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向月去耳房,里面一个柜子里全是好酒。
用玉坛盛装,个别有封条贴在外面。
她找了一番,有标签的上面都没写酃酒两字。
酃酒是仙茅草雌雄各半,以酃湖的湖水为酒,味极甘美,曾为皇家贡品。
凌向月虽然没喝过,但却见过。
挑了些酒坛容量小,而且外观贵重的酒出来,挨个闻去。
猜想那酒的口可能是打开的,于是这样一排除。
最后选定了一白色坛子。
她将那坛子放倒,倒了些酒液出来,用手中的白釉瓷壶接住。
那酒明澈温润如玉,伴着顶上的光影轻轻晃动,态宛若流金,色若橙红,清亮通透有光泽。
酃酒为橙黄或者黄褐色,但是,贮存久了,则为橙红。
橙红色的酃酒!
凌向月手筋发软,生怕一壶摔了下去,这等名贵的百年老酝,竟然被她握在手中这么一大坛。
看来萧奕澈并不像表面上那么穷酸。
果然,暴发户与百年世家还是有差距的。
她小心翼翼的握着瓷壶,进了偏厅。
萧奕澈正漫不经心的拿起手巾在擦手,旁边条几上是一些橘子皮。
凌向月凝重的进屋,萧奕澈瞟她一眼,冷冷的说:“速度慢得都不想喝了。”
凌向月解释:“抱歉,有些难找。”
说着,摆了杯杓出来,谨慎的给他倒了一杯。
萧奕澈扔了手巾,瞥着那杯杓里的橙红液体,似乎对她能找到酃酒这一点感到很意外。
凌向月正襟危坐。
萧奕澈没拿起那杯酒,随手抄起那壶白釉瓷,就着壶就灌了个底朝天!
酃酒烈性,凌向月没想他这么猛饮。
橙红的液体顺着嘴角流下衣襟,湿了一片。
凌向月很想劝解他这样喝酒不好,但是想到他的一些作为,她就闭上了嘴。
比如他会老说梦话,会半夜起床在房间里转圈,会对着空气说话……
无论她表现得多么的乖顺还是倔强,他都要把她弄疼,不把她弄疼他不罢休。
凌向月想自己不要去触他比较好。
那白釉瓷里的酒不少,喝完后萧奕澈重重的放下瓷壶,打了一个酒嗝。
“去!再给我倒一壶来。”
凌向月看他薄唇轻启,话说得轻描淡写,仍在姿态优雅地拿起条几上之前倒的那杯送至嘴间,一仰而尽。
又去耳房装了一壶。
连装了两壶给他。
凌向月没想到他这么能喝,喝完还面不改色。
最后一壶摆到条几上的时候,萧奕澈伸臂把她兜住,有一缕长发扫进她的颈窝,痒痒的。
她就知道她就知道……
这可真要命,备受煎熬的时刻又要来了。
呼吸离得这般近,心跳都可听得见,凌向月仍眼睛瞪得大大的,这就是她的现实,不回避才坚定。
萧奕澈笑了一下,凌向月很少见他笑,基本上他笑的时候都带着半讽刺半冷意。
他不紧不慢的收紧怀抱,也许是喝了酒,脸上的笑怪怪的:“我就喜欢你这样的……”
那是带着颓废慵懒的喑哑声音,说完抓住她的胸,又掐又捏。
凌向月好难受啊,空气很闷而且全是一股令人头昏沉沉的酒香味道。
她叫了出来,手有点抖,脸也憋得紫涨紫涨的,连带眼圈都有点红。
他劲头来了根本不管不顾,反正就照着自己高兴的方式来,她只能尽量去配合他——
满足他的恶趣味加身体需要,当真是精力无穷。
丰腴的身体,香香的、软软的,味道甘甜芬芳,萧奕澈完全沉溺其中。
他粗糙的手指捏住她滑嫩的下巴,稍使力她就在他怀里蹙紧了秀眉张开小嘴。
荏然的模样,勾得他的吻更狠了,以舌头舔弄,甚至以牙轻咬。
“呜……”凌向月被他吻得透不过气来。
不知过了多久,她才昏沉沉地感觉到他总算放开她了,在她雪嫩的颈侧流恋不去,密密啃噬、细细轻吮,留下点点烙印。
鼻尖全是酒香。
萧奕澈抬起头,却不松手,他居高临下地凝视她,热烈的视线一一扫向她被吻得红肿的唇瓣,绯红的双颊,略显凌乱的青丝上。
可那双红红的眼睛依然清澈,有害怕,有隐忍,有迷茫,就是没有半分情动。
这让他如何能甘心?
他蓦然把她抱起来困在扶手椅上,粗鲁的将一双美腿摆弄成容易进入的姿势。
“我……”凌向月惊了一下,条件反射的就想挣扎起身,羞耻地说:“我不……”
“不什么?不想和我做?”他一边动作,一边嘴里毫不客气地挑明。
还没等她说换个地方的话,他已然冷笑着打断:“你先掂一下自己的份量再说话。”
她姿势不雅的被困在椅子里仰望着他,大眼睛里全是难堪。
萧奕澈抵住她进入,一脸不屑地说:“你不过是我刚好看上了的女人,如果没有我的庇护,你以为自己可以高枕无忧的生活吗?别傻了你。”
凌向月小脸上血色全失,小嘴紧抿着,眸光直直地瞅着他。
“啊!”他火热的硬挺用力戳进,坏心的撞了她一下,后背硌在椅子上,忍不住就呜咽一声。
“求你不要这样......”
“我要你,用不着你同意,就算你不愿意那又怎样?有本事你就杀了我。”
凌向月瞠目,看着他眼底的火苗,不敢说任何忤逆之言,就怕被他当场捏死。
但也跟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