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从他的怀里钻出来,单手撑头斜睨着他,一副神秘兮兮的样子:
“你说,丹珍还小,不懂爱情,这么说,在斯南的时候,是你诱或惑了她,才让她爱上你的?”
纵使是驰骋疆场的冥王,也被女人的问题搞得稀里糊涂,他百思不得其解,最终指着自己的鼻子,吃惊地问道:
“你是说,我,诱或惑了,她?”
女人这是什么理论?
她明明知道是怎么一回事,为了与她一人相守,他设计让丹珍误解才能顺利嫁到瓦倪来作太子妃,他将自己身边的苍蝇蝴蝶之类都悄悄地“处理”掉了,她如今这是在怪他?
他长这么大,连“诱或惑”二字怎么写都不知道呢!
却不知,她就是喜欢这样逗他,看他着急的样子,她越发能感受到,他有多爱她。
她煞有介事地点点头:
“嗯,是你说的,丹珍还小不懂爱情,那就是你的问题了,第一你比她大,第二你懂,一个懂爱情的人想要一个不懂爱情的人爱上他,那不是件很容易的事么?”
她边说边用手指比划着,表情认真、态度诚恳,他急得一下坐了起来。
“林铃儿!”
见他急得不知所措,她憋着乐,就等着看好戏,却没想到,他居然反过来将她一军,
“好,我诱或惑了丹珍,依你的意思,你也诱或惑了阿莫礼,是这样吗?”
他用的是主动句,不是被动句,还真是够狠的!
他的意思是,她主动诱或惑了阿莫礼,好啊,那她就承认好了,看他能怎么样?
于是,她又默默地点头:
“嗯,没错,就是这样,是我诱或惑了阿莫礼,所以他才爱上我的。”
她说得云淡风轻,却只见他头上的青筋突突地跳着,双手也握成了拳,压抑出声:
“既然如此,昨天为什么不见他?他可是很担心你呢!”
她眼睛一亮,随即小眉头一皱,他怎么都知道?
哼哼,看来这冲霄阁里有他的眼线呢!
“哦,你是说昨天啊……昨天他的确来找过我了,谁说我没见他?我不仅见他了,我们还聊了很久呢!”
她越扯越远,
“他说他知道丹珍做了不好的事,他是来替她向我道歉的,还有,他真的很担心我,特意来看看我好不好,有没有受伤,他还说,他很想我……”
“林铃儿!”
他突然扑过来,将她压在身下,狠狠地瞪着她,
“你说够了没有?”
她吓了一跳,却仍是嘴硬着:
“当然没有,他还说,他很爱我……唔……”
不等她再说,他死死地封住了她的唇。
他不能再听她说下去了,即使知道那不是真的,可他已经嫉妒得发狂。
“我说过,不要去看别的男人……”
他吻着她的唇,她的眼,唇瓣贴着她的,渗透着浓烈的缠棉,
“知道我现在想做什么吗?”
她被他吻得心如鹿撞,嗫嚅着:
“什么?”
他说:
“我恨不得杀了阿莫礼,杀了所有觊觎你的男人,我无法想像他们看你的样子,不能想像……”
他的声音听起来虽然平淡无波,可是她知道,他花了多大的力气去忍耐。
这个男人,真的很不经逗!
嘴角不经意流露出一抹浅笑,她勾住他的颈子,轻声道:
“你生气了?”
他不说话,只是紧拧着眉头,又一次压上了她的唇,仿佛只有这样才能证明她是他的。
他吻得太热烈,她快透不过气了。
“唔……等等……”
迫不得已地推开他,她喘息着,两颊染上了淡淡的粉红,
“你明知道我在说谎,为什么还要生气?”
“这是对你的惩罚,”
他的声音变得有些嘶哑,
“不要挑战我的嫉妒心,你会后悔的。”
他摩挲着她的脸蛋,盯着她的眼睛,说得很认真。
他的嫉妒心,她领教过的,尤其是那一次,她不过是想离开冥王府、骗了他而已,说孩子不是他的,他竟然就把她放逐雪山,心可真够狠的。
她喜欢他嫉妒的样子,这让她有点小得意。
“你派人监视我,不然你怎么知道我没见阿莫礼?”
她用力咬了一下他的唇,惩罚似地。
“我是在保护你,因为不能时刻在你身边……”
他的声音越来越轻,好似不忍再说下去,离别在即,他刻意回避着与之有关的一切。
因为他们的心,无法承受离别之痛。
她的眼泪又不自觉地涌了上来,从前她是个爱笑的女孩,如今她变成了爱哭的女人,这种感觉真的好讨厌。
紧紧勾住他的脖颈,抱住他,她哽咽着:
“我知道……”
是的,她都知道,知道他的良苦用心,知道他的爱与不舍。
如果时光能在这一刻定格该有多好,他们便无需面对离别,无需面对战争,更无需面对那些年痛苦的相思,生死两茫茫……
接下来的日子里,他们十分默契地没有再提起任何与他们无关的人和事,生活中仿佛只剩下了他们二人,还有女儿七七,一家三口其乐融融。
白天,他不停地操练兵马,与上官无用、穆雨以及瓦倪其他得力的干将制定攻打大邱的计划,研究兵法策略。
而她,则乖乖地坐月子,照顾七七,顺便摆弄摆弄针线,哼哼小曲儿。
晚上,他一定会回来陪她,一起用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