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着锦服柔缎的宫女,步伐款款的走进大殿中,将手中的酒水、瓜果一一放置在来宾的桌上。
凌倾城和君邪难得早来的坐在上方的位置,紧挨着的两个座位,是除了王座最尊贵的。
“倾城,怎么样?”
凤霄眼光灼灼的看着一边正‘欣赏’着舞蹈的凌倾城,毫不出乎意料的发现凌倾城根本没有搭理自己。
不在意的呵呵笑了一声,没有计较,继续喝着杯中的酒。
很快,很快了……
凌倾城将眼中的冷光尽数收敛:凤霄,就让本殿看看你究竟是想要做什么吧……
气派的舞蹈,音乐在大殿中开始了。
看时间差不多了的凤霄站起身来,拿着手中的杯子,向着下方的众人轻轻举了举杯:“今日算是弥补之前盛宴之憾,大家不要拘束,尽情便好。”
说着便将手中的酒,一饮而尽。
喝完之后,还当着下方的众人将酒杯拿在手上向下倒了倒,滴酒未落、
下方的众人齐齐起身,紧随着凤霄道:“吾皇(凤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说罢,也和凤霄一样,将杯中的酒一饮而尽。
凤霄看着下方,心中甚是满意:“坐吧。”
丝竹歌舞的声音再次的响起,却没能转移凌倾城的半点注意。
一双眸子紧紧的盯着前面的凤霄,微皱的眉心就没有变的平展过。
自幼从皇家长大的凌倾城对皇家的礼仪自然是了解的透彻。
虽然她不是个喜欢被礼仪、礼法约束的人,但是心中却是清楚的很。比如,皇室中人,是绝对不会做出喝完酒后将杯子倒过来这样失礼的举动这一点,凌倾城可是明白的很。
那么——
对着凤霄的视线一点点的收回,随后缓缓的向下移动,直到停留在了手中滴酒未少的酒盅上。
饱满的酒色,深吸一口便令人沉醉的醇香——怎么看都感觉没有问题啊。
凌倾城不动声色的向后靠了靠,身后的墨缘立即明白的到了凌倾城的近前。
“这杯酒能看出来什么吗?”
墨缘的眼神顺着凌倾城的话快速的转移到了凌倾城的手上,在人们都没有注意到的情况下,墨缘用小手指快速的沾了一滴,放到了嘴中,随后,又用鼻子闻了闻指尖残留的味道,只是——
“殿下,看不出来。”
看不出来?!
凌倾城再次将视线移回到那酒杯上,如果说这杯酒是正常的,那么她此时心中的不安是从什么地方来的……
凌倾城快速的转动脑子,忽然像是捕捉到了什么,脑中一亮,向着墨缘低声吩咐到:“将这酒,拿去给外面的”
墨缘从凌倾城的手中接过那杯酒,将其隐蔽的藏在宽袖之中,快速的退了下去,在没有任何人的注意下向着殿外快步走去。
只是,墨缘的行动,却落入了一个人的眼中。
一直注意着凌倾城这边情况的凤霄在看着墨缘走出去的背影时,眼中的阴暗,冷冷的闪着。
倾城,查吧,就算是你知道了有何防。这一次,定然是朕嬴了!
那种阴暗却又童年时带着一种几近扭曲变态的占有欲,看的君邪很是不满。
秉着凤霄太弱了连个情敌都算不上的思想,君邪果断的将凤霄华丽丽的无视了。
一脸殷勤的看着身边的凌倾城:“怎么了?知道什么了吗?”
站在后面的闫烈的角度,正好好巧不巧的能够看到君邪脸上的那——额,猥琐。
深深的涌起一种不想承认眼前这一脸痴汉笑的人是自己主子的心情——主子啊,这还有这么多人呢,咱先给自己留点面子啊!!!!
不过,闫烈的崩溃,君邪此时是完全感觉不到的。
就算是感觉到了,可能君邪还会回头给闫烈来一个——‘孤家寡人的你,是不会懂’的同情眼神。
开玩笑,天大地大哪有追老婆大!!!
闫烈崩溃的看着自家主子,心中升起这种想要打人的冲动是怎么回事!!
不行,要克制,他可是完全打不过自家主子啊。这点自知之明他还是有的。
深深的做了几个深呼吸,闫烈这才平复好了心情。
可是,令他崩溃的人的注意力,完全的没有落在自己的身上。
不得不说,发现自己被忽略的彻底的闫烈,再次的郁卒了。
“殿下。”
墨缘将漠熏带到凌倾城的面前,手中拿着是之前的那杯酒。
凌倾城微微的抬手制止了墨缘接下来的话,好看的凤眼向着凤霄的方向轻轻的扫了一眼。
在看到凤霄眼中的那么狂妄的自信之后,笑了。
从墨缘的手中将那杯酒拿在手中,微垂的眼眸阻挡了人们探寻的视线:“什么东西?”
平静的声音,是十足的肯定。
若是之前还不能确定,那么凌倾城现在可以是万分的肯定这杯酒中,有了不该有的东西。
“殿下,是南疆特有的蛊毒。”
漠熏从凌倾城的手中将杯子拿走,放在了离凌倾城挺远的地方,这才回答道。
蛊毒?
凌倾城一听,眼中瞬间一亮,伸手就想拿着那个杯子好好研究研究。
可那纤长的手,还没碰到那杯酒,酒杯便在下一秒被一只修长的大手拿走了。
咦?
漠熏准备去拿酒杯的手在半空中停下,诧异的看向了那只修长的手的主人:这男人……
凌倾城不高兴的瞪着君邪,那眼中的怒火,看在君邪的眼里却是万万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