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问,答这里的题目,有什么规矩吗?”
玉暮杏看着这怪老翁的模样,觉得有必要先了解一下,所以就抓了一个旁观的人来。
“姑娘是第一次来这里怪老翁答题吧,你不知道每年他出题目可刁了,而且只有全部答对了,才能从他那里随便的挑选一盏花灯。诶,不过可惜的是,迄今为止,还鲜少有人能拿到花灯。”
“是啊,而且姑娘你看那些花灯一个个的都是精品。”另一个旁人也凑了进来,说道,“每年怪老翁的花灯都做的不一样,谁不想买一盏,只不过可惜的是,这老头偏偏不卖。”
玉暮杏又问,“那剩下来的花灯,他都会怎么做?”
“说到这个,他还真的不心疼,全部烧掉。”
“烧掉?”玉暮杏一愣,对这个怪老头的脾性倒是多了几分的兴趣,“难怪是怪老翁。”
不管怎么样,暮杏都想去试一试,所以就走到了怪老翁的摊位前。
“姑娘怕是第一次来,不了解老头子这里的规矩吧。”怪老翁听到脚步声,半睁开眼睛,“要答题拿花灯的话,必须是一对。”
“老翁既然也选择以文会友,那么又何必在意是不是一对呢?而且你这花灯,可以少烧掉一盏,不也是好事吗?”
“哼。”怪老翁哼了一声,坐起身来看着她,“我这花灯只等有缘人,等不到那就该归天命而去,所以姑娘不用觉得遗憾。”
不愧是怪老翁,想法都与常人不同,看来也是个不好说话的人啊。
不过,不管是不是为了花灯,她都想试试这个怪老翁的题。
秋风画扇有了主意,便故意的说道,“难不成,老翁这是看不起女子?觉得女子就是无才?既然这样,你何必又要要求一对,借男子来讽刺女子呢?我看以后,老翁干脆在这个小摊前面挂一个条幅,写着只准男子猜题,不就好了?”
“小姑娘年纪轻轻,没想到牙尖嘴利,不饶人。”怪老翁站了起来,也不着急,说道,“姑娘,老头子看今日不给你猜题,你也不会善罢甘休,罢了就破例一次吧。不过,老头子有件事情要说清楚,要求一对只是为了成人之美,换句话说,就是让他们增进感情。”
“老翁果真独树一格。”
“好了,多的话不说,你准备接老头子的题目吧。”
说完,怪老翁就把挂在上面的卷轴给解了开来,题目就出现在了众人的眼前。
只见上面写着:
《春晓》
《水调歌头》
《逢雪宿芙蓉山主》
《无题》
《蝶恋花》
《西江月》
题目一出,众人皆是惊讶不已,互相讨论着里面有何玄妙。
“姑娘,题目就出在这里了,要求就是猜一个字,并且要说出作者以及你猜出来的原因。”
“老翁这题目,果真刁钻。”玉暮杏一看到这个题目,也忍不住的眉头微皱,“这《西江月》和《蝶恋花》都是词牌名,从古至今所留下的词也不在少数。”
“哈哈,所以这就看姑娘是否聪慧了。”
玉暮杏也不是一个怕输的人,闭上眼睛,在脑海中开始搜索着相关的诗词,也在思考着那个字,是每首诗当中最有可能出现的。
“哈。”老翁看她的样子,伸出手摸了摸自己的胡须。
“她能答对吗?这题目比之前的更难。”
“看来玄啊,你看这姑娘都思考了那么久。”
随着时间的推移,众人也渐渐的对玉暮杏失去了信心。
就在这时,玉暮杏的睫毛动了动,睁开了眼睛。
“老翁果然是奇人,能将这谜语出的这般深奥。”秋风画扇笑着,“确实是要费不少的心思。”
“看来,你已经猜出来了。”老翁满意的点了点头,“老头子果然没有看错人。”
“谬赞。”
“姑娘,到底谜题是什么?”
“对啊,别卖关子了,快告诉我们。”
“是啊是啊,真的是急死人了。”
玉暮杏说道,“谜底的那个字,是风。”
“风?为什么是这个字?”
“是啊。”
“大家,都不要着急,让这位姑娘慢慢说。”老翁发话了,“你们一直在问,让姑娘怎么回答你们?”
“第一个孟浩然《春晓》‘夜来风雨声,花落知多少。’第二个苏轼《水调歌头明月几时有》‘我欲乘风归去,又恐琼楼玉宇,高处不胜寒。’第三个刘长卿《逢雪宿芙蓉山主》‘柴门闻犬吠,风雪夜归人。’第四个李商隐《无题》‘相见时难别亦难,东风无力百花残。’第五个晏殊《蝶恋花槛菊愁烟兰泣露》‘昨夜西风凋碧树。独上高楼,望尽天涯路。’第六个辛弃疾《西江月夜行黄沙道中》‘明月别枝惊鹊,清风半夜鸣蝉。’”
说完之后,众人都纷纷的拍手叫好,
“不知老翁,我答的可对?”
“哈哈,其实出处的诗句答案并不是唯一的,老头子我只不过是用了‘风’这个字,作为谜底罢了。”怪老翁心情大好,笑了几声,“姑娘既然猜出来了,那老头子我,也信守承诺。来,挑一盏花灯吧。”
“好,好!”
众人们又是免不了的,一阵喝彩叫好声。
最后,玉暮杏选走了一盏用杏黄色的花纸做成的花灯,外面还贴着一圈又一圈的花瓣。
等人群都散的差不多的时候,一个人走到了摊位面前,轻咳了一下。
“咳咳。”
“公子。