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锦的手在抖,呼吸有点急促,不停的深呼吸,手里的银针刚触碰到男人的胸口。
男人吓得往后退了退,直接蹦起来了,“你别过来!你这个庸医!”
掌柜愣了,刚才男人一个鲤鱼打挺就蹦起来了,根本没有半点儿的病态,原来都是装模作样,故意讹人的。
可恶!
“我还以为你吃错了药,病的快要死了,我这也是好心嘛,虽然我从来没扎过针,不过没想到我还没扎,你就好了,也许我是有做大夫的资质的。”
云锦故作茫然的开口,这一番话惹来周围人噗嗤一笑,这姑娘倒是单纯,这对男女分明就是个骗子!
“你!”男人气的狠狠瞪了眼云锦,眼看着二十两银子就要到手了,却被一个小丫头片子给搅黄了,那眼睛瞪的跟铜铃似的,恨不得要吃了云锦才好。
“去报官!”掌柜说。
李翠花一听就傻眼了,扑腾两下站起身,推了一把云锦,“别别别,我家男人是被治好了,在家时真的病快不行了,兴许……兴许是药效过了吧,既然我家男人病好了,我就不追究药铺了。”
说着李翠花看了眼桌子上无缘的银两,一阵肉痛,一边往门口退,两个人见势不对就要脚底抹油。
“佟掌柜的卖药这么多年都没出事,到头来被你们两个人污蔑了,耽搁了多少生意,刚才不是说要敲锣打鼓一个时辰,给药铺一个清白么。”
“就是就是,这就要走了,哪有那么容易!”
左领右舍围住了门口,不许两人逃跑了,忽然人群里进来一个人,指着李翠花,“好啊,前些日子在我家铺子买米,硬说米里掺了陈米,拿走了二十斤米也没给一文钱,今天又来药铺讹人,大家伙可千万不能饶了她们两。”
“这两人看着面生,就不像是咱们镇子上的人,以前从未见过。”
大家你一言我一语,指着李翠花两人怒骂,掌柜的见状松了口气,他家的药铺名誉算是保住了。
最后有人去报官。
李翠花和男人跺跺脚,想出去都出不去,一个劲的求饶告错。
云锦背上了竹筐,剩下的事她就不管了,掌柜的围了过来,“阿锦姑娘,多谢你,看阿锦姑娘精通药理……”
“别,我只是初出茅庐刚学,吓唬吓唬他们而已,并不懂什么医术,我家祖父就是种地的。”云锦说。
掌柜的一脸羞愧,看着云锦和云英竹筐里的药材,被整理的很干净,整整齐齐的,“这药材就卖给我吧,日后你们要卖,尽管来找我,若不是她们二人来闹,我这谱子药材需耗的不少,刚才对不住了。”
云锦也不矫情,把竹筐递给了药童,掌柜的按正常价给了两人三百文,云锦眼珠子转了转,“佟掌柜,可否将这副银针卖给我?”
掌柜的愣了下,这银针可是个好东西,也是他珍藏的,今日迫不得已才拿了出来,于是犹豫了一会才说,“罢了,这银针也是与你有缘,多年未曾用过了,今日叫你遇见了,我留着也是留着,就赠与姑娘吧。”
云锦一听大喜,“多谢掌柜的。”
两人离开铺子时,见过官差来将李翠花夫妇抓走了,多少人在背后叫好。
云英现在越来越崇拜云锦了,“阿锦,你胆子真大。”
“这就叫做贼心虚啊,那妇人只哭脸上没有半点泪痕,那男人的手一直抖,一看就有问题。”云锦说。
云英听得一愣一愣的,手里攥着一百五十文钱,像是做梦一样,今天她来只是抱着试试的心态,没想到竟然真的能拿回钱。
“阿锦,阿锦,你真厉害!”
云锦笑,真是个单纯的小姑娘,两人进了米粮铺,因掌柜的认出了两个小姑娘就是在佟家药铺里的两位,心情一高兴,给两人便宜了许多,云锦买了五十斤粗米,五十斤细米,五十斤面粉,粗米十文钱一斤,细米要贵一些二十五文钱一斤,一斤面粉十文钱,零零总总被抹掉了零头,给了二两银子。
云英看呆了,“阿锦,你怎么买这么多?”
“家里人多,暂时够吃了。”云锦说着又看了眼掌柜的,“劳烦掌柜的一个时辰后送去镇东头杨柳胡同口。”
“好说好说。”掌柜的也赚了钱,加上心情好,对两个姑娘笑意盈盈的。
云锦道了谢,又和云英在街上转了一圈,想着两个孩子连换洗的衣裳也没有,转身进了布店。
买了米,又预定了木材做轮椅,云锦身上的钱所剩无几,只剩下三百文左右,一侧的小二介绍的时候顺带说了价钱,云锦咬咬牙,算了,牙咬碎了都买不起。
“还有没有便宜些的?”云锦问。
小二一听这话,热情就少了不少,“有倒是有,只是不全。”
说着掏出一个大布袋子,里面全都是东拼西凑各式各样的布料,最大的一块不过一尺长宽。
“这样的布料怎么能做衣裳呢!”云英没好气的说。
小二看了眼两人,指了指上面摆放着的布匹,“上面也有,只是你们自己买不起,又想贪便宜,还要布料好,这世上哪有这么好的事?”
“你!”云英噎了。
“你说的对,这世上没有白来的便宜,这些布料多少钱?”云锦想了想,还是决定买下,她刚才看了一下,等回去挑挑拣拣可以找出不少的布料来,能做成不少香囊,还有不少都是上等的布料边儿,给两个孩子做一套百家衣也不错。
“真要?”小二犹豫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