湛云兮拉过他，摸了摸他的头，“在外面可有生病？”
湛云暮摇摇头，一脸骄傲，“没有，老师教了我很多东西呢！”
湛云兮看着弟弟满脸求夸奖的表情，哑然失笑，“暮暮真棒！喜欢那些东西吗？”
湛云暮小脸认真地点头，“喜欢，老师说了，学了那些，我就可以保护姐姐，保护爹娘。”
湛云兮揉了揉他的小脸。
湛明轩咳嗽了一声，“暮儿，不介绍一下你的老师吗？”
湛云暮面色一红，从湛云兮的身边退开几步。
“爹，娘，这是我的老师，越陵风。老师，这是家父，湛明轩，这是家母，林挽歌，这位是家姐，想必老师已经知道了。”
湛明轩即使当初听湛云兮回来说过湛云暮的老师是越陵风，现在见到真人还是感到心惊，站起身来，恭谨地道：“下官见过越丞相。”
越陵风摆手，“湛大人客气了，我已经致仕了，湛大人不必称我为丞相了。”
“丞相是我们心中永远的丞相。下官不敢造次。”
湛云兮打断道：“爹，你还是别为难越叔了。”
湛明轩第一次朝湛云兮瞪眼，“没规矩。”
“这是越叔自己让我叫的。”
越陵风出来打圆场，“是的，我很喜欢云兮这孩子，湛大人还是直接叫我越兄吧！”
湛明轩这才应道：“是，我家这孩子还要多谢越先生的悉心栽培。”
“湛大人客气了，云暮这孩子很有灵气，很聪明，也很懂事。”
越陵风话音一转，看向坐在主位的君凌夜，眼中神色难辨，“这位是？”
湛明轩暗道不好，怎么把那位忘了呢！
湛明轩立马正色道：“这位是当今二殿下。”
越陵风作了一揖，“草民越陵风见过二殿下。”
君凌夜眼中闪过一道暗色，转眼又隐去了，“越丞相不必多礼，在外面没有这么多礼节。”
“当初有幸见过容华贵妃一面，二殿下和她很像。”
君凌夜垂眸，眼珠眼中的郁色，“之前就听闻过先生大名，现在有幸得见先生真面，凌夜感到万分荣幸。”
“不敢，不敢，殿下客气了。”
湛云兮撇了撇嘴，“好了好了，你们都不要互捧了，还是让越叔和暮暮先休息一下吧！有什么话等他们休息完再说吧！”
“这倒是我们忘了，院落已经准备好了，越先生，请。”
越陵风点头，仙姿翩翩，悠然自得地向着外面走去。君凌夜盯着他的背影，目光流转，难以读懂。
三日后，越陵风和君凌夜在院中下棋，湛云暮黏着湛云兮出去玩了。
棋下到一半，君凌夜状似随意地开口，“越先生，当年突然致仕，真是让很多人扼腕叹息啊！”
越陵风笑道：“是叹息终于没有人碍他们的眼了吧！”
“越先生，这是什么话，当初您致仕，真是让人感到可惜。”
“没什么好可惜的，世上又不是只有一种活法，就比如殿下，不是吗？”
君凌夜抬头，对上越陵风饱含深意的眼神，瞳孔微缩，身上危险的气息开始蔓延，立在越陵风身边的无音立即警惕地盯着他。过了半晌，君凌夜身上的气息终于平复了下来，“看来越先生知道的事比我想象中的还多啊！”
越陵风将手中的棋子落下，“殿下，谬赞了，我其实知道的不多，毕竟知道多的人都埋在地下了，不是吗？”
“哼，越先生心中有数就好。”
“我一直都很有分寸，不然也不会现在还坐在这儿不是吗？”
“越先生之前说见过我母妃是什么意思？”
越陵风笑了笑，目光有些辽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