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过午饭,二人便回到倾华郡主府,刚入正院,便有丫鬟禀告,谦王前来拜访,已在正厅等候多时。
进入正厅。
“见过谦王。”慕容倾澈微微颔首。
“皇妹无需客气,唤我皇兄便可。”宇文谦笑道。
“皇兄请上座。”
“好!”
“来人,上茶!”
慕容倾澈看了看宇文谦心下好笑。最近这几天,来的倒是勤快啊,上个月送来了东海夜明珠和珍贵的首饰,前些天又送来了一大盒红珊瑚串,最近还送了几匹上等的金丝云锦和名家诗画,不知今日又送来了什么?
真是为了讨好东陵默川,煞费苦心啊,在这点上自己倒是占了未来冥王妃这个虚名的光了。都是皇家贵胄富的流油不拿白不拿。
慕容倾澈嘴角微扬,见到给自己送礼的人心情自是不错的。
“谦王兄,今日怎么得空,来我府上坐坐?”慕容倾澈问道。
“啊,本王昨日听闻你兄长过世,惦念你会因此伤心过度,特意前来看望看望你,你皇嫂的娘家给他两颗千年雪参,你皇嫂说倾华身子弱,又逢兄长过世,怕你吃不消,所以特意让我把雪参给你送来。”宇文谦说道。
慕容倾澈嘴角一抽,这也能拿来当你送礼物的借口,真是服了你了。谁人不知他慕容倾澈向来与大房不和睦。慕容思楠死了,她会伤心?怕是会半夜偷笑吧,唉!这家伙心思深沉的很,怕是此行也不是送礼如此简单,怕是还有别的事吧,不急先陪他把这戏演下去。
慕容倾澈抽出手帕,轻轻地拾了拾泪,“多谢谦王,让皇嫂挂心了,澈儿,到现在还不能接受家兄已逝的事实,虽然是比邻相住,但却实不敢前去探望,怕见到中年丧子的父亲,会更加伤心!”
“皇妹,请节哀,为兄也很是为丞相难过呀,本王也正想前去探望,要不这样就。让为兄陪同你,一同吊唁如何?”
慕容倾澈擦泪的手一顿,心中暗笑啊,原来在这等着呢,这是要借我之手拉拢慕容封啊,顺便搞个慰问,送个礼。拉近关系。看来宇文谦也不是个简单的角色。倒是挺善于利用和抓住时机的嘛知道温家已败,宇文泰财力上有所失,慕容封向来又是个中立派,两个女儿又各指给了东陵默川和宇文泰,东陵默川又是公开支持他的,两方势力不分伯仲,慕容封此时正经丧子之痛,心绪不稳,正是拉拢了的好时机,宇文谦但是还算聪明。
“多谢王兄,那就有劳王兄了。”
没办法,拿人钱财替人办事,想想也不亏,正好顺便看个热闹。
慕容府
一进院中便听哭声,一片素缟,一院子的家仆来来回回的忙碌着,前来吊唁的人也是络绎不绝。
据家仆所说慕容封与温雅贤都接受不了儿子死去的打击,双双病倒,在下人的带领下,二人来到了慕容封的卧室。
此时的慕容封躺在床前,双眼深陷脸色苍白,照顾于前的正是二房姨娘孟氏与他的女儿慕容云瑶。
看见慕容封,慕容倾澈的内心多少有些愧疚,毕竟她也受了他这么多年的养育之恩,如此便断了他的香火,确实做的狠了些,可是慕容思男为人心术不正,专干欺男霸女之事。就算活着,也是一大祸害,别说光宗耀祖了,不连累满家抄斩都算是幸运。
除了也就除了这些年温雅贤仗着家世富贵显赫,从不曾好好管束子女,更是经常欺辱他与二房,其实看着二房姨娘真的很不错,不但年轻貌美,性格也很温顺,若不是受到温室的迫害,这些年何苦会没生过儿子,如今温雅贤病倒了,二房又这般年轻,将来在为慕容封添个儿子,也不是没有可能的,想想也释然了。
宇文谦好不容易抓住这个机会,自是要与慕容封好好嘘寒问暖,关切安慰一番,又送了大量的补药,人参,惹得慕容封老泪纵横,感动无比。
当然慕容倾澈也是要为宇文谦美言几句的,大抵上也就是谦王如何如何关心您老人家,听到噩耗,如何如何难过,如何如何担心您老的身体等等。
当然也做了一回孝子贤孙,关心关心这个养父的身体。在挤出几滴鳄鱼般的眼泪,表示一下对逝去兄长的悲痛之情。
宇文谦吊唁完毕,便离开了,慕容倾澈却不得不演戏演到黄昏。
出了慕容府,便遇到了老熟人,这可真是这冤家路窄。
“呦!泰王殿下,好巧啊!”
“巧吗?本王可不这么觉得,本王已经等候你多时了!”
“是吗?”慕容倾澈唇角上扬成一个诡异的弧度,笑道:“泰王殿下,这样不好吧,您昨日才刚刚大婚,今日便私会别的女子,不知道您家的王妃知道了,会不会不开心呢?”
“少在那装蒜,她不开心,不正和你意,你在本王大婚时送了两件大礼,你别以为本王不知道是你所为。”宇文泰冷叱。
“嗯?泰王这话从何说起,恕本宫愚钝,听不懂你说的是什么?”慕容倾澈冷笑道。
“听不懂?哼,名人不说暗话,你敢说温家的事与你无关,直到现在上门索赔的人还与温家闹得不可开交,温家的生意向来以布业为主,怕是这百年的信誉,要自此毁于一旦了,慕容倾澈真没看出来你倒是好手段。”
“呵呵,泰王,有些话可不能乱说呀,你有证据吗?你不觉得这样的事也许是谦王或者是东陵默川,也可能是温家的对手,或者是你的仇敌所为呢?为什么偏偏说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