这么僵吗?”
刘诚想起来,三月初的时候客良夕组织西子宫词的名伶们一起上一期《武林八卦速递》的封面,结果研究了三个月都不知道如何站位。后来终于人都来齐了,因为是我们家的杂志,所以春香站中间很正常,客良夕也同意。但另外那些花红柳绿啊,没一个好脸色的,那个笑容假的呀,真难为画师了。可是春香姐不是未来大嫂吗,这事儿还问他?
刘诚侧目,“老大,西子宫词内部什么斗争,你不知道吗?”
呛得余白杭山药糕都噎着了,“我都知道了还养你干什么?再说了,女人多的地方多吵啊,我还有生意要做呢。我只保证我的春香有喜欢的角色可以唱,最新堪第一时间送到木兰馆,没有白莲花小贱人暗中使绊子就可以了,至于她跟谁关系真好还是表面工夫,我哪有时间分辨啊。”
说的也是,要论男友力,余白杭在杭州城还真是有口皆碑的,否则怎么连苏纹毓那样的姑娘也实在无法含蓄压抑了。
西子宫词这两年越做越大,逼得有点脸盲症的刘诚不得不一一辨认,对她们的关系还真有点研究。
“西子宫词的一哥毫无疑问是温子非,但一姐实在能并列出五六个,金声雀李云初淡泊名利一心向佛,邹茜,不说了,当年最红的时候被评为‘戏妖’,结合她当年和陆家大少爷的轰轰烈烈,也不知道是褒是贬。水芙蓉秦媛姐倒是跟大家关系好像都挺好的,她本人我采访过几次,确实人很好,但我个人认为呢,关系好的前提是她早早嫁人了,嫁的人又平平无奇,所以毫无威胁。”
曾落棋低头记录,余白杭用胳膊肘怼她,她说自己在帮他做笔记呢,出场人物这么复杂,余白杭肯定要晕。她那点小九九,余白杭全知道,马上要发月钱了,曾落棋肯定是赶紧在自己眼前晃晃,假装写两笔字,好让自己的月钱不被扣光。
刘诚继续,“年轻一辈突出的,那肯定就是春香姐和李红了,春香姐功底扎实有实力,李红笑容甜美人气高,但她们靠山不一样。春香姐和老大的感情是长情陪伴,李红相对来说就比较像传说中的‘傍大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