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城璧冷着脸看着,嘴角有点想要抽搐的冲动,“……”
这个女人,是有病吧。
桃花哪里能从身体里长出来的,他又不是桃树成精。
出去后,诗意和琴音迎上来,松了一口气。
里面没什么动静,应该只是单纯的说说话。
“小姐,回去吗?”
“嗯。”
夕染走在前面,两个人跟在后面。
走了一点距离的时候,夕染耳尖微动。
“少爷,就是那三个娘们把连城璧送进了医馆。”
戚鸿飞摸了摸下巴,“两个小丫鬟模样倒是不错,不知道这做小姐的是个什么样,走,等下把她们堵进巷子里去。”
“是,少爷。”
几个家丁对视一眼笑了一下。
一般少爷玩过的女人,都会给他们再玩,这次是三个,应该能玩得久一点。
诗意见自家小姐突然转了方向,疑惑的说道:“小姐,这不是回府的路。”
“暂时不回了,带你们玩去。”
“还要玩,还不回去吗?”
“这边不是一条巷子吗,巷子里有什么好玩的呀?”琴音也疑惑。
小姐的主意一会变一个,都弄不明白她下一步会做什么。
要在小姐身边做事,真的很需要耐心。
“进去之后,你们一会儿蒙着眼就能飞起来。”
“真……真的吗?能这么神奇。”
“当然,这是一条非常神奇的巷子。”
诗意和琴音似乎信了,没再说话。
夕染纱帽下的唇角向上扬起,这两个小丫头有点傻乎乎的,还挺好玩。
几个人走进巷子里,并往深处走。
“少爷,看来老天都在帮我们,她们进巷子里了。”
“走,我们从这条巷子进去拦截她们。”
“好嘞。”
-
看着地上的尸体,夕染提着两个小丫鬟上了房梁,快速离开了原地,回到梅府后门。
到了门外后,她将两个人放下,取下她们遮住眼睛的带子,琴音捂着心跳,“小姐,刚才真的飞起来了,好厉害,我都能感觉风在耳边呼啸而过。”
“到府后门了。”诗意要稍微稳重些。
夕染在披风里揉了揉手,提重物果然不是她这样的千金小姐身体做得过来的。
要不是来的这两天,她都有练习内功,估计飞半截就得掉地上,现在内力用尽,不只手疼,浑身都疼。
人已经找到了,夕染也不打算出去浪了。
养身体为重。
夕染走后,连城璧并没有立即离开,穿好衣服,他走到外间,“大夫,我之前的药不要了,你能不能给我换成这两个方子?”
“那些是治疗你伤的。”
连城璧坚持,“我不喜欢喝药,给我换成这两个方子吧。”
在里面是可以听见外面谈话的,之前那个女人付了二两银子,换了药应该够爹娘用个两三天。
大夫见他坚持,叹息一声,拿着他给的药方去抓药。
连城璧在这一块太有名,他想不认识都不行。
原本家里情况不错,读书也是书院第一,可考上秀才回来后,也不知道家里招惹了谁,偌大的门庭顷刻间破落不说,父母还断了手脚卧病在床。
因为父母的拖累,他书也上不起,会考的银子也凑不出来,否则以他的学识,应该早就在国都里当大官了。
可惜了。
连城壁坐在一边的椅子等。
等了大概一刻钟,外面的街道突然热闹起来,“杀人了,杀人了,巷子里死了好多人。”
一个人叫嚷,其他人仿佛也看到一般,也叫了起来。
整条街上被杀人了几个字充斥着。
连城璧听见,脸上表情依旧冷然,连出去探究的好奇心都没有。
大夫也听见了,摇摇头,“这年头,唉……”
他想说什么终是什么都没有说。
这个世道,有什么好说的。
奴隶的命不值钱,他们这些小老百姓难道又能几个值钱?
朝廷里每年的冤假错案不知凡几,县衙的官差只会捞油水,案子办不出来,就随便找个替罪羊把案子给结了。
世事艰险,人心不古。
大夫抓好药,把之前抓的药一并给了连城璧,“都拿着吧,已经抓了的药,也不好分了。”
连城璧抿抿唇,挣扎了许久,最后退后一步行了一个大礼,“大夫,我知道我自己一无所有,锦上添花易,雪中送炭难,如有一日连城璧破开今日之困局,定涌泉相报。”
“若你能当官,我也不用你报答,只希望你能改变这朝堂,改变这世道。”
“大夫,我答应你,如有一日我能当上官员,改变这朝堂,改变这世道,便是我毕生之志。”连城璧说的十分诚恳郑重。
大夫笑起来,走过去将人从地上扶起来,把药递给他,“拿着吧。”
连城璧提着药出去,外面许多衙差搬着尸体从街道走过。
看到那锦衣华服的公子哥,他的步伐顿了一下。
死的是戚鸿飞。
这个人一天到晚的惹事,不知道祸害了多少人,死有余辜。
他没有多做停留,脚步匆匆的往家里走。
出了城,又走了十几里路,连城璧才回到家中。
破旧的三间茅草房看起来摇摇欲坠,院子里拾掇得很干净,劈好的柴禾整齐的码放在厨房外面的墙壁边上。
进了院子后,他将药泡好,这才去正屋里。
屋子里没点蜡烛,里面光线很暗,连城璧走进去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