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人坚持了十五年很不容易吧,孤身一人来到这个世界,接受了新的文化、新的信仰、新的生存方式。绞尽脑汁的想要为斑做点什么有贡献的事情,用尽全力抵御了黑绝的暗算那么多次……你的痛苦我全都清楚。”
渐渐地绯放弃了挣扎,她安静地听着风切絮絮叨叨说了很多话,直至风切再也无话可说。
两人就这样嗅着花香,伴着风声和溪水声,安静地让时间一分一秒地流逝。
忽然,绯开口打破了这份宁静,她的声线在故作镇定,尾音都在微颤。她问:“只要是个神就会知道我是转生者这件事吗?”
“并不会,只有我知道。”风切低低的说道。
“你确定没有骗我?”绯显然是有些怀疑的。
“详细的原因我之后会好好跟你解释的,现在我只想亲口告诉你一件事……”风切顿了顿,然后他松开了宛若牢笼般的双手,往后坐了坐的同时用这双和活人一般无二的温热双手捧住了绯的脸。
他笑着,就像是清澈见底的河水般祥和。
指尖轻轻拭去还在不断流淌着的泪水,就像小时候每次做的那样。风切将自己的额头贴在了绯的额头上,小声而又亲密地说:“你永远是我的妹妹,就算只有短短四年,又或者是你来自别的世界脑子里存在着许多秘密,你也不用担心。累了有我可以倚靠,有事可以找我商量,我已经回来了。”
或许,一般人没办法明白风切说的这句话究竟是什么意思,也不会理解此时绯是多么的想彻彻底底大哭一场。
转生十五年,独自一个人活了九年。
期间不仅得高度绷紧神经抵御黑绝的暗算,还得担忧自己救了千手的事情如果败露会不会牵连到斑和泉奈,家里近十口人一个接一个的死去,木屋旁的墓碑一个一个的立起来,接着每死去一人就会在族地不远处出现与他们生前类似的身影。
日日夜夜都是如此,直到她和斑整整五年没再说过一句话,原本还算热闹的家里最终只剩下她一人时,这些事情才停止。
没人会明白她是抱着怎样的心情留下遗书,然后扮做男性前往战场,只为给泉奈档上致命一刀。
在以为自己快死的时候,她真心的笑了。
死亡并不是结束,对她来说这是解脱的唯一途径。
然而现在居然有人能理解她了,能包容她了,告诉她不必再憋着了,有什么事情都可以跟他说,累了还可以依靠他。同时这个人还是她的亲人……她的,哥哥……
他真的回来了,她真的可以解脱了。
绯环住风切的脖子埋在他肩上痛哭着,风切体贴地什么都没说,只是摸着妹妹的头顶。
——哭吧哭吧,好好的哭一场,把这些年憋在心里的委屈都哭出来就好了。
——他可是南贺川的河神啊,如此大的河川都能治理好,又怎会包容不了妹妹积蓄了十五年的眼泪呢?
然而,气氛是不可能永远好下去的。
只见风切周围突然冒出了一堆树藤将他缠了紧实,绯愣在原地一脸咋回事?啥状况??
随后就见一个有着飘逸黑长直的一米九壮汉非常熟练的翻墙进来,指着风切的鼻子说:“卧槽你谁啊,放开绯丫头这可是我认定的弟媳!!”
接着又唰唰唰三个人影也同样熟练的翻墙进来,白乎乎的人影瞪着他的倒三角眼,双手作势要结印,道:“宇智波斑真是越活越回去了,自己半个妹妹被不认识的男人抱住了都没发现吗。”
剩下两个人影一左一右凑到了绯的身旁各种询问没事吧,那家伙没做什么吧,需不需要他们把这家伙给砍手砍脚灭口。
绯望着翻墙进来的柱间、扉间、板间和瓦间,沉默了半晌,然后她慢慢站起身走到一米九的柱间跟前,气鼓鼓的仰着头踩了他一脚。
“这是我哥哥!亲哥!!快放开他,不然我生气了啊!!”
千手四人组:……卧槽啊!!
柱间:本来以为是登徒子,打算砍手剁脚再说,结果竟然是未来亲家……
扉间:要命了这家伙的查克拉明明一点都不像个宇智波!
板间:冷静!先、先找时光机啊啊啊啊啊!!!
瓦间:……啊,感觉这门亲事凉了是我错觉吗
风切:哎呀好开心啊,妹妹总算叫我哥哥了,不枉我前面说了那么多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