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丝笑意若有似无地滑过他的唇角,他走到窗边,推开窗眺望温泉池的景色,淡淡道:
“所以,你打算如何处理你的商队?”
大眼睛调皮地转了转,她边梳着发尾,边意有所指地说:
“嗯……其实我还没想好呢!你想想啊,我这生意可是好不容易做起来的,而且沙漠里有专门守护我的人,别的商队过沙漠时都要担惊受怕的,只有我的商队不需要。我现在可是这丝绸之路上的商业霸主,这么大一摊生意,扔了不是可惜了吗?更何况,万一哪天有人对我不好了,有人花心想要三宫六院了,我还得给自己留条后路呢!”
他不是傻瓜,岂会听不懂她在说什么?
转过身,他倚在窗口,双臂环胸,好整以暇道:
“第一,沙漠里专门守护你的人,是谁?第二,别逼我把你拴在腰带上,走哪带哪,看起来似乎不太好看吧?”
她咬着唇,走过去上下打量了他一番,然后狡猾地将双手缠在了他的腰上:
“第一,我不告诉你;第二……”
在她说话之时,她突然解下了他的腰带,拿在手中一扬,得意地跳了开,
“你的腰带在我手上,我看你怎么拴?”
他看着高兴得像只小鸟的她,唇边的笑扩大了几分,他岂会不知道她的双手缠在他腰间的时候在干什么?只是看着她开心的笑,比什么都重要。
他一手捏紧裤子,顺着她就追了过去:
“狡猾的女人……”
“来啊来啊,堂堂大国国主,我真应该把你的大臣们都叫来,让他们看看他们伟大的国主提着裤子到处抢腰带的模样。”
她乐不可支,扬着腰带在屋子里跳来跳去,又是绕桌子又是绕柱子,不停地跑跳,悦仙宫里处处回荡着她银铃般的笑声。
他哪是抢不回来,只不过让她多得意一会罢了。
佯装追得累了,他便停下来,靠在柱子上休息,只看着她又是笑,又是做鬼脸,自己玩得不亦乐乎。
突然,就在她又一次吐舌头时,他像只伺机而动的猎豹一般,以风驰电掣之速嗖地一下跳起来,轻点桌面、椅背,几个跳跃便降落在了她的眼前。
她突然睁大了眼睛,还没反应过来时,他已经一把夺过腰带,将她的双手反绑在了身后,大手扣住她的脊背,用力往前一带,她娇小的身子就这样撞进了他的怀中。
她扭动着身子:
“喂,你这样算犯规,事先都没说一声就扑过来……”
“你也没说一声就抢走了我的腰带,这算不算犯规?”
他打断了她的强词夺理。
她霸道地扬了扬眉:
“不算,我是女人,在女人的字典里从来就没有规矩、没有道理,所以……唔……”
他知道,她又开始吧啦吧啦了,对付这种吧啦模式的最好办法,就是立刻封住她的唇。
他另一手扣住她的头,就势俯首吻了下去。
她说的对,在他的字典里,可以没有规矩,不讲道理,但是这一条,只适用于她一个人。
明媚的晨光里,高大的身躯包裹着娇小的她,四片唇相接处,阳光透过不断变换的缝隙穿梭着,岁月悠悠,安静美好。
“让申城去拦住那些人,就说铃儿主子会去亲自跟他们说明一切,稍安勿躁。”
良久之后,拓跋九霄从悦仙宫出来,吩咐着钱业。
钱业恭敬地应下:
“是,国主,奴才这就去。”
钱业刚刚转身欲走,又被叫了回来:
“铃儿的衣裳做好了么?”
“回国主的话,昨个夜里宫里就派人送来了,映瑶那丫头说是拿给主子,怎么没拿来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