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话音刚落,木屋的门豁地被拉开了,阿莫礼一脸震惊地出现在门口。
“蓝衣……”
林铃儿的眼神有些呆滞,越过阿莫礼,她看到了木屋里的阿兴,阿兴也看着她,可是他的脸上却充满了鄙夷,似乎如今这突发的一幕正合他意。
是啊,刚才他不是说了吗,她林铃儿算个屁!
“蓝衣,铃儿,你听我说……”
阿莫礼已经掩饰不住他的慌乱,他的眼睛里布满了害怕失去的恐惧,面部肌肉僵硬得像石头,他语无伦次,甚至有些结巴。
林铃儿将目光从阿兴脸上收回,缓缓地抬起眼帘,空洞地望向阿莫礼,像不认识眼前人一般,出奇地安静。
注视了良久,终于悠悠地道出一句:
“你都做了些什么?”
只是这一句,已经让阿莫礼的心痛得无以复加,唇线紧绷着,他欲哭无泪。
努力了这么久,在她面前他一直忍得很好,掩饰得也很好,可是就在今晚,他似乎亲手将这一切毁了。
唇颤抖了两下,他终是艰难地开口:
“你……什么时候来的?”
她是什么时候来的,她都听到了些什么?
他看着她站在门口,被大雨冲刷着,甚至忘了将她拉进屋子里。
她的脸色好苍白,就像在哲北王宫时,他把她从死水湖里救上来那般,白得失了血色。
她为什么不说话?哪怕给他一个字也好!
她的眼睛通红,再也没有往日的明亮,顺着她的脸颊流下的,是雨水,还是泪水,他分不清……
见她不说话,他求助地向朱固力投去了目光。
朱固力眸光一闪,立刻明白了他的意思,看了看林铃儿的侧脸,他犹豫片刻才支吾道:
“呃……那个,我们来了有一会了,师妹说怕耽误你的行程,特意来给你送衣裳,可是却听到你们在说什么偷荷包之类的话,呵呵……反正我是听不懂,听不懂……”
他讪笑着摆手,这才意识到林铃儿在淋雨似的,忙把自己手中的雨伞撑到了她的头顶。
真是的,见两人之间的气氛这么紧张,他也有点吓傻了。
眼前的男人可是世子爷,万一他发起脾气来,可是随意就能要了他的小命。
他的话让阿莫礼明白了一切,林铃儿冒雨来给他送衣服,结果却听到了她不应该听到的话,从阿兴说的偷了拓跋九霄的荷包开始,她便听到了,她什么都知道了。
心抖得厉害,他之前的所有努力与隐忍全都白费了。
他看着她,试探着拉起她的手,缓缓地:
“铃儿,先、先进来再说,雨很大,你会生病的……”
说着,他手上便用了力,想要把她拉进来。
她却纹丝不动,只是目不转睛地盯着他,眼里平静无波,却似要将他的心灼烧出一个大洞。
“你是谁?”
她突然问。
阿莫礼感觉浑身的力气都被抽空了,胸口闷得他快要窒息。
就像阿兴说的,他一直以来的忍耐,不过是为了让她不要恨他,为了在她面前维护他光辉伟大的形象,可是今晚,他所盼望的东西都毁于一旦。
“铃儿,别这样……”
他无言以对,多想今晚的事没有发生过,多想这一切不过是一场梦!
一切都在他的计划之中,拿了她的手帕与七七的肚兜叫人送去给拓跋九霄,让他以为她真的跟他在一起,乱了他的心神,两军对垒,主帅的心智何其重要,稍有差池,都将万劫不复。
之后,他再补上一刀,如此,拓跋九霄便永远回不来了。
而他,将继续维持他的好男人形象,他相信,长此以往,她不会不感动,一定会忘了拓跋九霄,投入他的怀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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