赏雨亭位于帝踏峰后山一处悬崖断璧之上,远远看去就好像悬空在半空中一样,近处看去也不过就是一个普通的石亭,旁边一座石碑刻有赏雨亭三字。
而和氏璧就被樊清惠藏在赏雨亭的石桌之下。
当嬴政的手碰触到和氏璧时,心中一阵悸动,同时怀中的魂灯好像也受到了什么力量的影响轻微颤动着。
一旁的樊清惠看到嬴政将和氏璧就那么拿在手里,心中一阵冷笑:“等着吧,一会有你好看的。”
原来和氏璧虽然有着诸多的奇效,但是却也有些一条禁忌。那就是不能用肉身直接接触。
不知道为什么,过去凡是用肉身直接接触过和氏璧的人,无论武功多高,无一例外全部都是走火入魔心脉尽断而亡。
嬴政从怀中将魂灯拿了出来,正在这时天空中突然划过一道流光,紧接着一道一道又一道,明明还是白天,可是赏雨亭上空划过的流星雨却是清晰可见。
而再看嬴政,此时却是一手拿着和氏璧,一手握着魂灯呆立在了赏雨亭中,一动不了。
等了半天仍不见嬴政有丝毫动作,樊清惠试探性的向赏雨亭靠近,可是刚一接近赏雨亭就被一道看不见的能量罩弹开了,试了几次始终无法接近。
而定身在原地不动的嬴政,此时心神已经陷入了一种奇妙的境界之中。
等到嬴政再次醒来之时,他还站在赏雨亭中,依然保持着刚开始的动作,唯一不同的就是,天空上已经变成了漫天繁星,樊清惠此时也不知道去了何处。
嬴政一路来到慈航大殿,这时一个女弟子正巧看到嬴政的出现,没有想象中的恐惧害怕,也没有逃窜,反而是恭恭敬敬的走上前去,行礼道:“恭迎前辈出关。”
不多时一众慈航静斋的弟子蜂拥而至,其中领头的赫然是樊清惠这个斋主。
“恭贺前辈出关。”
嬴政一头雾水的看着眼前的众人,这些人应该非常愤恨自己才是,就算吃一堑长一智不上来拼命,也不应该如此恭敬才是。
紧接着嬴政注意到了奇怪的一点,那就是这些人身上的伤全部都不见了,就连樊清惠那先前血肉模糊的右手,此时也是完好无损的出现在嬴政的眼前,就连一丝伤疤的痕迹都没有。
嬴政上前抓住樊清惠的手问道:“你到底在耍什么把戏!”
樊清惠看着嬴政说道:“前辈,前辈应该是刚刚出关所以累了,还是先休息吧。”
嬴政依然紧抓着不放,这一切都太奇怪了,自从他醒来之后就有一种奇怪的感觉笼罩在心头,现在这种感觉变得更加强烈。
“你不用在这里装了,忘了我是怎么上山的,忘了我都做了什么吗?现在和氏璧还在我的手里。”
樊清惠的眼神波澜无惊的说道:“晚辈当然记得,前辈乃是道门神人,于十年前登上帝踏峰,当时还有前辈的徒孙宁道奇宁宗师跟在身边。”
嬴政神情恍惚的看着四周:“不,不,不是这样的,不是这样的。”
樊清惠看着嬴政:“前辈不会是要反悔吧,当年前辈亲口答应,只要慈航静斋愿意将和氏璧献出供前辈参研,前辈便代表道门不阻止此次佛门大兴之计。而宁宗师以剑典作为交换帮助佛门,前辈岂能言而无信。”
这和嬴政亲身经历的事情完全不一样,她们到底是装的,还是
“啊”
嬴政突然头脑一阵剧痛,一段原本不存在的记忆突然浮现在嬴政的脑海中,这段记忆正好和樊清惠所说的一切相吻合。
嬴政忍着剧痛,满眼血丝的看着四周,究竟是谁,是谁篡改了自己的记忆,不,不光是自己的,是所有人的。
随着新的记忆加入,嬴政原本的记忆被逐渐的覆盖,消散。
当一切都要结束的时候,嬴政怀中的魂灯突然剧烈的颤抖起来,一股清流从魂灯中散发,嬴政的头痛逐渐得到了缓解,最终归无。
脑海中残留着两段截然不同记忆的嬴政看着樊清惠说道:“我答应的事自然不会反悔,和氏璧我要带走,道门也不会参与到此次天下大势之中。”
说完这些,嬴政起身离开了帝踏峰,他现在要赶回道门,找到宁道奇弄清楚这其中的疑点。
自己脑海中为什么会多出一段截然不同的记忆,如果不是在关键时刻魂灯的异象,恐怕自己已经完全被另一段记忆所操控了。
在记忆中那个人也是自己,可是其行为模式与现在的自己截然相反,他似乎在阻止自己寻找月神的转世。
道门之中,宁道奇看到嬴政:“师祖您总算是出关了,和氏璧呢?”
嬴政疑惑的看着宁道奇:“你为什么一来就直接问和氏璧,你是不是知道什么?”
宁道奇用疑惑的眼神看着嬴政:“师祖,不是您吩咐道奇,等到您一出关第一件事就是将和氏璧封印到一个您永远都找不到的地方嘛!为此您还让道奇在此间事了之后就带着和氏璧离开中原,远走海外永远都不要回来。”
嬴政:“你先下去吧,我有点累了。和氏璧的事我有了新的打算。”
“是,徒孙先告退了,师祖好好休息。”
宁道奇离开后,嬴政重新拿出了和氏璧,那种吸引心神的奇怪感觉已经不复存在。
嬴政看着和氏璧,在脑海中回想着那段突然出现的记忆,可是那段记忆不知道是不是因为中途被魂灯打断的缘故。
并不是十分的完整,只有一个又一个的片段,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