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当家的好像后脑勺长了眼睛,突然说道:
“不用找了,老三没来。”
林铃儿愣了一下,他不是口口声声说喜欢她、让她留下,怎么她走了他却不来送送?
“你一定很奇怪他为什么没来送你吧?”
苍鹰接着说道。
林铃儿暗地里挑挑眉,他来不来的,谁稀罕啊?
他却不管她是否关心,自顾自地说:
“其实有件事我需要向你道歉,昨天晚上我给你喝了最烈的酒,也是最容易醉的酒。”
“最容易醉的酒?”
林铃儿突然想起今天早上小英子进来时那副慌张的模样,她却对昨晚的事什么印象都没有,原来是因为这酒,
“昨天晚上我喝醉了?你对我做了什么?”
她朝他瞪起眼睛。
他笑笑:
“我能对你做什么?你是我的大恩人,我感谢你还来不及。只不过……为了鹰爪,我才这么做。”
“不要告诉我,昨天晚上他把我……”
一种不好的想法像刚刚点燃的小火苗蹭蹭地往上窜。
谁知苍鹰却连连摇头:
“原本我就是这个意思,让他趁你喝醉了……谁知这个不争气的家伙,居然就那么坐着看了你一夜,什么也没做,连根手指头都没碰你的,真是朽木不可雕也!”
怪不得,小英子问她记不记得昨天晚上发生了什么,原来是这么回事。
“苍鹰!”
她气得大叫一声,撕了他的心都有。
苍鹰先是一愣,从没有人敢直呼其名,可是看着她气得一阵红一阵白的小脸,不禁哈哈大笑起来:
“蓝衣,要不要再考虑一下,留下做老三的女人?”
“我要撕烂你的嘴!”
林铃儿尖叫着,用力拍着骆驼追了上去。
却没有看到,在沙鹰寨最高的屋顶上,一双深邃的眸子始终注视着她娇小的身影,她那双清澈的眸子里曾经那么清晰地映着他,够了。
一路上都很顺利,因为有沙匪带路,他们走得很快,三天之后,便抄近路追上了丝绸之路的商队。
见沙匪来了,商队与上一次的表现一样,弃货而逃,大家直呼倒霉,马上就要出沙漠到达高昌帝国了,怎么会又遭遇了沙匪,按理说沙匪是不会在这一带出没的。
一群人躲在沙丘后面,只听一个清脆的声音响了起来:
“七七……蝉儿……蓝阔……郑和……朱古力……”
她一遍遍喊着他们每一个人的名字,没有人敢相信,被沙匪抢走超过一个月的女人,居然能活着回来。
猝不及防地,沙丘后面传来一个声音,不是惊叫,而是婴儿开心的笑声,咯咯地笑穿透黄沙,撞击着林铃儿的耳膜。
“七七!”
她睁大了眼睛,跳下骆驼朝沙丘跑去。
这时,有几个人陆续从沙丘后面站了出来,用余未见,他们黑了、瘦了、憔悴了。
“蓝阔,郑和,朱古力……”
她一眼就认出了他们,用力朝他们挥手、奔跑,
“我们回来了!”
是的,她们回来了。
“蓝衣?”
“蓝衣……”
几个人惊叫出声,小郑子怀抱七七,眼泪止不住地流淌下来,朝她奔去。
“蓝衣,是你吗?真的是你吗?”
“是我是我是我!”
她叫着、笑着、哭着,在这一刻,多少痛苦、思念、感激通通融进了泪水中,与这漫漫的黄沙相融。
他们团聚了!
几个人站在一起,互相看着对方,她在心里清点着人数,一二三四五六七,一个都不少,大家都活着,安然无恙。
她抱过了七七,小英子抱过了蝉儿,久别的重逢总是让人感动落泪,尤其她的死里逃生,更是让人不可思议。
直到这时,穆耳几个人似才反应过来,一大群沙匪就站在离他们不远的地方,正“虎视眈眈”地望着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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