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太光?”
她惊呼出声,南宫绝不肯说,申城也不告诉她,她突然急中生智拍打着门板,朝外面叫道,
“穆太光,你这个臭太/监,我听说你被冥王割了命/根/子,怎么样,当太/监的滋味好受吧?”
这是赤果果的挑衅,没错,她就是要挑衅,也只有像穆太光这么没有城府的人才会上当。
果然,下一秒,穆太光走近了她的房门,一身黑色的铠甲走动时发出哗哗的响声,他学着她的样子也“啪啪”地拍打起房门,叫嚣道:
“你就是穆九霄最近新收的女人,林铃儿?”
“是啊,就是我,怎么样?”
“你个小贱/人,居然敢辱骂本郡王?你给本王出来,看本王怎么收拾你!”
林铃儿冷笑起来,继续激他:
“啊呸,就你也配自称本王?哼哼,我偏不出去!出去看你这头蠢猪有多么蠢吗?我告诉你,我不仅知道你是怎么变成太/监的,我还知道你的许多丑事,都是穆九霄告诉我的……”
穆太光气得胀红了脸,手紧紧地握着剑柄,压抑着愤怒,破口大骂:
“臭/娘/们,跟穆九霄一样混蛋!奶奶/的……我先不收拾你,待会看我先收拾了穆九霄,再来收拾你!”
说罢,他气呼呼地走开了,一道光突然射进了林铃儿的眼睛里,那是一把剑迸出的寒光。
穆太光最后这一句话,算是道出了南宫绝的真正目的!
与其说是南宫绝的目的,不如说是他们共同的目的,林铃儿好像懂了,南宫绝请穆太光帮他找到她,而穆太光的条件,就是要南宫绝帮他杀死穆九霄。
这个想法刚一冒出来,她就被吓到了,泪水不知不觉地涌了上来,占满了眼眶。
“申城,穆太光说的话是什么意思?如果我没理解错,穆太光是想和南宫绝联手杀死穆九霄,是这样吗?”
申城看了她一眼,默默地垂下眼眸,没有否认,就算是默认了?
林铃儿惊得倒退几步,跌坐在火炕上。
心紧紧地揪了起来,他们想要杀死穆九霄?
不,穆九霄不会轻易被他们杀死的,刚才申城也说过了,穆九霄曾经用玄铁鞭伤了南宫绝,也就是说,南宫绝不是他的对手,至于穆太光更是酒囊饭袋一个,威胁不了穆九霄的。
还有,他们怎么就敢肯定穆九霄一定会来?他凭什么要来?他又不是傻子……
“申城,你去告诉南宫绝,我现在就跟他走,跟他回大邱,告诉他不要被穆太光利用,不要再做无谓的事。”
尽管她心里一直在往好的方向想,她希望自己是杞人忧天,她替穆九霄想着各种不会来的理由,可是脱口而出的,却是这样逃避的话。
她不能看着穆九霄出事,连想都不敢想,如果她马上跟南宫绝离开这里,穆太光没有了帮助,是不是就不敢动穆九霄了?
可是申城却低低地出声:
“铃儿姑娘,来不及了,这个时候,穆九霄应该已经收到了秘信,正往此处赶来。”
“胡说!你怎么知道他会来?他不会来的!”
他不会来的,他不应该来,也没有理由来。
“将军在信中说,姑娘在这里……”
林铃儿很震惊,喃喃地问:
“你、你的意思是说,南宫绝用我来威胁他?”
“是。”
虽然不想承认,不想让自己的主子被林铃儿嫌恶,可是事实如此,看到自己的救命恩人如此难过,他无法再隐瞒下去。
“哈哈,哈哈……”
她突然就笑了起来,
“你不觉得很可笑吗?是他把我放逐到大雪山的,你知道被放逐到大雪山意味着什么吗?那意味着死!他已经任我自生自灭了,还会因为我来这里?”
“姑娘,”
申城道,
“虽然是他将您放逐,但也是他救了您。他之所以没有将您带回王府,恐怕是因为人言可畏……”
他的眉拢了起来,也许这话不该说,可是面对这个清澈干净的女子,他总是忍不住和盘托出,
“冥王舍不得您死。”
他舍不得她死吗?真是让她哭笑不得。
深深地吸了口气,缓解着自己的情绪,她沉静地道:
“既然舍不得我死,当初为何要将我放逐?”
申城想了想,道:
“也许……那只是冥王的一种手段吧,比起让您在冥王府暴露在危险之中,不如金屋藏娇。”
这种解释让她震撼,难道穆九霄将她放逐雪山,最后的目的就是要将她金屋藏娇吗?
不,怎么想都觉得不可能,但是申城有一点应该说对了,是穆九霄亲手将她放逐,如果再将她带回王府,恐怕会遭人议论,众口铄金,他冥王的威信何存?
所以,就算要救她,也不可能再将她带回王府了。
她的脑子乱极了,从她变回林铃儿后,穆九霄的种种表现都历历在目,与她做王妃时的表现截然不同,有时她甚至怀疑哪个才是真的他。
想她做王妃时,他每每恨不得杀了她的表情,似乎他的内心总是倍受折磨,她不知是什么令他如此煎熬、矛盾、痛苦,却总是能从他的眼睛里看到压抑、忧郁。
而当她做回林铃儿时,他渐渐地变了,变得很会戏谑人,有时甚至变得轻/佻、无理,在面对她时,几次他都表现得像个情/场老手,不仅调/戏她,还吻了她……
她发现,自己一点都不了解他,他的种种行为也都越发地让人难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