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晨汐干咳了两声,进而敷衍地笑笑,“我要是还有病,现在能站在你的面前啊?”
弟弟昭儿挠挠头,“哈哈,病好了就好。这样一来,铃儿姐姐就不用担心你了。”
风铃儿不希望弟弟昭儿挑起自己夫君内心的伤心事儿,紧跟着护夫,“臭小子,你姐夫什么时候让我伤心了,从来没有?”
楚晨汐感动地瞟过头,同风铃儿四目相对。其实,他未想到,在弟弟昭儿的面前,她都如此在意自己的想法。
一股寒流突至的时候,身旁的夫人已经温柔地替自己阻挡了。很会照顾自己的情绪,善良又钟情,大概是他如此深爱她的理由。
风铃儿发现楚晨汐在盯着她看,走过去,胳膊肘拐了拐,小声地吐舌,“怎么啦,感动了?”
楚晨汐回以一笑,不说话。但伸过去,握住风铃儿的手,却实在地说了一句话。
嘴上不给力,身体很诚实。
……
弟弟昭儿将妹妹玉儿发生的事儿拿出来说叨的时候,很是内疚。
风铃儿及时阻止,“二姐去找过胡婶,他们已经告诉我了。”伸手按着弟弟昭儿的肩膀,她好言好语地安慰,“别着急,二姐和你姐夫已经想到办法寻找玉儿了。”
自己在衙门里待了这么长时间,都没有寻到妹妹玉儿,二姐和姐夫又能有什么好办法?
弟弟昭儿莫名好奇。
“听我说,你去找个画师,让人画一幅玉儿的画像。”风铃儿睿智地吩咐。
弟弟昭儿听了,斜着眼睛,望着楚晨汐笑,“二姐,你莫不是糊涂了。姐夫在这儿,还找什么画师?”
自己的夫君楚晨汐画画不错,栩栩如生的。让一个陌生人听了自己的描述去画,还不如让一个熟悉的人去画。
“嗯,这办法不错,省了一大笔钱。”风铃儿依偎上前,眨巴着眼睛问,“晨汐,你觉得呢?”
楚晨汐丝毫没有介意,语气真诚,“好办法!”干脆利落。
答应爽快,实在是好男人。
三人进入衙门,找了地方,让楚晨汐作画。
楚晨汐站在一旁,拿了狼毫后,便在铺好的宣纸上着笔。
他拿笔的样子很迷人,画画的速度由慢到快。
刚开始,风铃儿看得起劲儿,后来便有些犯困。坐在凳子上,打了一个盹儿,休息了一会儿。
作画的环境很安静,风铃儿睡得很香。
楚晨汐揉揉发软的手腕,一抬头,就看到了睡着的夫人。
放下狼毫,脱了外衣,递给弟弟昭儿,“这么睡该着凉了,来,昭儿,给你姐姐盖上。”
弟弟昭儿看着楚晨汐关怀风铃儿的表情,十分纳闷。讪讪一笑后,发现姐夫冷酷的眼神里,带着说不得的暖。
“姐夫,很喜欢铃儿姐姐,为什么?”
楚晨汐依旧在画画,“没有原因,只是喜欢。”
“我不相信。”弟弟昭儿讳莫如深地看着楚晨汐,像查案一般,瞪着对方。骤然表达的瞳孔,更多地不是困惑,而是胸有成竹,已经有所掌控。
楚晨汐反笑,“为什么不相信?”
“铃儿姐姐曾经自言自语过,她说,自己长得又不是倾国倾城,身材又不是很好。你为什么那么地喜欢她,如果单单是因为在山上见过一面,那就太奇怪了。”弟弟昭儿将风铃儿还没有想起曾经那些事儿之前,所说过的话说给楚晨汐听。
楚晨汐听后,板着脸问,“你姐姐什么时候说的?”
“和姐夫成亲前,和姐夫成亲以后,都说过!”弟弟昭儿幽默风趣,硬是将这么一道题说得有鼻子有眼,见对方不搭腔,他继续再接再厉地补充了一句,“哦,我知道了。姐夫是因为二姐不嫌弃你的病,所以你深受感动!”
“在同你姐姐成亲前,我生过病?”楚晨汐作为一个大夫,如此被弟弟昭儿分析,十分地难为情。
或许本身有些大男子主义,因此,他表现得比较理智。难得骄傲地想要怼回去。
弟弟昭儿听了这话,茄子般蔫了。
“不是这样,那是怎样?”
楚晨汐实力回答,“那是因为你姐姐在姐夫的面前,非常自卑!”
风铃儿做梦,哈哈大笑,把楚晨汐吓地手一抖。果然,以后说大话。都要小心些。
“那姐夫,你觉得二姐怎么样?”
楚晨汐很少用什么词语来形容风铃儿,只是内心总萦绕着一个声音。
那就是……爱?
因为爱,所以才会爱屋及乌吧。
这是他的分析。
大功告成,楚晨汐放下狼毫,用嘴唇吹了吹,方才拎起画,“像不像玉儿?”
弟弟昭儿不是敷衍,而是真心地夸奖,“像,很像,非常像。”
那边睡醒的风铃儿已经在鼓掌了。
楚晨汐和弟弟昭儿忽然转过脸颊,一股滑稽的表情让人心生奇怪。
什么时候醒来的?
他们聊天的时候,她是醒的还是睡着了的?
天知道?
“晨汐。玉儿画得不错。”风铃儿走上前,接过画,细细打量了两眼,紧跟着交给弟弟昭儿,“一会儿找几个画师,按着这画像多画几十张出来。”
“要这么多做什么?”弟弟昭儿看不出风铃儿葫芦里卖的药。
“沿江大街小巷地贴着,如此,还有可能会让玉儿看见。”风铃儿以最好的打算来估量妹妹玉儿的生机。
没曾想,这个计划,还挺好。
当天晚上,便传了消息来,说是衙门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