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凉兀的抬头,看向说话的人。
那个说潘凉假清高的人被看得脊背一凉,默默低头开始工作。
办公室的气氛凝滞了一下。
半晌,那些说话聊天的人,都默默闭上了嘴,开始工作。
这个潘凉,怎么突然就怪怪的,看着怪瘆人的。
下到地下车库,夕染把钥匙丢给秘书,坐在跑车后座上。
秘书第一次开跑车,起步就差点给夕染把车给擦了。
夕染看着秘书的后背。
秘书芒刺在背,最后苦着脸,“柳经理,这车我开不好,要不找个代驾?”他自然不敢让别人一经理当司机,除非他不想干了。
夕染从车上下去,“你下车,自己去打车。”
秘书立即解开安全带下车,“是,经理。”
夕染一脚踩油门,快速从车位离开。
秘书自己是有车的,跑到自己的车位边上,开了车跟上。
到了酒会上,一群人给夕染敬酒,秘书这才知道这是一个私人酒会,为了柳经理半个月后的音乐会举办的。
秘书作为被夕染带出来挡酒的,红酒是一杯一杯的往下灌,最后喝到吐,夕染看他不行了,叫了个代驾把他送走。
前面别人已经灌了不少酒,这个时候也不会再让夕染多喝,夕染应景的喝了几杯,还被柳父瞪了好几眼。
柳父都快恨不得给她塞娘胎里去了。
“宝贝,说了几遍了,不准再喝了,女孩子喝酒伤身体。”
“知道了,爸爸,您已经提醒了我十七遍了,这么多叔叔伯伯在这里,我一点都不喝,岂不是不给面子。”
父女两正说着话,又有人端着酒杯过来,“老柳啊,你生了一个好女儿啊,年纪轻轻,音乐会都举办了十多场了,以后在乐坛,无人能超越了,哈哈哈。”
柳父一听,心里那叫一个高兴,端着手中的酒和对方碰杯,而后仰头一饮而尽,“我家宝贝哪有你说的那么好,她也是瞎折腾。”
“欸,你这就谦虚了,小芜才十九岁,试问在场的众人,有哪个在十九岁,就能在一个方面闻名世界的?”
“哈哈哈哈,你说话,就是那么耐听,来,再喝一杯。”
“我家睿城二十岁了,找机会一起出来玩怎么样?”
唐阿姨正端着酒杯在一边,听了这话三步作两步走过来,拉住夕染的手,“宝贝呀,你怎么光顾着陪别人,也不来妈面前说说话。”
唐家的主事夫人在,还有什么不明白的,那人也不生气,喝了酒,“我那边有两个好友,我过去跟他们打个招呼。”
“嗯,行。”
唐阿姨扬起头,一脸得意,“小芜,昨天你拒绝了我,今天这个时间不晚,总该陪我在唐府里坐坐了吧。”
“好,全天都陪您。”
“这话我爱听,都要举办音乐会了,不知道妈妈我有没有这个荣幸提前听听你弹的曲子?”
夕染指了指一边的三脚架的钢琴,“想听什么?”
“你最拿手的。”
夕染点点头,走过去把椅子搬出来,在钢琴前面。
一边的侍从将盖着的琴打开,支好。
夕染手指按在琴键上,舒缓悠扬的曲调从她指尖倾泻而出。
一些交谈的人停止了说话,目光看向钢琴那边。
整个室内一时间除了琴音,再没有其余的声音。
有的人听着听着,或坐或躺的睡了过去。
长达半个小时的曲子弹完,全场除了夕染还醒着,其余人都睡着了,她揉了揉有些酸胀的手,坐在一边等众人醒来。
过了大概十多分钟,才有人陆陆续续的醒来,这个精神面貌比之前还好,“小芜啊,你刚才弹的什么曲子,听完感觉浑身都舒畅了。”
“自己创作的,这曲子有助眠的作用,来了我的酒会,让你们放松的休息一下,休息好了,人也会舒服很多。”
“了不得啊。”
一首曲子,能让所有人都认真听,并且全都入睡,摒弃了所有压力和防备,这也是一种能力。
酒会结束,夕染被唐阿姨抓着带去了唐府,被逼着换了一身唐装。
唐阿姨显然早有预谋,淡蓝的唐装十分合身,将女性身体的曲线完美的勾勒出来。
穿好衣服后,唐阿姨拿出一只碧透的镯子戴在夕染手腕上,而后挽着她的手,“走,咱们看小玉儿去。”
“他还没醒吗?”
唐阿姨微微拧起眉头,有些愁眉不展,“也不知道他怎么了,之前从来没有这样过,请了家庭医生,也说他身体各项指标都在趋于正常,可就是不醒,愁死个人。”
“可能是飞机的压力突然失衡,他身体没有适应导致的,您也别太担心,我相信他过不了多久就会醒来的。”
“嗯嗯,走吧,小玉儿住外院东厢房,他那院子风景好,朝向好,冬暖夏凉,十分舒服,你去看看哪里需要改动的,现在改动了,以后嫁过来,直接就能住。”
夕染莫名有种上了贼船的感觉。
到了唐玉的院子,院子里果然很凉快,青苍的竹子,遮住大半的阳光,阳光透过竹叶,落下点点光斑在地面上。
风吹过,竹叶打着旋从高处落下来,显露出几分萧瑟。
夕染伸手接住一片竹叶,凑在唇角,奏响一支安魂曲。
室内躺在雕花大床上的少年,手指微微动了一下,最后又归于平静。
唐阿姨也不打扰夕染,直到她吹完,这才鼓掌笑道:“我们家小芜还真是多才多艺,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