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这场闹剧,由斑和扉间两人双双终结。
——他们最后都忍无可忍了,直接把柱间和风切的脑袋面朝下按进了榻榻米里。
于是其他闹腾的人也都停了下来,乖巧的闭上嘴,围观两位大佬。
“你当族长后到底学了点什么诡辩技巧,这歪理一套一套的烦死个人!”斑喘着粗气找了块完好无损的榻榻米,接过绯递过来的坐垫盘腿坐下,再接过泉奈递过来的温热茶水,一口一口的喝着。
“这不叫诡辩,这是我新发明的忍术,全称叫‘用语言击溃你的三观、用爱来感化你的内心、用理想主义的核心思想博得你的认同之术’……”
柱间的脸还埋在榻榻米里,但这居然不妨碍他说话,只是这声音非常的沉闷以及含糊不清,还好在座的各位要么是忍者,要么是当过忍者的死人和神仙,都能听得清。
一听这术的名字真特么长,斑这还没压下去的暴脾气又上来了。他直接猛地把茶杯往茶几上一叩,冲着柱间说:“起名字怎么还是这个风格啊,既然有全称那你肯定想了简称的吧,以后都直接说简称!”
沉默片刻,柱间那委屈的声音才从榻榻米下面传来:“……叫口遁术啦。”
哇哦。绯在内心给柱间鼓起了掌,不愧是未来的忍界之神,口遁术都发明出来了,厉害厉害。
而那边的风切已经被伊吹和岚给挖出来了,风切倒也没生气,反而是用开心的小表情望着扉间。“居然敢把我的脸按进榻榻米,非常棒,有胆量,我一定要收你当信徒。”
“滚,我千手扉间就算是在水里淹死,不做任何伪装从这房间大摇大摆的走出去,也绝对不会当你信徒的。”
然后风切就噗嗤一声笑了,绯也跟着在一旁憋笑。
天呐这熟悉的句式,看来不久之后千手扉间又要“真香”了。
休息够了后斑才走到柱间旁边,此时埋着柱间脸的那一片榻榻米上已经长出了一堆蘑菇。斑无语的将柱间从榻榻米里挖出来,前一秒还消极无比用查克拉催生蘑菇的柱间,下一秒就朝着斑露出了超级灿烂的笑脸。
“果然你才不会不管我啊,谈和后我们把族地合并当邻居吧!!”
强忍住将手中捏着的这枚脑袋再次按回榻榻米的冲动,斑说:“我拒绝,你只是想让你弟弟有机会近水楼台先得月吧?”
“被发现了啊,真不愧是斑。”见自己那点小心思早就被看穿了,柱间就干脆大方承认了。由于没人给他递坐垫,于是他就干脆往斑的身旁那块空着的榻榻米一坐。
柱间认真无比地与斑对视,道:“我知道,小姑娘是你儿时的玩伴,你应该是有把她当做半个妹妹来看待的,但同时你又是族长。你可以随意指定她的婚姻和未来,但又因为她在你心里是一个特殊的存在,所以你就迟迟无法狠下心做决定。”
斑啧了一声,悄悄的看了眼绯,发现她表情没什么变化,于是又瞪着柱间示意他别说了快闭嘴。
可柱间依旧不依不挠的说着,他是绝对不会放过这次机会的。这不仅仅是为了自己弟弟,更是为了他和斑梦想中的和平未来。
“谈和后族人之间一定还会存在着些许芥蒂,到时候我们需要一对族人成婚,让他们的婚约把这份芥蒂给去除掉。板间是我的弟弟,绯是你的玩伴以及妹妹,到时候我们就成为了真真正正的一家人,有了我们作为和平的表率与象征,那族人之间的芥蒂就会不复存在。”
所有人都屏住呼吸望着如此天真却又胆大包天的柱间。
作为当事人的绯是理解柱间想法的,因为这正是她之前的想法。如果只需要牺牲她一人的婚姻就能换来两族的和平,再以此为契机让木叶成立,她就算嫁给了一个自己不爱的人又如何呢?
在这战乱时代,人生最长不过五十载,三十就能称得上长寿。
原本,如果哥哥没有出现的话。她就打算再忍个15年就可以再次找机会死遁了,最好让自己的性命死的比较有价值,比方说拿来平息一段战争之类的。
可现在的她不想那么做了。因为有人理解她了,有人关心她了,她的生命是被人期待着的。
除了奉献自己之外找不到任何活下去的目标的人生就像是一颗随时会陨落的星屑,暗淡的摇摇欲坠着。
可获得了期待和爱的她此时已经不是星屑了,她有归处,她能倚靠,她可以不再时时刻刻紧绷着逼着自己前进。
她可以大胆的做她自己,活出自己最想成为的模样。
就在此时斑开口了。
“柱间,你从一开始就搞错了一点。绯对我而言从来就不是什么妹妹。”
“那她对你而言是什么呢?”柱间平静地注视着友人问道。
斑顿了几秒,接着他轻哼着,紧锁眉间舒展开来,露出了个意味深长的笑容。他说:“她啊,是我的月亮吧。”
如此文艺的话居然会从那个宇智波斑的嘴里冒出来。扉间下意识的做出解术,他以为自己中幻术了。
乍看之下这似乎只是一句文艺到没什么深意的话,在场的人中,却有三个人听懂了,他们分别是泉奈、绯和柱间。
泉奈作为斑绯党的领头人兼后援会会长,听到这句话后激动的简直想出去跑几圈。
他的哥哥!跟!绯!告!白!了!!!
虽然告白的这句无比含蓄,含蓄到别人听了只当他是突然想文艺范一把而已。可泉奈知道不是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